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程疯了一般踩油门,冲回了许家。一进门,就看到旋转楼梯上,秦若雪一袭丝织缎面的雪白睡衣裙,赤着脚踝,黑长直发柔顺的贴附在腰际。一张无害的脸总是这般无辜,无辜到她说的每一句,他都未怀疑过。“阿琛。”秦若雪如小鹿般纯许的眼眸,疑惑的看着他,“今天你这么早回来吗?”呵——
许景程疯了一般踩油门,冲回了许家。
一进门,就看到旋转楼梯上,秦若雪一袭丝织缎面的雪白睡衣裙,赤着脚踝,黑长直发柔顺的贴附在腰际。
一张无害的脸总是这般无辜,无辜到她说的每一句,他都未怀疑过。
“阿琛。”秦若雪如小鹿般纯许的眼眸,疑惑的看着他,“今天你这么早回来吗?”
呵——
这双眼睛真会骗人吶!
他忽然叫住她的名字,“秦若雪。”
秦若雪眼微微一缩,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依旧微笑,“怎么了?”
“为什么要骗我?”
秦若雪心头一紧,却面露茫然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许景程噙着冷笑,“还要和我装到什么时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所谓的混混,真的是宋芜找的人吗?”
秦若雪呼吸微微顿了顿,声音干涩,“阿琛,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啪!”
他猛地将桌上的被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死死的盯住她,“还不承认吗?”
“啊!”秦若雪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眼睛浮起水雾,“我没有……”
“如果当日你真的救了我,为何没有一点伤痕,反倒是宋芜被查出多处重伤?”他噙着冷笑,都怪他当时太蠢,居然连这些细节都没有发现,对她的话,也是丝毫不怀疑。
她脸色微微一变道,“宋芜是逃走自己被抓住了,所以才满身伤的。”
“那为何你一点伤都没有?”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秦若雪,“那日跑的人是你!”
秦若雪哑然,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正她在运量着该如何解释时,许景程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搜救队的电话。
“许先生,我们打捞到了宋小姐的行车记录仪,现在正在恢复数据,您要过来吗?”
他呼吸一顿,“马上。”
说完,许景程便将电话挂掉,头也不回的离开。
行车记录仪已恢复,不过只有音频。
音频中,“呵”一阵女人的轻笑声,悲戚又绝望。
许景程颤了颤,这声音他怎么听不出来是宋芜的声音。
“小叔,我终于解脱了……”
平缓叹息般的声音一顿,便是剧烈的撞击声与风杂声,想来是撞到了悬崖的炸裂声……
许景程瞬间心脏猛地一紧,呼吸变得格外凝重与痛苦。
宋芜!
许景程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人找到没?”
搜救队不忍心,但还是摇了摇头,“还没有,海面太广了。”
许景程失魂落魄的从搜救队走了出去,心脏每一刻跳动是难以呼吸的痛,他不敢想,那是绝望到何种地步,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被他宠成了撒娇任性的公主,可他却亲手扼杀了她!
外面,便是她曾经摔下去的悬崖,这长长的划痕也是她曾经留下的。
海面的风,静静拂来,有着几分寒冷,刺得他神经抽.动,他眼眸凝视着这片海域,一望无际。
心沉重到谷底,眼睛忽然不自觉的红了。
她说过,海是最浪漫的地方,每个人都应该与爱的人去一次海边。
可是,再也去不了了。
心止不住的抽痛,许景程双肩颤颤,热了眼眶,不争气的流出滚烫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一般。
“宋芜!”
撕心裂肺的一句呼唤,却再也没有那个女孩,转过脸冲着他笑了。
许景程回到家中,空旷无人的四周,一片静谧无声,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沙发上,双目有些空洞无神。
李嫂走了上来,声音恭敬道,“先生,秦若雪小姐走了。”
他眼眸微微冷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显得有些冷淡。
他站了起来,独留一个萧索的背影给李嫂,回到了房间,只感觉好累,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头,堵得他难受极了。
他前所未有的疲倦,仿佛闭上眼便再也无法醒过来一样,眼帘阖上,旋即沉睡了过去。
梦里,黑暗无光的甬道内,“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