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淑琴见苏安染红着脸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好意思:“你别看傅司寒不爱说话,人其实挺好的,特别是在工作上特别厉害,听说打枪也特别厉害。”苏安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来阮淑琴说的厉不厉害是这个意思,她竟然满脑子黄料,完全想歪了。...
阮淑琴见苏安染红着脸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好意思:“你别看傅司寒不爱说话,人其实挺好的,特别是在工作上特别厉害,听说打枪也特别厉害。”
苏安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来阮淑琴说的厉不厉害是这个意思,她竟然满脑子黄料,完全想歪了。
阮淑琴笑眯眯地继续说着:“他们都是粗人出身,不过都很有责任感,跟社会上那些油腔滑调的小年轻不一样。”
苏安染边捞着油饼,边听阮淑琴夸傅司寒。
不得不说,傅司寒不知道怎么混的,人缘是真的好,都在帮他说话。
阮淑琴炸了一盘油饼,又炒了个白菜粉条,一个猪油炒咸菜丝。
配着油饼还是挺香的。
阮淑琴利落地去收拾饭桌:“我家两个孩子,一个去年当兵走了,一个在市里上高中,住学校不回来。”
学校也是这两年才逐渐正规上课,孩子们之前荒废的课程,也在抓紧时间补。
苏安染倒是没想到,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过这个小家庭有股自在温馨的幸福,让人待着很幸福。
吃了饭,苏安染跟着傅司寒一起离开,鲁远达还乐呵呵地叮嘱苏安染有空过来。
回去的路上,苏安染不停地夸着:“嫂子炸的油饼还挺好吃,而且嫂子脾气真好,笑眯眯的很有亲和力。”
说完突然快走几步,背着手倒着走看着傅司寒,逼得他不得不放慢脚步:“你应该多笑笑,你看你这么严肃,以后生个闺女会害怕你的。”
突然又想到傅司寒笑起来,眼内桃花潋滟,太招人了,赶紧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笑了,你一笑太招人,喜欢你的姑娘本来就多,到时候就更多了。”
说完转身乐颠颠地走在前面。
还是之前住过的招待所,也还是开了一间房,服务员也没问两人要介绍信和结婚证。
苏安染开心地跟傅司寒到房间,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你先洗澡啊,我回宿舍去拿洗漱用品。”
傅司寒已经习惯了苏安染的胡说八道,有些头疼地看着她跑着离开。
真听话地去洗澡,等再回来时,苏安染已经趴在床上,乐呵呵地拿着本书在看,两只小腿还来回晃着。
傅司寒顿了下,不动声色地过去把盆子放在脸盆架上。
苏安染迅速爬起来,把手里的书递给傅司寒:“一百二十七页,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去洗澡啊。”
说着端着盆子飞快地出去。
傅司寒有些不解,还是听话地把书翻到苏安染说的那一页,匆匆看了一眼,瞬间面红耳赤起来,是本医学书,可是苏安染说的那一页,是讲女性身体结构的,还有很多隐私。
讲得非常详细。
还有如何怀孕……
傅司寒脸上冒烟的合上书,他就知道苏安染不靠谱,没想到能这么不靠谱,给他看这个干什么?
苏安染快乐地去澡堂洗澡,乐滋滋地脱衣服,才发现口袋还有揉成一团的报纸,突然有些好奇地打开,来这里能打发时间的就是报纸了。
反正傅司寒看到那书,肯定要用一会儿时间才能消化里面的内容,想到傅司寒看到书内容的表情,又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边乐着边打开报纸,是前几天的省城日报,有关于新风貌的,还有表扬三八红旗手的,看一个女司机穿着工装裤,脖子上搭着毛巾,坐在拖拉机上,威风凛凛的,还是挺神气。
苏安染都有些钦佩,又翻了翻后面,都是各地的发展,还有搞好春种工作等等。
总之就是,祖国形势一片大好。
却没有一点娱乐性的东西。
苏安染看得还挺有滋味,也忘了去洗澡,全部看完连夹缝都看了,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投稿信息,要求英文水平过关。
这个她可以啊!
凑近仔细看了要求,只要投稿一篇英文自我介绍,千字以上,合格后就可以被聘用为出版社特约翻译,一篇稿费十五到一百元不等。
苏安染眼睛瞬间亮了,这个她太会了,而且这些年的耽误,很多人都不会英语。
就连刚恢复高考时,都没有英语。
所以她连个竞争对手都不会有。
赶紧把报纸叠好收好,这可是她要挣钱的机会!
兴冲冲地去洗澡,然后边擦着头发边回房间,看见傅司寒坐在床边,拿着本书在看,倒不是她给的那一本。
放下盆子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把毛巾塞到他手里:“帮我擦一下头发,在帮我用篦子梳一下,头发不干睡觉会头疼。”
傅司寒放下书本听话地起身给苏安染擦头发。
苏安染享受地仰着头,眯眼问着:“我刚给你的书你看了没有?你要记好地方,别回头找不到地方。”
傅司寒有些头疼,动作停顿了一下:“姑娘家这样说不好。”
苏安染嘿嘿乐着:“傅司寒,你放心吧,我现在只对你一个人说这样的话,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我才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傅司寒无奈,越来越叛经离道了。
苏安染感觉差不多了,抓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放到一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司寒。
伸手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傅司寒,你会跳舞吗?我教你跳舞啊,来,你先搂紧我的腰,要紧一些啊,两只手搂着。”
傅司寒就四肢僵硬的任由她摆布,听话的双手放在她腰后,将人圈在怀里,才惊讶地发现,姑娘的腰身纤细柔软,搂在怀里像是拥着一团软绵绵的棉花。
感觉全身血液逆流而上,某处僵硬着,呼吸全是苏安染身上传来的浅浅香气。
苏安染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垂眸偷偷笑着:“你要跟着我的脚步移动啊,要小心不要踩到我了。”
傅司寒就听话地跟着她动,大脑第一次变得涣散没有警觉。
丝毫没注意什么时候,苏安染退到了床边,往后倒躺在床上,顺势将他也拉着压了过去……
这是顾霆旭的处罚。
林薇薇错愕的仰头,“三个月的零用钱?我一个月零用钱才多少,还要罚我的?”
