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灼瘫着脸看她,“别道德绑架,我不吃这一套,你哥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现在两个选择,第一出国治疗、第二让沈括延长你哥的寿命,没有第三个。”
陆雪还想骂被陆霄瞪了回去,陆霄说:“我们出国,后天晚上的机票。”
后天是温灼灼能拿到证的日子。
从医院出来后温灼灼马不停蹄地赶到沈括的医馆,沈括正好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沈括一边洗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怎么的?喜欢上我这儿了,跑这么勤快。”
温灼灼拽着他到茶桌边坐下,“跟你说个正事。”
“什么事?”沈括如临大敌的看着她。
“你能保陆霄七个月的命吗?”
“不能保证”说完见温灼灼一脸失望他又补了一句,“待我再翻翻医书研究研究,说不定就能保了。”
温灼灼无语,“难怪我小叔叔说你不靠谱。”
“不靠谱你来找我干吗?哪凉快哪待着去”沈括恼羞成怒地轰人。
刚轰到门口就被顾云川撞个正着。
温灼灼是往后退的,脚没迈过门槛直接摔进了顾云川怀里。
顾云川搂着她的肩扶她站稳,皱眉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括是个小气的直接连坐顾云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哪凉快哪待着去。”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关在了门外。
温灼灼看着顾云川欲言又止了许久才问,“你的朋友怎么都这么……”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有病是吧!”顾云川接过话。
“这可是你说的。”
“他要是没有个大病,能在这种地方搞个医馆吗?”
用僻静已经形容不下了,简直是荒无人烟。
“你说的还挺对!”温灼灼滤走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句,“你们是互相传染的吗?”
顾云川立即瞪她,“有这么说长辈的吗?没大没小,有病的不就他跟谢延吗?”
刚点谢延的名字,谢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顾二,江湖救急,我把地址发你,你赶紧过来,不过来我马上死给你看。”
温灼灼隔着电话都能感觉他的悲怆。
“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送你块墓地吧!你想埋哪儿啊?”顾云川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在中控上,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
“顾二哥,电视剧宣传方不做人,非让我跟吕方知今天‘约会’,我哪能跟他两个人约啊?这要是让CP粉知道了,估计得写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甚至还会写谁上谁下的具体姿势,这样我就不清白了。”
说着他还应景地哭了起来。
没什么同情心的顾云川嘲讽了一句,“你不是早就不清白了吗?”
“可是老子是直的、直的、直的……”
“不跟你说了,我要约会了,你争取个上位的姿势吧!”
说完顾云川就挂了电话。
副驾上的温灼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想说谢延怎么这么逗,她的手机也响了,是吕方知。
吕方知发了谢延同款牢骚,也是说不能只他两约会,要让温灼灼去当电灯泡。
“这不太好吧!”温灼灼憋笑道。
“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倒是挺想跟你做兄弟的,奈何性别不允许”温灼灼敛住笑,语气一本正经。
气的吕方知直接飚脏话,“温灼灼你大爷的,你信不信我告诉顾云川你孩……”
温灼灼秒怂地打断他的话,“还是把地址发过来吧!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温灼灼长舒一口气,怪她没告诉吕方知顾云川就在旁边,要不是她及时打断,吕方知一定会把孩子的事说出来。
感觉身边有道视线盯着她,温灼灼收起手机轻咳了声,“地方你知道的吧!”
“刚才吕方知说告诉我什么?”顾云川挑眉看她,“孩什么?”
温灼灼故作镇定地指了指前方,“开车,到了地方你亲自问他。”
两人到地方的时候,谢延吕方知和孟梦已经喝嗨了。
不知是真恶心对方还是刻意避嫌,吕方知和谢延分别坐在了包厢的两端,已经是偌大的包厢里能保持的最远距离了。
于是就分成了两个小团体,一个是谢延、贺行舟和顾云川,另一个是温灼灼、吕方知和孟梦。
孟梦说:“诗宁,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对话精英》的主持人被戴月拿走了,我天天跟着她干活,别提有多难受了。”
吕方知拍拍她的肩膀,“你能有我难受吗?我下部戏在哪还不知道,整天跟谢延这么个狗东西组CP,搞得我都快对美女没感觉了。”
温灼灼和孟梦特别默契的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异口同声嘲讽了一句,“可惜了。”
“你们还是人吗?”吕方知抓着酒杯,要不是力气不行此刻杯子应该是碎的,“我要疯了。”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温灼灼出国的事。
吕方知举起酒杯说:“我们敬诗宁一杯,祝她在国外一切顺利。”
温灼灼难得高兴,就也倒了一点点红酒,“好!”
吕方知一把夺过来,“你疯了吗?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了吗?”
谁说只有顾云川身边的朋友有病,她身边的朋友也有病的好吧!这么大嗓门,这是故意的吗?
果然,温灼灼还没想好要怎么圆过去,顾云川就过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
被顾云川冷眸一盯,吕方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喝了酒反应难免慢了半拍,他嗯嗯啊啊了半天才说:“我是说她生理期,喝酒肚子会……加上她酒量又不好。”
顾云川本来都有点信了,谁知谢延过来补了句,“我刚才明明听到你说什么孩子,‘孩子’、‘肚子’两个词的读音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我说的方言不行吗?”吕方知抬着下巴强辩。
“是吗?”
顾云川发出这种疑问分明是表示自己不信。
见实在圆不过去,吕方知只好丢给温灼灼一个‘哥只能帮你到这儿’的无奈表情。
温灼灼舌尖抵了抵一侧腮,将倒好的一杯底酒喝了下去,本以为能借酒劲把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
没成想倒让她撒泼不讲理起来,“我们不就是说了句话吗?你们这么逼问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犯人吗?”
孟梦招手在吕方知耳朵轻声说了句,“她醉了。”
吕方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