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灯光慢慢暗下，全场也沉寂无声。

一直到签售会开始。

宋念念和陆邵寒同坐在一张桌子后，距离近到手臂时不时会碰到。

但两人只是低头给粉丝签着名，写着祝福语，毫无交流。

刚刚台上隐晦的挽回，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宋念念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嗓子里钝钝的疼也提醒着她刚刚的用嗓过度。

寂静蔓延，只有沙沙落笔声。

这样的寂静延续到一个女孩子开口：“琬，祝福语你可不可以写‘宋念念陆邵寒CP成真，长长久久’？”

宋念念笔尖一顿，抬头看向提出要求的女孩。

女孩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面色通红：“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们了！”

宋念念没说话，因为女孩的那句祝福也是她想要成真的愿望。

忍下嗓子里的疼，她对女孩笑了笑：“当然可以。”

说着，宋念念接过女孩手中明显是P出来的两人合照，就要落笔。

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一步按在了照片上，阻止了她。

宋念念抬头看去，就见陆邵寒面色冷峻。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女朋友，要避嫌。”

陆邵寒的话在现场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宋念念整个人像灵魂被抽空般，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签售会是怎么结束的。

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VOI声工场。

休息室里，宿雪声音里是压不下的怒火。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虐杀CP粉是多严重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念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向正低头打字的陆邵寒。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陆邵寒抬起头：“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朋友受委屈。”

宿雪哑然了瞬。

宋念念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经在一起时，总是她顺着陆邵寒，体贴他的心情。

那时候她以为陆邵寒生性不会退让，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不会，只是能让他无底线宠溺的人不是自己！

宿雪见两人都不说话，叹了口气：“算了，之后我会安排个机会让你们营业，粉丝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别再胡闹了。”

说完，她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陆邵寒也站起身往外走。

习惯快大脑一步，宋念念喊住了他：“陆邵寒。”

陆邵寒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宋念念咽了咽喉咙：“她……你很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去探寻。

她在乎的，只是陆邵寒。

陆邵寒也没有回避，语气不容置疑。

“是。”

宋念念只觉得这一个字像是锤子，一寸寸敲断了她的脊柱。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挽回他们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