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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1-19 00:31: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战胜心魔
粟宝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近林锋。
林锋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粟宝抓住脚踝,狠狠的抡在了束灵网上!
嘭!!
只是一击,但这力道却极其大,束灵网都晃动起来。
林锋万万没想到,粟宝真的能下得了手!
“你……我可是你爸爸!”他又气又惊。
粟宝坚定摇头:“不,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叫沐归凡,不叫林锋!”
她又抓住林锋,狠狠抡到地上。
林锋根本遭不住,大叫着扑向粟宝。
粟宝立刻放开了他,结果扑过来的林锋就被红绳打飞了出去。
如今红绳可谓是被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被打飞出去的林锋还没落在地上就变成了一层皮,狡猾鬼又滑了出来,立刻躲好。
独留林锋虚弱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我可是你爸爸……我可是你爸爸……”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明明他才是苏家的女婿,是粟宝的爸爸,荣华富贵都属于他的……
却落到投胎都投不了的境地!
林锋在不甘中化成了煞气,但粟宝却捂住了魂葫,没有收这一缕煞气。
最终这抹煞气消散在天地中,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林锋这个人。
粟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心里却浮起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信。
季常松了一口气,明白这心魔算是度过了。
不知不觉间,小家伙已经变得这么坚强了……季常欣慰不已。
而苏梓晰则是又被惊呆了。
他妹妹是个狠人!
连原来的爸爸都敢打!
怕了怕了……
许久粟宝才动了,慢慢的在房间里走着,自语道:“现在就剩你一个啦……狡猾鬼,你在哪里?”
一连掉了两层“皮”,这回他总该露出原本的面目了吧?
粟宝手里拖着桃木剑,这敲敲,那敲敲。
苏梓晰莫名联想到电锯惊魂里拖着电锯找人的杀手,不由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另一边,站在厨房门口的跳楼女孩僵硬的站着,她说不出话,眼神痛苦。
狡猾鬼制住了她,悄悄的想往她身体里钻。
这个跳楼女孩就是宋月青,因为喜欢上游戏陪练,孤单又社恐的她最后受到蛊惑而跳楼。
狡猾鬼很清楚在粟宝眼里,宋月青是无辜的。
他现在无法逃脱束灵网,只能装作宋月青,等粟宝放过她的时候再偷偷溜走……
然而下一刻,一把桃木剑忽然飞了过来,粟宝猛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摔了出去!
“找到你了!”粟宝抓着扫把,盯着狡猾鬼。
狡猾鬼立刻又要躲藏,粟宝扔出一沓黄符——
原来她刚刚数的不是纸钱,而是黄符,在床底昏暗的环境下苏梓晰看错了。
黄符纷纷扬扬,全都贴在了狡猾鬼身上,狡猾鬼激烈反抗着,身上的黄符一张又一张燃烧起来。
粟宝眼看黄符镇不住,又拉出几张束灵网,连带魂葫里的恶鬼也丢了出去!
正在撩懦弱鬼的花心鬼:“???”
想逃却逃不掉的懦弱鬼:“粟宝,我来了!”
啃着瓜皮的丑阿姨:“上!打他!”
苏梓晰恍惚,粟宝竟然还有外挂……
三个恶鬼混战起来。
狡猾鬼活了上百年,本来就厉害,但被红绳反弹了两回受了伤,如今和两个恶鬼正好势均力敌。
粟宝立刻跑上去,瞅准机会就伸出手——
“我劈!”她拿着桃木剑嘿嘿哈哈的在他面前挥舞。
狡猾鬼只要不小心打到她,就会被红绳反击。
红绳的力量很可怕,刚刚狡猾鬼被打了两轮就受了重伤,现在更不用说了,直接被压着打……
他有心想避开粟宝,却发现粟宝都凑到面前来了。
狡猾鬼悲愤道:“你不讲武德!”
