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的话如同惊雷,劈的盛安宁彻底红了眼。她忍住眼泪将地上的手帕捡起,向众人解释:“这快手帕是前两天一个小孩在路边玩,被玻璃刺破了手臂,我给他包扎用的。”话落,人群中立马有人发出质疑。“放屁,你平时脾气大的很,自己的孩子哭都嫌吵,会好心帮别的小孩?”“就是,刚刚还撒谎攀咬顾敏同志,你满嘴谎言的样子大家都有目共睹,别以为我们会上当!”“自作孽,不可活……”...
周时勋的话如同惊雷,劈的盛安宁彻底红了眼。
她忍住眼泪将地上的手帕捡起,向众人解释:“这快手帕是前两天一个小孩在路边玩,被玻璃刺破了手臂,我给他包扎用的。”
话落,人群中立马有人发出质疑。
“放屁,你平时脾气大的很,自己的孩子哭都嫌吵,会好心帮别的小孩?”
“就是,刚刚还撒谎攀咬顾敏同志,你满嘴谎言的样子大家都有目共睹,别以为我们会上当!”
“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丝毫不妥协,盛安宁惨白着脸,心中凌乱。
耳边只听到周时勋声音:“这件事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请回吧。”
交代?
怎么交代?真的要把自己赶走吗?
盛安宁的心揪着疼,而在周时勋的承诺下,这些人也慢慢散去。
看着周时勋冷峻的脸,盛安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拉着周时勋的手臂哀求:“时勋,我说的是真的,你只要去查一查就知道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周时勋却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哪一次没让我失望?”
盛安宁摇头,鼻子发酸。
“从前是我错了,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撒谎,求求你别赶我走……”
“我还有事,你自己收拾东西。”
周时勋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转身离开的很快。
看着他的背影,盛安宁终究忍不住哽咽出声。
明明自己已经在改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
忐忑中,盛安宁在家等到了下午三点。
周时勋从外面出回来。
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意进入室内。
他将一张车票放在桌上,然后又在掏钱:“明天早八点的车,买的卧……”
话还没说完,盛安宁便打断:“如果一定要我走,我要带着然然一起离开。”
周时勋闻言冷下脸,他将口袋里的钱塞回。
视线落在她被人拉扯坏的衣服上:“你这幅样子,拿什么照顾好然然?”
盛安宁握紧衣摆,竭力保持镇定,试图谈判:“没有什么比亲生母亲在他身边更好。”
周时勋却仿佛听见了个笑话,一双深幽的眼神静静看着她:“你难道忘了,上次你为了逼我回家,故意带着然然站在研究院门口受凉的事了?”
盛安宁噎住,就在这时,房间里传出然然在喊妈妈。
周时勋扫了一眼她:“自己好好想想吧,做出个对孩子好的抉择。”
说完,人又匆匆离开。
盛安宁压着心里的苦涩,回到房间抱起然然。
现在然然早就不怕妈妈了,还变得很粘她。
孩子是最能感受到外界的喜恶,只可惜这样明显的转变周时勋却看不见。
是不是在他哪里,自己已经成了‘恶毒’的代言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洗不白了?
想到这里,盛安宁的心就隐隐作疼。
她抱紧孩子,假如自己真的无法挽回周时勋,她可以不强求,但孩子她一定要带走。
不能把孩子放在这里夭折等死!
想着这,盛安宁温柔开口:“然然,你愿不愿意跟着妈妈一起离开?”
然然搂着妈妈的脖子,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小小的他根本不知道离开是什么意思。
只是笑着问:“是去玩吗?”
盛安宁闻言,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对啊。”
然然听后,欢呼雀跃:“想去玩,我想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去哪我去哪。”
盛安宁心里宽慰的撑着孩子的脸。
下午直到晚上,周时勋一直没有回来。
盛安宁偷偷准备了两件行李,打算明天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晚上,盛安宁搂着孩子睡着,迷迷糊糊中自己陷入黑暗。
睡梦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看着然然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浑身插满了管子。
“妈妈,然然不想死,然然好疼啊……”
“然然!”
盛安宁忽然惊醒!
她擦掉鬓角的冷汗,见窗外微亮,想着该带孩子起床了。
只是往旁边一看一摸,冰凉一片。
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