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絮 无言。六年前,她被孙若嫣胁迫,无奈跳崖逃生。她身上有伤,入水时力气尽失,昏迷过去,然后被意外路过的魏延救上岸。她费了好些力气,才治好自己,魏延见她医术精湛,苦苦哀求她跟他去位于南方的魏府,救治他病重的父亲。为报答救命之恩,她答应下来,可魏老庄主福薄,在他们抵达魏府前,先一步仙逝而去。魏延在伤心欲绝中病倒了,偏偏魏家的其他人想要抢夺当家的位置,暗暗在魏延的汤药中下毒,被阮絮 察觉后,又明着派人...
阮絮 无言。
六年前,她被孙若嫣胁迫,无奈跳崖逃生。她身上有伤,入水时力气尽失,昏迷过去,然后被意外路过的魏延救上岸。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治好自己,魏延见她医术精湛,苦苦哀求她跟他去位于南方的魏府,救治他病重的父亲。
为报答救命之恩,她答应下来,可魏老庄主福薄,在他们抵达魏府前,先一步仙逝而去。
魏延在伤心欲绝中病倒了,偏偏魏家的其他人想要抢夺当家的位置,暗暗在魏延的汤药中下毒,被阮絮 察觉后,又明着派人过来刺杀。
阮絮 躲避不及,差点儿被冷剑刺伤,是魏延挡在她身前,再次救了她。
然而那剑上淬了剧毒,魏延昏迷不醒,阮絮 又劳心劳力地到处找药材救他……这番折腾,他们变得熟稔,堪比挚友。
魏延在病情稍微好转以后,以雷霆手段强压其他兄弟,接过老庄主的位置,掌管魏家。
阮絮 觉得他有些像年轻时的宋慕言,无畏而专注,索性以丫鬟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既做绣娘,又负责治病,直到今日。
长叹口气,她无奈颔首:“我试试吧!”
魏延顿时笑了起来,激动地牵住她的手:“好明嫣,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遭难!”
“我只在京城呆三天,三天一过,你若不走,我就自己回了。”阮絮 急急收回手,垂下眼睛,装作认真研究衣裳,故没看见魏延眼底有黯然之色一掠而过。
“好好好,只要你能让安定侯满意,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
她已经在京城呆了一天半,只剩下一天半时间,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得找个帮手才行……阮絮 环顾一番,把茗兰拽到身边:“茗兰,你来负责缝补这件衣裳,我要重新做一件。”
茗兰的手出了汗,神情惊恐:“我……我怕是不行。”
见她害怕得直打哆嗦,阮絮 只能温声安慰她:“放心,不用你担责任,若是安定侯责怪下来,我跟公子会负全责。”
茗兰犹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阮絮 笑笑,转身去仓库找布料做新衣裳。
仓库里有很多好料子,阮絮 转悠一圈,目光落在正中央的一匹鲛云锦上。当初,她就是想用这种布料给宋慕言做生辰贺礼,但不仅布料没买成,她也没能等到他生辰就已被扫地出门。
她抬手把鲛云锦取下来。
这是一匹藏青色的素面锦缎,质地纤滑,正适合现在的季节。若是六年前,一天半的时间,她可能最多把布料裁剪完,但在魏家的这六年,她时常做着裁缝之事,早已熟能生巧,故顺利地缝制出成衣。
只是,已没有时间绣暗纹,阮絮 咬咬牙,把这件素色衣裳跟茗兰勉强缝补好的旧衣一起交了出去。
等掌柜把衣裳取走,亲自送去安定侯府后,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气,生怕等来断头刀……可意外的是,没多会儿,掌柜竟捧着赏银回来了。
掌柜看样子吓得不轻,带着一脸虚汗,把赏银交给魏延:“侯爷看着衣裳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让人给了赏银,就让我回来了。”
阮絮 就笑了一下。
大概是宋慕言也知道,时光既已流逝,就再也回不了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