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为何缄默不言?又为何在霍时锦出现后只字不提,借机退婚?」他眉头紧蹙,眼中悔意尽显。「我缄默不言是因为顺手救人,当初并不想求什么回报,借机退婚只是因为我对你无意,更厌恶他人安排我的命运。」他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满目苍凉,沉声道:「陆韶宁,若能重来,我定会珍视这段婚约,不会错认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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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着他的迫切目光,沉声道:「是我将他活着带出土匪洞,他意识朦胧间紧紧拽住我的手腕,说着此恩来日定会相报,还要赠我白玉缠枝竹节佩,可我并未收下。」
字字句句,皆是当日情形重现,我一语落下,他沉默良久,只是那紧攥的手泄露了他的心绪。
霍时锦知道的消息,定不会比这更详细,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白玉缠枝竹节佩……没想到竟是你。」
只见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最终在距离我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处。
「你寻觅许久的海棠花胎记,其实只是因我习武留下伤疤,乳娘便为我纹上一朵红色海棠,以作遮掩,当日我带着面纱,而你身中迷香,意识模糊,便只记下了它。」
我朝着他走近了一步,靠近了几分,侧耳低声道:「那今日就是你报恩的机会。」
他侧过头来看着我,满眼复杂。
可下一刻他终是无力地扬了扬手,「都退出去吧。」
待众人散尽,他的唇角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微微点头,「多谢,你我之间两清了。」
「你一直知道我在找你,为何缄默不言?又为何在霍时锦出现后只字不提,借机退婚?」他眉头紧蹙,眼中悔意尽显。
「我缄默不言是因为顺手救人,当初并不想求什么回报,借机退婚只是因为我对你无意,更厌恶他人安排我的命运。」
他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满目苍凉,沉声道:「陆韶宁,若能重来,我定会珍视这段婚约,不会错认她人……」
我转身回了室内,将他留在院中,他独自站了许久,而后离开。
室内那人虽负伤,却不改揶揄之色,「没想到堂堂弈王,竟认错了救命恩人,也不知弈王对当年那个救他于危难的女子,是何等复杂的情意呢?」
「慎言,弈王即将要与丞相义女大婚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没想到他竟摇头轻笑,而后胸有成竹地道了句,「他二人的姻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恐怕还得谢一谢你这个媒人呢,只是真相对弈王而言,不免有些残酷。」
他知道的比我想象得更多,身上更是笼罩着几分神秘的气息,我将药瓶放在他的面前,警示道:「收留你一晚,明早离开。」
侍从将他带到了客房,而我捡到了他遗留的令牌,上面的图腾象征的是草原王族。
他果然不简单。
次日一早,他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毫不客气地说着外面守卫森严,得暂住几天,然后便伸手问我要令牌。
「名字?」我抬眸看着他。
他悠悠坐下,「贺兰卿。」
果然是贺兰一族……
「十日后,我与随行之人将会扮作商队离京,或可捎上你一程。」他深邃的眉眼似乎早已洞察一切。
我确实有打算在近期私下离京。
「老皇帝病了太久了,快撑不住了,而靖安王也在漠北之地忍了多年了,这江山,终是要乱了。」他声音缓缓,却将如今局势看得分明。
贺兰王族,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