父皇突然感慨:“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应该珍惜当下。”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父皇整个人变化很大。父皇让我陪他去御花园走走。他说,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可是就在昨日,父皇和母后昭阳一起在御花园散步赏花...
父皇突然感慨:“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应该珍惜当下。”
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父皇整个人变化很大。
父皇让我陪他去御花园走走。
他说,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可是就在昨日,父皇和母后昭阳一起在御花园散步赏花。
不多时,我们就遇见了母后和昭阳。
母后对父皇说:“昭阳进宫已有七日,该为她赐个封号了。”
父皇问:“皇后有何看法?”
母后眼里的笑意更盛了几分:“昭阳是我们唯一的嫡公主,当得起护国长公主的封号。”
父皇点了一下头,却是说道:“长幼有序,况且昭仁记在皇后名下,可封为护国长公主。”
不仅仅是母后和昭阳愣住了,我也是。
父皇是不是说错了?
我不敢问,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话本里,父皇封了昭阳为护国长公主,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母后蹙着眉头说:“昭阳流落民间十五年,皇上说过要尽可能地补偿她。”
父皇也蹙了一下眉头,面色严肃道:
“朕派人接昭阳回宫,当众宣布她的身世,赐名‘昭阳’,封为公主。昭阳,你自己说,你有何不满?”
最后这句,父皇是对昭阳说的,语气里透着严厉。
昭阳诚惶诚恐而又善解人意:“儿臣没有不满。能够承欢父皇母后膝下,让儿臣尽一尽孝心,儿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后感动地抱住昭阳:“我的儿,你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父皇极轻地叱了一声,声音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昭仁从小懂事孝顺,皇后可曾看见?”
母后怔了一下,还想挣扎:“昭仁与昭阳终究是不同的。”
是啊,昭阳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而我只是个宫女生的。
父皇依旧点头:“虽说都是朕的女儿,但昭仁是皇后一手带大的,皇后对昭仁应该更了解些。昭阳才回宫短短数日,还需要多相处才能够更了解。”
母后表情僵硬,不待她继续往下说,父皇就吩咐李公公:
“拟旨,昭仁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朕心甚慰,封为护国长公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就这样把封号给了我。
喜从天降,我愣愣地跪拜谢恩。
母后表情僵硬,看我的目光格外复杂。
可是就在昭阳被找回之前,母后还说我是所有公主里面最像她的,就连轮廓和眉眼都长得像。
这也是她当初把我抱过去养的原因。
而如今她看我的眼神,却变得陌生和疏离了。
话本里提到过,母后始终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认为我鸠占鹊巢,占了原本属于昭阳的一切。
其实,我能理解母后。
此刻,我尽可能地收拾好心情,不喜不悲。
而母后的好女儿昭阳,嘴上说着祝贺我的好话,眼底却透出嫉妒与恶意。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高冷,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多人追她,她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我好像听说她被人包/养了,哪看得上学校里那些歪瓜裂枣。”
“人家这才叫目标明确……”
那人话还未说完,陆谦猛然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把大家吓得够呛。
顾箬脸色也不好看,说话的都是些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年轻,嘴上没个把门,当着陆谦的面说这些。
她拉了拉陆谦的手,打着圆场,“她们开玩笑呢。”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吃。”
没给顾箬说话的机会,陆谦径直离开包厢。
温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厌恶,不知道是她厌恶镜子里的人,还是,镜子里的人在厌恶她。
下一秒,她将手指上的水甩在镜子上,水珠缓缓流淌,模糊了面容。
她转身离开,出门时撞上一堵肉墙,她趔趄着退了两步。
那人拽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人就已经被带进了隔间。
温烟抬头,对上男人冰冷的目光,她心中一跳,这里是女厕!
男人搂住她的腰,微微俯身,温烟别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不让我碰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烟没说话,抬手推搡了他一下。
陆谦不仅没将她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他的手指,开始解她的扣子。
温烟摁住他的手,眼中带着惶恐。
明明他都要订婚了,却还与她纠缠不清,甚至,比之前还要疯狂。
至少以前,他不会在这种场合……
男人的眸子黯了下来,他贴着她的脸颊,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可以叫人来救你。”
温烟手指钻攥紧,外面还有说话的声音,她如何叫?叫人来看戏么?
陆谦笃定她不敢吭声,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温烟咬着唇,捏紧的指甲掐进肉里。
“奇怪,他去哪了?”顾箬和同事来到洗手间,她一边洗手,一边偏着头,夹着手机给陆谦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估计在洗手间吧,顾医生,要不我们到门口等他吧?”
顾箬洗了手,从墙上扯下一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她拿下夹在肩上的手机,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