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沈嘉宛江策的小说叫做《锦州千户府》,它的作者是倾心创作的一本都市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穆行渊夸我,「小姐心思机敏,不逊男子。」我一向对能欣赏我优点的人分外和气,于是转过脸对他一笑,眼波盈盈,「女子体弱,无力保家卫国,唯愿将军平安归来,孟璃也好为将军们接风洗尘。」穆行渊郑重地点了点头。卫疏站在一侧,不知怎么的,嗤笑了一声。...
退婚后,娘亲担心我难过,阖府上下皆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在我面前谈起卫家诸事,更是将卫疏二字视为禁忌闭口不提。
大哥下了朝回来,在饭桌上说到边陲小国多次侵扰我边境,烧杀抢掠,残害百姓。而今国势颓靡,朝中无良将,官员只知享乐,能传到圣上耳中的都是阿谀奉承,太平盛世,只有卫疏站出来请命带军前往边境镇压,算是京中那群士族子弟中有胆识的。
大哥说完方才脸色一变,扭头可怜巴巴地瞧着我。
我心中好笑,给他添了些酒,「卫小将军心系黎民,栋梁之才,我亦敬佩万分,无关私情。」
大哥了解我的性子,亦从我眼中看到了我的真诚,遂拍了拍我的手,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小妹大度能容,是最明事理的。」
几日后相府的二小姐邀我去她府中做客,前世她嫁去荆州做了刺史夫人,我俩便极少再能见面,我心中挂念得很,忙包了些她爱吃的糕点去了。
未承想竟在府门外碰到了卫疏,他身后跟着一位颇为面熟的男子,身着军中铠甲手里握着长剑,想来是他的好友。
卫疏见了我眸色便是一深,随即透出一丝明了。
他八成误会我是打听了他的行程,故意在此等着装作偶遇。
他薄唇微挑,立在原地静静瞧着我。
我又能说什么呢。
他如今有官职在身,我客套地行了一礼,又对他身后的男子福了福身子,迈步走了进去。
夏芝问我,可有瞧见卫疏身旁那个男人,面上有道疤,看上去凶神恶煞得很。
我回忆一阵,想起那男子眉骨上的确有道伤疤,但他生得高鼻深目还算俊朗,而且我对他行礼时他甚至红了红脸,实在不能称作凶神恶煞。
夏芝「哦」了一声,「他叫穆行渊,是明威将军之子,朝中规定容颜有缺不能为官,他于是也难得重用,是卫疏一力举荐了他。」
我点点头,卫疏除却没能学会欣赏我的优点这一缺陷,为将为帅皆是上乘,他用人唯贤,不问出身,前世穆延战功赫赫,用兵如神,收复了大大小小十三座城池,是赵国不可多得的良将。
夏芝说:「他前些日子也被刘府的六小姐退亲了。」
同为天涯退婚人,我霎时觉得他亲近许多。
在相府待了两个时辰,谢绝了留我吃晚饭的夏芝,行至外院,一门之隔,我听见卫疏说到乌孙愿献出公主和亲,化干戈为玉帛,圣上便派他出使西域迎回公主。
本欲回避的我脚下一顿。
和亲一事,我印象颇深。
前世乌孙假意投诚,引得卫疏的兵马进了西域,他们事先在峡谷两旁设下陷阱,欲要将一众精兵困死其中,伪造一个陈国兵将水土不服感染疫病而亡的假象。
他的部下冒死突围带回了真相,我听闻消息时一双手连笔都握不安稳。那夜的雨下得极大,雨滴砸在脸上有种麻木的疼,丫鬟赶在我身侧为我撑伞,从将军府到皇宫的路从未如此远过,我恍惚间似乎看见卫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染血的瞳仁一点点化为灰暗。
我在皇宫外击了登闻鼓,方才求得圣上面见,使得陈国及时派兵营救。
丫鬟说,我见到皇上时,一张脸没有半分血色。
卫疏安然归来,见到我却极是淡漠,不疾不徐地放下佩刀在桌边坐下,问我可否想过如倘若他死了,我该如何。
我亦坐到桌边,往杯中斟了一杯热茶,缓缓道反正我膝下无所出,到时也好无牵无挂地改嫁。
卫疏闻言咬了咬牙,将我抱起压在榻上,一边解着我的衣带一边骂我没良心。
他原未曾想过要与我生下孩子,可大抵是西域一战生死一线,蓦然发觉卫家不可无后,便想通了要与我有个孩子。
他怎好意思说我没有良心。
今世的卫疏尚且蒙在鼓里,我到底做不到眼睁睁看他身死,看我陈国将士受难,仍是回身踏进房内。
房中立了三人,夏芝的哥哥夏鸿,还有穆行渊与卫疏。
我的前夫见了我,眉梢便是一抬。
我道:「乌孙突然示好,恐有预谋。」
我在地图上圈出那道峡谷,说此处地形险峻,如若被围便是死局,乌孙野心勃勃,又与我陈国交恶多年,怎会说变就变,还望将军多加设防。
卫疏若有所思。
穆行渊夸我,「小姐心思机敏,不逊男子。」
我一向对能欣赏我优点的人分外和气,于是转过脸对他一笑,眼波盈盈,「女子体弱,无力保家卫国,唯愿将军平安归来,孟璃也好为将军们接风洗尘。」
穆行渊郑重地点了点头。
卫疏站在一侧,不知怎么的,嗤笑了一声。
与夏家兄妹道别,我三人站在相府门外,卫疏破天荒地关心我,「风寒好些了?」
落水后我病了一场,烧得糊里糊涂,传遍了京城,都道我是伤心过度所致。
我矜持地点点头,「好多了,我自小体弱,烦劳将军挂心。」
「那便好。」卫疏道,「我在家中跪了两天两夜,若你再不好,我爹恐怕会吃了我。」
我一愣,前世我嫁过去后,卫疏的爹娘都待我极好,「……让舅表担心了。」
卫疏牵唇,「唤我爹舅表却唤我将军,表妹生疏了。」
我真觉男人心思叵测难料,卫疏尤为。
上一世成亲后我亦唤了他许久的卫疏哥哥,还是他逼得我改了口。
我还以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结果如今不叫,他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