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下一口，恨不得咬在顾诺儿娇嫩如豆腐的小脸蛋上。

顾诺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面颊滚落。

即便在夜司明的怀抱里，小家伙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糯糯哭着掉泪。

夜司明忍不住皱眉：“别哭了。”

他温凉的指腹，刮去顾诺儿眼睫上的白雪，又将自己的大氅，将她环绕起来。

夜司明实在是没想到，他无意害她跌跤落泪。

但顾诺儿真的很脆弱，像一朵只能养在室内的琉璃花。

顾诺儿不理他，小手揉着眼睛呜咽：“你还没道歉呢……娘亲说欺负了别人，就要道歉，否则就是坏蛋。”

夜司明眉眼一怔，半晌才说：“对不起，下次我会学会等你。”

顾诺儿小手微微往下，一双澄澈的眼眸露出来，闪烁着灵动。

她软糯问：“真的吗，司明哥哥以后都要等我一起走才行。”

夜司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

不然这个小东西一直在怀里掉眼泪，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一口咬住她的脸。

就在这时，一只短短白白的小手指伸到了他面前。

“拉钩钩。”

夜司明别扭侧头：“不要。”

顾诺儿急了，小身子扭来扭去：“拉钩钩嘛，这是司明哥哥答应诺宝的！”

夜司明受不了她小奶音在耳边不断回响，腾出一只手，勾了勾她白嫩柔软的手指。

这样的触碰，当真是让他觉得抓住了一根柔弱无骨似的小手。

顾诺儿高兴至极，就在夜司明也没想到的情况下，她吧唧一口亲在了夜司明的脸颊上。

夜司明一震，旋即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顾诺儿，不要得寸进尺！”

小家伙一脸无辜，眼睫扑扇：“怎么啦，司明哥哥不能给香香吗？”

“我不喜欢。”

顾诺儿歪着小脑袋：“那你可以改吗？”

夜司明：……

为什么顾诺儿总是有办法让他想要暴躁抓狂，却又忍不下心？

夜司明下颌绷紧，没再说话。

顾诺儿以为他接受了，小家伙欢喜非常，在他怀里哼着歌。

还时不时伸手指路：“往左走，然后再右拐哦~”

好在此时雪势不大，顾诺儿藏在夜司明的大氅中，半点雪花都没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