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从岑家出来时,本来的艳阳高照,突然就变成了雷电暴雨。她开着红色的保时捷,从别墅区出来,盘山路的某一段,与黑色的宾利慕尚擦身而过,穗子回头看了一眼,于敬亭的车未有减速。于敬亭回了岑宅,岑母叫回来的,一家人已经好些天没一起吃饭了,岑母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怎么不带珊珊一起来,我不是跟你说,叫上珊珊的吗?”于敬亭,“在舞团排练,没时间。”...
穗子从岑家出来时,本来的艳阳高照,突然就变成了雷电暴雨。
她开着红色的保时捷,从别墅区出来,盘山路的某一段,与黑色的宾利慕尚擦身而过,穗子回头看了一眼,于敬亭的车未有减速。
于敬亭回了岑宅,岑母叫回来的,一家人已经好些天没一起吃饭了,岑母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怎么不带珊珊一起来,我不是跟你说,叫上珊珊的吗?”
于敬亭,“在舞团排练,没时间。”
岑母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面露满意之色,“咱们岑家的媳妇就得是珊珊这样的,优秀又努力。”
于敬亭没应声,而是淡声道,“我去看看爷爷。”
“去吧,晚饭马上好了,顺道叫爷爷吃饭。”
于敬亭往外走的时候,岑母突然又叫住他,意有所指的问,“珊珊从国外回来后,你该打发的都打发走了吧?”
她可还记得,那天于敬亭卧室藏着的女人。
于敬亭脚步顿住,半分钟过去了,他才低低应了声,“嗯。”
“那就好。”岑母脸上扬起笑意来,刚才于敬亭没回应的时候,她还担心着,现在总算是放了心,阮珊珊是她最满意的儿媳妇人选,整个江城,没人比的过。
于敬亭在门口撑了把黑色,黑色的皮鞋踩在被雨水浇灌的石板路上,背影看起来格外的沉静,岑老爷子的别墅是独栋的,年纪大了,便偏爱清静。
到了卧室门口,于敬亭敲了敲门。
“进来。”岑老爷子在里面应声后,于敬亭推门走了进去。
老爷子的房间古朴,简洁,一应家具都是檀木所做。
于敬亭进来,岑老爷子便撑着手杖站起身,目光望向他,问道,“回来的时候,半路有没有碰到夏夏?”
于敬亭,“看到了。”
岑老爷子道,“这丫头专门给我送棋子过来,是个有心的。”
于敬亭的视线顺着老爷子眼睛所示的方向看过去,那两个装着棋子的竹盒子,尚未来得及收进去,正摆放在老爷子的床头柜前。
他并不信,穗子来只是为了送棋子。
岑老爷子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她来问我你跟阮珊珊的事。”
于敬亭眉心蹙了蹙。
岑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继续,“我跟她说,这事没什么转圜余地。”
于敬亭眉目间,神色拢的更深了些。
岑老爷子将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幽幽道,“前几年,我去‘灵境山’,你每次都陪我,说是担心我的身体,但我知道,你是另有企图。”
“爷爷。”
于敬亭皱了皱眉。
岑老爷子没看他,拿着手杖往外走,从于敬亭身边过去的时候,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是我孙子,夏夏就是再讨我喜欢,我也是向着你的。”
……
于敬亭在岑家吃过晚饭后,开车去了舞团,阮珊珊今日没开车,央了他结束后来接自己。
阮珊珊坐上车后,在座椅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到她落下的耳钉。
她紧抿着唇,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询问于敬亭,“景遇,你有看到我的耳钉吗?”
“耳钉?”
于敬亭不知道,阮珊珊便明白了,那晚他送自己回去后,果然是折返回去找了穗子。
否则,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这耳钉,不会不见。
手指立刻就捏紧了,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她扯了扯唇角,“我昨晚不小心落在你车上了,你....竟然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