粟宝立刻回道:“我不讲呀!我为什么要讲。”
狡猾鬼:“……”
最后,狡猾鬼被三把桃木剑钉在了束灵网上面。
粟宝像包粽子似的,把狡猾鬼包了起来,保证他想跑也跑不了。
苏梓晰靠近粟宝,这才看清了狡猾鬼的真面目。
一个眼眶凹陷、颧骨突出的瘦弱男性。
他留着辫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看着像是清朝年间的太监服。
粟宝说道:“花心阿姨,他身上有好东西,快找找。”
花心鬼二话不说就上去检查了一下,一边说道:“好东西?他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说完去检查不该检查的地方。
然后惊讶道:“哦豁,果然是个太监!”
“原来太监是这个样子的!”
“啧啧,啧啧啧啧……”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狡猾鬼悲愤不已,声音尖细的怒道:“滚!”
他感受到了奇耻大辱!
从未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懦弱鬼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夹住了膝盖……
粟宝:°д°
花心阿姨在检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她意思是找找狡猾鬼能“隐身”的法宝呀!
花心鬼一边摇头一边翻找:“放心,姐对你这没把子的没兴趣!”
“又丑又连蛋儿都没有,我图你啥!”
狡猾鬼:“……”
花心鬼双眼一亮,在狡猾鬼怀里翻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圆形的,很像玉。
“找到了!”她把黑玉拿出来,递给了粟宝。
粟宝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只能暂时先收起来。
狡猾鬼都绝望了。
只听粟宝问道:“说罢,你是怎么死的,又怎么知道我的?”
他憋屈的扭头:“要杀要剐随意,我是绝对不会……”
粟宝把手腕伸过去:“哈!”
狡猾鬼下意识扭头,结果就碰到粟宝手腕,被红绳打得脸都肿了。
“……”
他咬牙:“我是绝对……”
粟宝突然按住他的脑袋,猛地撞向红绳。
咻……
一道红光闪起。
这回狡猾鬼被削得的披头散发,人都麻了。
这他妈也行?!
“我说!”狡猾鬼憋屈不已!
吐血了,早知道这样他反抗什么?
平白挨了几下子……
真是再窝囊也没有了!
“我生于1844年,父亲生而不养,我饭都吃不饱,为了生计,我自己咔嚓了我自己,入宫当太监……”
粟宝茫然问道:“咔嚓了自己?怎么咔嚓?”
什么意思哦……
花心鬼不由得咳了一声:“宝,这可不兴问啊……”
1
离家的那天我娘哭晕了好几回,把她唯一的嫁妆一朵绒花给了我,我当着家里人的面拿了二两,将剩下的二两悄悄给了我娘。
叫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弟弟和妹妹养活了。
那日的雪好大,我爹去县城帮工还没回来,我娘带着弟弟妹妹站在漫天风雪里送我,天这样冷,我娘身上连件袄子都没有。
驴车拉着我越走越远,风雪这样大,早迷了我的眼。
和我一起买来的一共十二个姑娘,都是我们村和邻村的,年岁和我差不多,虽被人牙子买了来,可至少每天吃得饱肚子,能狠心将女儿卖了的,平日在家过得自然不会很好。
每日叽叽喳喳还能说话,我只安静地听着,不知道我们又要被卖到哪里去。
路不好走,这一走就是月余,等到汴京时,已是春日了。
人牙子将我们关在一处小院子里,头日带了长得最好看的五人出去,过了几日又带了余下的几人。
我被卖到了城西的温家,温家二进的院子,家主听闻还是个七品的官儿。
我被分在了二小姐的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平日里扫扫院子,做做杂事。
温家人口简单,除了夫人就一个姨娘,姨娘还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三个郎君都是夫人所出,听闻都送到山西极有名的书院读书去了,一年也见不着两回。
三个郎君都生得好看,最好看的却是那大郎君,天上谪仙般。
