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礼僵在了原地。上次听见的那句“好像喜欢”,在此刻又再次清晰。她那天当做没有听见,将一切全部都模糊过去,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自己和 诗锁依旧是势不两立。可是现在,眼前的 诗锁摆出了一幅受伤的模样,将这句话肯定的再次说了一遍。只一瞬,那些她自己的造好的假象一瞬坍塌。玄礼紧攥着手心,指甲掐进了肉里,只想要自己快点反应过来,好来面对眼前的场景。可是即使疼痛已经钻心,那些过往的画面都已经在...
玄礼僵在了原地。
上次听见的那句“好像喜欢”,在此刻又再次清晰。
她那天当做没有听见,将一切全部都模糊过去,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是自己和 诗锁依旧是势不两立。
可是现在,眼前的 诗锁摆出了一幅受伤的模样,将这句话肯定的再次说了一遍。
只一瞬,那些她自己的造好的假象一瞬坍塌。
玄礼紧攥着手心,指甲掐进了肉里,只想要自己快点反应过来,好来面对眼前的场景。
可是即使疼痛已经钻心,那些过往的画面都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千遍一万遍,玄礼依旧不知道该要怎样面对这样的 诗锁。
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十分熟悉 诗锁,整整八年,就算是二人在戏外的接触少之又少,甚至几乎是可以说没有,但是用时间堆砌出来的相处,总能让她摸到一些门道。
她见过发怒的,悲伤的,温柔的,笑着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受伤的 诗锁。
玄礼忽然好想问问 诗锁,你在难过什么?
明明该难过的是自己不是吗?
许久,玄礼张了张唇瓣,声音沙哑:“ 诗锁,你说你喜欢我,这些话说出口,你自己相信吗?”
“你以前是怎样对我的,我相信你比谁都要清楚,现在你到底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喜欢我的呢?”
玄礼不明白,如果说是想要玩弄她,整整八年也够了吧?
这八年来她一颗心都挂在了 诗锁的身上,像是住在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楼里,秦遭的人骂她,叫她,她却装聋作哑埋着头修葺,自欺欺人的出演着部独角戏。
八年结束的时候,这栋危楼终于塌了下来,塌的所有人都想大喊一声痛快,再没有人管还被掩埋在废墟之中的玄礼。
她好不容易从那废墟之中爬了出来,现在 诗锁一句话,又要她跌进去。
“ 诗锁,这个世界并不是绕着你转的,也不是什么都由你说了算的。”
玄礼的声音很轻,回荡在空荡的机舱内。
诗锁闻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玄礼,我……”
“ 诗锁。”
话才刚刚到嘴边,却被玄礼悄然打断。
她偏过了头,轻轻的阖了阖双眸,泪就这样忽然砸落,却没有给任何人看见。
“我累了,想要休息。”
话音落地, 诗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玄礼却只是阖眼假寐,脑海中思绪纷乱。
她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想要逃离身边的 诗锁过。
……
翌日,飞机抵达国内机场。
几乎是在飞机上的广播响起的那一瞬,玄礼就睁开了眼。
她根本就睡不着,一旦闭上眼,脑海中一瞬就浮现出了 诗锁的身影。
明明他就在自己的身侧,可是眼前的 诗锁却是那样的遥远。
这样的矛盾与痛几乎快要将玄礼撕裂开来,她哪里还睡的着?
玄礼拿着自己的行李快步走下了飞机,身后低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不回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玄礼,我喜欢你。”
又是这句。
又是这句她无法面对的话。
玄礼脚步一顿,却并没有转过头。
明明是嘈杂的机场,却在此刻好像寂静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礼终于开口:“你用八年时间向我证明,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现在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喜欢是有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