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溶走后,卫景焕坐在火炉旁边,屋子里温暖如春,他闭着眼睛盘算着什么,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很快,就会有人来求他了。他身上的冻疮已经好了很多,为此,慕溶足足给萧老头做了三天的好吃的,萧老头才给他配的药,药膏很管用,可是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这份情谊,卫景焕记得,他想,这个世上没有比慕溶对他好的人了,她嘴上说不管他,可是还是给他买了棉衣,做了衣服,找萧老头拿药调理他的身体。如今,天气不好的时候,他的...
慕溶走后,卫景焕坐在火炉旁边,屋子里温暖如春,他闭着眼睛盘算着什么,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很快,就会有人来求他了。
他身上的冻疮已经好了很多,为此,慕溶足足给萧老头做了三天的好吃的,萧老头才给他配的药,药膏很管用,可是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这份情谊,卫景焕记得,他想,这个世上没有比慕溶对他好的人了,她嘴上说不管他,可是还是给他买了棉衣,做了衣服,找萧老头拿药调理他的身体。
如今,天气不好的时候,他的腿还是疼,却也没有那么疼了,这些都是慕溶的功劳。
她救了他,不仅是身体上,还给了他对未来的希望,她彻底的拯救了他。
所以…
卫景焕长舒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年恐怕不会在远山镇过了,毕竟,这一场雪,北边受灾严重,势必要向大周进犯,到时候,战争不可避免,他一定会被皇帝接到澜京,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卫景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慕溶,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带着她,若是带着,澜京局势险峻,他舍不得她去受苦,可是不带着,他无法想象,没有慕溶,他要怎么熬下去。
…
慕溶对此一无所知,她和狗子到了街上,原本热闹的街市如今也冷清了不少,到处都是谈论受灾的人们,慕溶甚至看到了有人不少奄奄一息的人倒在路边。
“这些人要么是乞丐,要么就是家里受灾严重的,活不下去才来了远山镇!”狗子说。
“多吗?”慕溶问。
狗子点头:“往常大家还能挤在破庙了烧点柴火度日,可是如今这天气,怕是都要死了。”
慕溶皱眉。
这时候,路边一阵女人哭声传来。
“宝儿啊,宝儿你醒醒!”
“你怎么了啊?我的宝儿…”
女人的声音传了好远,大家都指指点点,可没人上去帮忙,今年饿死冻死了不少人,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慕溶走过去,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坐在雪地里哭,她走上前,想摸摸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妇女急忙躲开,双眼通红的看着慕溶。
慕溶柔声道:“我会一点医术,我能看看孩子吗?“
妇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慕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慕溶点头,仔细看了看孩子,孩子大约五六岁,身上很烫,小脸烧的都红了。
“得送医馆!”慕溶说。
妇女一下子瘫软了:“我…我没钱!”
“先送医馆再说。”
慕溶招呼狗子带着妇女去了医馆,医馆是个老大夫开的,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这个天气生病的人不少。
老大夫看了宝儿的病,给他扎了针,又煎了药,宝儿吃下去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退烧了。
慕溶松了口气。
妇女却扑通跪了下来:“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宝儿,谢谢…”
慕溶急忙把她扶起来:“大嫂,举手之劳,孩子重要。”
妇女站起来,双眼通红:“姑娘的举手之劳,对我们却是救命的大恩!”
慕溶叹了口气:“大嫂,你们怎么会…”
妇女眼睛又红了,不过强忍着没有落下来:“我姓方,男人在军队,留下我们娘两还有一个老婆婆,可今年老天爷不开眼,老婆婆没挺过去,几天前,大雪将茅草屋压塌了,我才带着宝儿来远山镇投靠娘家,可是娘家嫂子容不下我们,将我们赶了出来…“
“那你们还有别的去处吗?”慕溶问。
方大嫂摇头:“没了…”
慕溶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她:“这些你们先拿着,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方大嫂摇头:“这使不得,你已经帮我们这么多了,我们不能再要这些钱了…”
慕溶道:“这些是给宝儿的,你们孤儿寡母,这种天气挨不过去,拿着吧!”
方大嫂这才接过,郑重道:“姑娘,你的恩情我们记得,他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慕溶和狗子从医馆出来后,没了买年货的心情。
狗子说:“你还真是个好人!”
他的语气不像是夸她。
慕溶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用死钱能救活人,这就是有意义的事情。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我们救别人一命,说不定哪天轮到我们了,别人也会救我们。”
狗子似懂非懂。
慕溶看了看他:“比如说你,如果当初我不救你,你早就被龚大夫打死了,所以你以后要记得报答我。”
狗子一顿,随即点点头:“哪有你这样的,追着让人家报答的。”
慕溶的笑笑,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他:“给你个任务,拿这些钱,买点吃的用的给几那些小伙伴送去,都是些可怜的孩子!”
狗子也不扭捏,接过钱:“他们可报答不了你什么。”
慕溶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