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晨离开之后,厂里多少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毕竟陆晨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还带走了厂里的十八位干将。再加上没有了陆晨这个活宝。厂里的气氛再也提不起来了。马尚元对着副厂长抱怨道:“老王,你说我是不是贱啊?陆晨在的时候我恨的牙痒痒,他这一走,我反倒觉得空落落的。马尚元低头从桌子的抽屉掏出了一沓投诉信。...
自从陆晨离开之后,厂里多少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毕竟陆晨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还带走了厂里的十八位干将。
再加上没有了陆晨这个活宝。
厂里的气氛再也提不起来了。
马尚元对着副厂长抱怨道:“老王,你说我是不是贱啊?陆晨在的时候我恨的牙痒痒,他这一走,我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马尚元低头从桌子的抽屉掏出了一沓投诉信。
那全都是陆晨在厂里的时候,各种适龄女青年投诉陆晨的信件。
“你瞅瞅,陆晨一走,我再也收不到投诉信了。”
王副厂长哈哈一笑,还没来得及答话。
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厂长!你这是爱上我了!但我可不搞甥侗啊!”
顺着声音看去,陆晨推门走进了办公室,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兜子。
马尚元惊喜中带着一些惊讶。
自从陆晨另立门户之后,这还是马尚元第一次见到陆晨。
但是转念一想。
他可不能高兴的太早。
陆晨是什么人?
那是雁过都要拔毛的主儿。
今天无缘无故的回到一机厂,必然是要从马尚元这里拿走点什么。
因此马尚元很谨慎的问道:“陆所长,你这大忙人怎么想起到我们一机厂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晨把塑料兜子往桌子上一放。
而后和王副厂长打了个招呼。
这才笑着说道:“厂长,你这叫什么话?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老人家吗?
“你对我可是有知遇之恩。
“在一机场要没有你罩着,我早就被当流氓抓进派出所了。”
这话可一点都不夸张。
马尚元和王副厂长纷纷点头。
就你那德行,流氓罪都是轻的。
陆晨拨开了塑料兜子,里面呈现出一个红色的纸盒。
陆晨介绍道:“厂长,这是我爸珍藏多年的茅台,我拿过来给你尝尝。”
马尚元和王副厂长的心都提了起来。
体制内送礼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马尚元收过的茅台也不在少数。
可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心惊胆战的。
陆晨送礼,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
众所周知,陆晨是连单位食堂的纸巾都要打包回家的人。
到现在装备所虽然独立了,可是装备所的所有人在陆晨的授意下,还在一机厂薅羊毛。
就这么一个主儿,能给别人送礼?
马尚元第一时间问道:“你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陆晨笑得很心虚。
“什么叫又啊?”
“我没闯祸,我只是想念我的老领导,联络联络感情....”
陆晨话还没说完,马尚元就决绝道:“屁话!
“我跟你有什么感情,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是会给别人送礼的人吗?你没来找我报销,那都算是不正常。“你还送茅台?你是又把哪块天捅破了?”
马尚元太了解陆晨了。
别说送礼了,今天来一机厂,陆晨不薅羊毛都算是意外。
而且是茅台这种贵重物品。
可见陆晨一定是有所需求,很大的那种需求。
陆晨也有点无奈。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老领导已经太了解自己了,不好糊弄。
他只能弱弱的说道:“确实是有一点小事.....领导。
“这不嘛,前几天我手下的几个臭小子打了个人。”
“虽然我没动手吧,但是我好歹也得负个领导责任吧?”
一听陆晨闯祸了。
马尚元心里这才有了底。
反倒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打人?小陆啊,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能这样啊,平常你的作风就不端正。”
“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尚元抱怨了两句。
在他看来,陆晨犯这种打人的错误尚且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