大小姐也是夫人生的,今年十三,看似文静,可脾气不大好。二小姐是姨娘生的,今年只七岁,圆融白嫩,像个福娃娃,又爱笑,在家里又年纪最小,有痴症,家里人人宠着。
温家并不苛待下人,我来了一年,养胖了许多,夫人每月还给我们每人二百个大钱的月例,逢年过节时还有赏钱,我将这钱悄悄攒了起来,看日后有没有机会能捎回家中。
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日日都是好日子,做的活和家里比起来算什么?我闲时学着打络子,做针线,和一众小姐妹谈天说地。
大小姐好诗书,她身边伺候的大丫头时画姐姐也不差,人又亲切,从不吝啬,只要有时间便教我们认字。
一日听闻与我同卖到汴京的姐妹竟活生生被主家打死了,我才知晓自己命好,遇上了一户好人家,过的日子竟是神仙般的日子。
只是变故来得太快,我十四岁这年,家主不知犯了什么事儿,温家被抄了家,十五岁男女皆入死牢,罪不及外嫁女。
抄家前一夜,夫人发还了所有的卖身契并每人给了十两银子,放还了家里仆人婢女一条生路。
温家后起,家里的仆人多是新买的,一夜之间就散了个干净。
我揣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准备回村去,可看着已经九岁了仍旧懵懂无知的二小姐,终究是心软了。
温家的宅子已罚没了,我和二小姐已没了住的地方,她也不能再叫原来的名字琼娘了,我给她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宝珠。
她是我妹妹,我叫宝银,陈宝银。
温家人羁押在死牢,我手里的钱即便全使出去了,不定能见一面,我得带着宝珠活着,要活着就得吃饭,得有地方住。
我力气大,也不怕苦,这几年识了几个字,还能算账。
租了条小船,我在汴河上做起了卖酒的营生,卖酒自是要有小菜的,夏日秋日里我便卖醉虾醉蟹,冬日里做些暖胃的小食。
第一年除去租金,我竟赚了三十七两银。
温家的事情本来风风火火,似要立时就行刑了,可一年过去却没了动静。
我缝了棉衣棉裤,带了酒菜和宝珠去看她阿爹阿娘并哥哥姨娘,她开心地穿上了我给她新缝的红棉袄棉裤,拉着我的手开心地摇了又摇。
牢里已经不像去年看得那般严了,我使了二两银子,牢头放了我和宝珠进去。
牢里昏暗,味道难闻,宝珠胆小,抓着我的手,一双眼慌乱得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我拍着她的手说无事,有阿姐呢!她笑了笑,嘴角边是两个极小的梨涡。
一家人竟是关在一处的,我已认不出夫人老爷和姨娘的样子,人早已黑瘦得脱了像,家里的三个郎君却只两个,不在的是大郎君,我见他们也只三四回,年纪都差着一两岁,如今再认,已不知道谁是谁了。
差的那一个,不晓得到底哪里去了。
可至少在的,看起来都还像个人。
牢头开了门,给了我们半个时辰。
墙角铺了稻草,该是他们平日睡觉的地方。
宝珠看着她心心念念的阿爹阿娘,已认不得了,可家里人认得她,看她藏在我身后探着脑袋不敢出来,老爷半天才叫了声琼娘。
她还记得自己叫琼娘,看着她阿爹很久,许是认出来了,喊了声阿爹,莹白的脸上两行泪,犹豫着扑进了她阿爹怀里。
一家人将她看了又看,哭了又哭。
温老爷并不识我,家里的丫头十几个,他每日早出晚归,哪里有精力记我们?
夫人不过四十,却已白了头,看着像个六十岁的老妪,可她还识得我。
你是宝银丫头?她眼睛灰白,说话都有些费力。
阿娘,她是我阿姐。宝珠拉着我的手答道。
老爷夫人恕罪,奴婢不敢再让二小姐叫本名,怕哪一日官家寻来,只得让她跟着奴婢姓,给她起了个宝珠的名字。
宝银何罪之有?我温家满门获罪,只留下她一人,事发突然,给我儿寻个去处都不及,若不是你,她如今不知还能不能活着站在此处?老夫谢你都不及,谁能想到温家获罪一年,亲女都不曾来,来看我们的却只有府里的一个丫头?当初夫人将卖身契已还于你等,你已不是府里的丫头了,做宝珠的阿姐又有何不可?温府若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宝银就是我府上的小姐。
我观老爷情态,风骨仍在,此事或还有转还的余地,心里为宝珠开心起来,我并不想做什么小姐,只想回村看看我爹娘弟弟妹妹,在汴河继续做个船娘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