“六个月。”
“你!”
“九个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霆旭视线突然很冷厉的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低头,最后点头,“一切听我小舅舅安排。”
能不服气吗?再不服气就是一年的零用钱都没有了!
她斗不过她小舅舅的,早点认栽就是亡羊补牢,及时止损。
纪清阳看完顾霆旭教训小辈,他拿手摸了摸鼻子,随后同情的看了一眼林薇薇。
林薇薇正气呢,她气冲冲的走上去狠狠的踩了纪清阳一脚,朝电梯走。
纪清阳嗷了一声,单脚跳起来,隔着球鞋摸了摸脚,好像能摸到一样。
这个模样有点滑稽。
江萌追上去,“薇薇,等等我。”
顾霆旭见江萌要走,吩咐她,“在医院门口等我,你和林薇薇。”
“好。”
江萌说完,赶紧追生气的林薇薇去了。
走廊一时只剩下了纪清阳和顾霆旭,纪清阳含笑的开口,“小姑娘这么大了,你这么不留情面的说,多少也给留点自尊心。女孩子要那么懂得这些弯弯道道干什么,女孩子就是拿来宠的啊。”
“我希望她多长一点心眼。”
顾霆旭低头点了一根烟,随后看向纪清阳,“宁思梦还活着,她嫁了一个华裔富商,看上去过的不错。”
“我听说了,许亦楠也醒了。他们这都是孽缘,孽缘才弄成这样,两个人都伤痕累累。就像我跟她,在一起九年,可是时间是错的。我最终抵不过她在对的时间遇见那个人,才一年他们就奉子成婚了,现在孩子都有了,感情不和又怎么样,还能离吗?”
“你想她离吗?”
“算了,这辈子别见了才好。”
“其实如果你早点向家里低头,你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可是后来我低头了,她还是走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不提了。”
纪清阳走过去,从顾霆旭的口袋里拿了烟,他低头点烟。
打火机啪嗒一声,暖色的火光照亮他眼角的红。
纪清阳手里夹着烟,“我知道你留下来就是问问我,我没事,我早就走出来了。你快回去吧,别让老婆久等,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抽完这根烟。”
纪清阳点点头,又说,“那个孙婉婉,我看不是一个省心的,你要当心。”
“她外公于我有恩,她表姐也不是好的得罪的人。她人得了脑瘤情况不好,我也不能做的太绝。她的有些小把戏,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这些你最好跟你身旁的那位说清楚,免得误会。”
“不用让她知道那么多,我希望她嫁给我,不要涉及这些纷乱,希望她活的简单快乐一点。”
“你知道这不可能。不说外面如何,就说你家那三个私生子,你也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那就能护一时是一时,不能的时候我再来教她。”
顾霆旭把眼按在垃圾桶上的灭烟石子上,他眼中的神色有些隐晦。
纪清阳点点头,“其实你选择娶这样一个姑娘,本身对她就不公平,她会很难很难才跟得上你的脚步。”
顾霆旭抬眸看纪清阳,纪清阳摊手,又说,“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不太入你的耳朵。”
“她不嫁给我生活就会容易?不一定,她嫁给我,她才会走的更高更远。但我不太希望她走得又高又远,如果可以我还是更愿意护着她。”
“你好像对这段感情很认真。”
“为什么不认真,她是我选的妻子。”
顾霆旭勾唇,提到妻子两个字,他笑的宠溺。
纪清阳却有点酸,“感情都是这样的,一开始很好,但是一年热恋,三年会痛,五年渡劫分离,七年之痒。”
顾霆旭的话突然变得凌厉,“你走完七年之痒走完一辈子了吗?”
纪清阳拿着烟的手一顿,眸光微眯。
顾霆旭轻笑,“爱情哪有什么一定,既然没有定数,那我想给她的一辈子,就是我们的定数。”
纪清阳笑着把烟掐灭,“行了,别在我面前秀了,赶紧找你老婆去。”
……
医院门口。
江萌拉着林薇薇,“好了薇薇,别生气了。”
林薇薇叹了一口气,她一把抱住江萌,“怡怡,怡怡,你偷我小舅舅的黑卡养我吧。”
她眉眼的眉眼里都是撒娇。
“没有零用钱我会死的,我最近刚看中一款裙子,我好想要。还有新出的口红,那个系列又出新款了,我攒钱攒了这么久,我却买不到了。怡怡,你偷他的黑卡养我吧,呜呜呜副卡也行啊。”
江萌低头咳了一声,“这样不太好吧。”
“怡怡,你知道我小舅舅平日里送给那些女人都送什么吗?名车豪宅钻石挥手就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不花他的钱,就会有别的女人花他的钱!”
林薇薇眯眸,一副狠色。
她又说:“所以对男人,绝对不能手软!既然不知道爱情还能保持多久,那就对自己好一点,该买就买,千万不要手软。你花他的钱越多,他对你的投资就越大,这样他就越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