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宋南津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暂时搬到了我爸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病了足足七天。意识朦胧,我听见我后妈在训斥我爸,「她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吧?」「小宋多好一孩子啊,前阵子还拜托关系帮她弟弟上了实验初中,也不知道珍惜。」「就跟她那死去的妈一样,没福气。」...
我把宋南津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暂时搬到了我爸家。
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病了足足七天。
意识朦胧,我听见我后妈在训斥我爸,
「她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吧?」
「小宋多好一孩子啊,前阵子还拜托关系帮她弟弟上了实验初中,也不知道珍惜。」
「就跟她那死去的妈一样,没福气。」
身体稍微好一点之后,我开始在网上看房子。
我爸给我来送水果,斟酌了片刻,
「小宋已经解封了,来找过我,不停地打听你的消息。」
「我不想看到他。」
「说不定婚礼上那件事真的是误会呢。」我爸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我抬起头,才发现我爸的鬓角已经白了一片。
当年他跟我妈也是相亲认识,后来他创业成功,我妈却在我三岁的时候生病去世。
他就娶了我后妈,他的初恋。
很快,我找到房子搬了进去,但在公司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不见了。
应该是当时走得急,忘在宋南津家了。
我想了想,请了下午两个小时的假。
路上下起了大雨,我赶到他家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狼狈不堪。
楼道里,两个工人大包小包地把一堆行李搬到敞开的门内。
徐曼就站在他们旁边,温柔地指挥着。
「这里面是我的护肤品,别摔碎了。」
宋南津刚好出来,看到我,微微一怔,声音含着笑意,
「媛媛,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还没开口,徐曼就走了过来,一脸坦荡地解释,
「你别误会,我遇到一点麻烦,暂时没地方住。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不会给你和南津添麻烦的。」
离得近了,我一眼就看见了她耳垂上那只耳坠。
款式很特别,中间镶嵌着一颗黑色珍珠,流转间,透出璀璨的孔雀绿光泽。
我生日的前几天,又正好赶上双十一,宋南津陪我在家看某宝直播。
导购员拿出一对黑珍珠耳坠,
「黑珍珠中,孔雀绿最特别,这对耳坠寓意着,送给最珍贵的人。」
当时我望着耳坠怔怔出神,看到价格后却犹豫了。
迎上一旁宋南津略带沉思的目光,我切掉了直播界面,
「我不喜欢黑珍珠,再看看吧。」
后来,我在抽屉里发现了那对耳坠。
最近因为疫情,宋南津的公司折损了好几个项目,我没想到,他还是给我买了那对耳坠。
心猛地一跳,我合上抽屉,假装没发现。
生日那天,我闭着眼睛许愿,耳垂突然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媛媛,生日快乐。」宋南津的声音带着点笑,沁着凉意的指尖擦过我的皮肤。
我红着脸去照镜子,却发现,只是一对普通的耳坠。
期待一点点冷却,但我始终没有怀疑他,以为他是想在结婚当天给我一个惊喜。
没想到,现在戴在了徐曼的耳垂上。
徐曼,才是他最珍贵的人。
我没有理她,看着宋南津冷冷说,「我来拿点东西。」
说完径直走进屋内,在玄关案台的抽屉里翻找文件。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水顺着衣角向下滴落,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宋南津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文件袋,递到我手上,打量了我片刻,「淋雨了?」
话音刚落,徐曼用盘子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笑脸盈盈的,
「这不是巧了。」
「刚才我去搬行李,突然下起了大雨,南津在家给我煮了姜汤。后来他还是放心不下,亲自开车过去接我,现在我用不到了,这碗姜汤刚好给你喝。」
说着,徐曼突然伸出手来拉我。
我下意识避开,脚一崴,手连忙撑在桌子上。
手腕却被桌子角划破,渗出点点血迹。
对面的徐曼也踉跄了一下,就要跌倒。
旁边一个工人顺手扶住了她的腰,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
「哗啦」一声,碗身破碎,姜汤洒了一地。
宋南津听到声音看过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猛地把徐曼从工人怀里拉了出来。
那工人被宋南津冷冷看了一眼,立马说,「刚才你女朋友差点摔倒,我才扶的她。」
随后又吐槽了一句,「你是有多爱你女朋友啊,这醋劲也太大了。」
宋南津也没解释什么,转头问徐曼,「没事吧?」
徐曼摇头,眼神扫过地上的姜汤。
宋南津这次看向我,「她不过是好心。」
「她好心,我就要接受吗?」
手腕的疼痛突然猛烈了起来,我到底还是忍不住讽刺出声,
「我现在好心让她去喝地上洒的姜汤,不要浪费,她要去吗?」
我指着地上的狼藉,笑着对徐曼说,「你不是心疼吗,去喝啊。」
徐曼脸色一白,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
我对她是真无辜还是装无辜毫无兴趣,转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宋南津攥住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腕那道血痕上,「怎么受伤了?」
「啪」的一声。
我毫无保留地用了力,眼前的男人后退了几步,没过两秒,巴掌印在他脸上浮现。
「别碰我,恶心。」
徐曼惊呼一声,两个干活的工人也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攥紧文件袋,还没走两步,宋南津猛然扼住我的手臂,一脚踢开卧室的门,直接把我拽了进去。
动作强势,让人猝不及防。
「南津!」
「砰。」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徐曼有些不安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下子陷入柔软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