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臣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尚书之位男女主角(唐汝萧聿沈鹤臣)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温流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李芸跳起来反驳,被温芳死死的按住了,周遭一群人忍不住骂:“这李赖皮的女儿也是个赖皮!和他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啊!”
“烂根出烂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尘埃落定。
温酒眼含热泪,“谢过诸位父老乡亲,温酒今天就要到谢府去了,请大家多多照顾我阿爹阿娘,温酒来日一定厚报各位!”
众人连连应声,倒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善心,只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应一声也不会少块肉,站出来指责那几个没良心的,更是一时气愤的事。
几个轿夫和谢府的小厮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厮小声说:“公子,这温家姑娘挺厉害的啊,放到五公子身边真的好吗?”
这温姑娘这么能闹?五公子的身体吃得消吗?
谢珩眸里带了微微的笑意,“还行,她一个人就能热闹起来。”
小厮:这是夸人的话吗?
“阿酒……”
最放心不下的是玉娘,拉着温酒不肯放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大家都知道你今天进了那谢府,就算是能清清白白的出来,这名声也会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温酒上辈子不想给谢琦守寡,跑了。
被人追着骂了小半辈子的娼妇,活到二十九岁没嫁出去,现在这个情形总比前世好多了,真没什么好怕的。
“阿娘,谢家人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阿爹。让小文在私塾里好好读书……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温酒一边安抚玉娘,一边交代家中事宜,和众人打过招呼,就直接走到谢珩面前。
“谢公子,我想早些到谢府说明情况,能不能借匹马给我骑?”
谢家抬了花轿来接娘子,温酒今天不是去成亲的,这花轿自然是不能上的,眼前也只有谢珩和身后的小厮骑着马,一共两匹。
“你会骑马?”
谢珩有些诧异。
整个李子村都找不到一匹马,平时到镇上或者远一点的地方,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车,还要厚着脸皮到村长家借。
“会一点。”温酒点头。
她上辈子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要是连骑马都不会,怎么成为大晏朝的女首富?
谢珩瞥了身侧的小厮一眼:“你下去,把马牵给温姑娘。”
小厮苦着脸道:“公子,把马给温姑娘了,难道我坐轿子回去吗?”
谢珩不紧不慢道:“你想坐就坐。”
小厮生怕这位爷真让他坐花轿回去,顿时不敢吱声了,憋屈的把马牵给温酒,又有些不放心的说:“温姑娘小心些,这马可不比那些牛啊羊啊温顺,别摔着……”
说话声都还没落下,温酒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谢公子,请。”
……
谢府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新娘子进门,丫鬟和小厮在门前忙忙碌碌的,来道喜的客人倒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冲喜的缘故,没有大张旗鼓。
温酒和谢珩前后脚下马,老管家站在门口张望了许久,一看到两人就连忙迎了上来。
“大公子不是去接新娘了吗?这花轿呢,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这姑娘是……”
“温氏阿酒。”
谢珩道:“张叔,你先带她去小五那里,出了些问题,我去同婶娘说。”
少年大步离去,左右的侍女小厮纷纷行礼,他也只是点头而过。
张管家有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吞了回去,转身同温酒道:“温姑娘,跟我来。”
温酒跟着张管家一路穿过长长的九曲回廊,过小桥、假山,走了将近一炷香,就没看见过重样的风景。
谢家是名门大户,至于多有钱,还真没人说得出来。只听老人说过,这谢氏一族是百年前落户到此的,家里出过的高官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战乱开始之后,才举族搬到他们这种天高皇帝远的穷地方来隐居。
过了许久,张管家才带着她进了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站在主屋前面停了下来。
“请温姑娘稍候,我去请五公子。”
屋门紧闭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厮正着急趴在门前劝着:“五公子,新娘子都快到了,您快把门开开啊!”
“您再不换喜服,可就要错过吉时了!”
“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您再不开门,夫人会打死我们的!”
张管家轻咳一声,“闹什么呢?”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拉着张管家,“张叔,您快来劝劝五公子吧!公子知道夫人今天就要把温家的姑娘接过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非要我们去和夫人说,送温家姑娘回去,他不娶妻!”
张管家轻轻的敲了敲门:“五公子,温家姑娘到了,您开门,先见一面再说吧。”
屋里传来了少年文弱嘶哑的声音:“我已是垂死之人,何必再耽误别人一生,我虽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法子找了这么个姑娘来,但这亲却是万万不能成的,放她回去吧……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厉害,张管家和几个小厮都急的不行。
温酒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走到门前,温声道:“五公子都没见过温酒,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张管家和两个小厮定定的看着她,屋里那少年的咳嗽声渐渐平息下来,四周有片刻的寂静。
温酒很耐心的等着谢琦回应,隔着一道门,她可以感觉到那病弱少年迟缓的变化。
许久之后。
门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倚门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许的期盼。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穿着三重衣也不见半点汗意,他瘦的几乎弱不禁风,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可这越发衬得少年容颜俊秀。
温酒从来都不知道,谢家的五公子谢琦,这个本来应该成为她夫君的少年,也有着不输谢珩的相貌。
若是谢琦身体再好一点,再长大一些,也该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
谢琦问她:“可是我母亲威逼于你?”
温酒说:“不是。”
谢琦又问:“可是你家中有什么难处?若有难处,你此刻便同我说了,需要多少银子,我让人你给取,回家之后再觅良缘吧。”
温酒说:“难处已经解决了。”
她前世活了快三十年,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子,没有谁对她这样温柔过。何况现在的谢琦还只能算是个少年,同她年龄相仿。
谢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长到这么大,吃的最多的东西是药,风凉了不能出屋,太阳太大也不能嗮。我家同长街只隔了一道墙,我日日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听着卖花姑娘百灵鸟一般动听的歌声,却从来没见过生人。温姑娘,这样的谢琦,你真的要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