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这位爷无意间目光多往温滢身上停留了几眼,这才有今日一出。
看今日情形,怕是有戏可成。
这温滢的姿色虽然算不上天下绝色,但绝对算得上艳冠群芳。
尤其是身上的气质干净脱俗,没有半点庸脂水粉的俗套的味道。
如今门第勋贵显赫的家族,都喜欢眷养扬州调教的瘦马,不就是因为瘦马绝非烟花柳巷勾栏的女子可比的。
她们大多是打小便历经各种秘密训练过的琴棋书画才华横溢的贤惠温雅的女子。
就算跟大家闺秀的闺阁女子也不遑多让,这才深受达官贵人所追捧。
而温滢无疑比扬州瘦马更胜一筹。
此刻,温滢笑语嫣然的侍奉着男子,一会儿给男子斟酒,一会儿及时的给男子递送各种精致可口的茶点。
偶尔间,女子的目光无意间瞥见那边一直喝着闷酒的一副伤心欲绝的容家大少爷容楚。
内心深处不由溢出一抹讥诮之色。
笑得越加殷切轻快了些。
软绵玲珑的身段,甚至毫不吝啬的,似故意般直接往男子身上靠了靠。
前世瞎了狗眼所嫁非人。
好在重活一世,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酒过半巡后,容家二少爷见首座上的某男已然有些微醺的微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旋即便很有眼力劲的朝着温滢示意了一下,笑盈盈开口道:
“义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搀扶司爷到房间休憩,小心仔细的伺候。”
温滢朝着端坐在席间一直黑沉着面色独自喝着闷酒的容楚轻轻的瞥了一眼,唇角下意识的讥诮的勾了勾。
这才掩了掩内心复杂的情绪,及时搀扶着旁边喝的有点儿晕头转向的某男往另外一间房间走去。
今夜,头等嘉宾一走,其他的人也跟着神色各异的纷纷散席离开了。
此刻,墨空中已然不见了一丝细碎的光亮,浓的如拨不开墨似的,黑漆漆一片。
温滢将男子搀扶到旁边的软榻上休憩,然后细心的倒了一杯清茶递给男子。
男子神色恍惚了一会儿,这才反应慢半拍的接了过来,意思不明的轻轻的啜了几口。
旁边的温滢暗自咬了咬红唇,这才直接匍匐在地上给男子行了一个大礼,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罪臣之女沈云滢给太子爷请罪,还望太子爷恕罪!”
司荀不由勾唇轻呵了一声,狭长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似带着几分不屑的冷嗤一声:
“怎么不装呢?你不是挺能的。”
刚才不是装的挺有模有样的,一副跟他素不相识的样子。
温滢依旧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恭顺开口道:
“罪女该死,还望殿下能法外施恩,念及父兄的份上能饶恕了罪女一条贱命,罪女必定感激不尽,它日必定衔环结草以报答太子爷之恩情。”
司荀冷哼一声,目光略带着几分威仪。
即便,男子有些微醺,但浑身上下洋溢的庞大凌然的气场却不容忽视。
“你确实该死,胆大妄为,欺君罔上,蒙蔽视听。”
“若不是念及你的父兄对孤忠心耿耿,孤早就在刚才将你拉出去杖毙了,哪容得你有机会在孤面前自辩。”
温滢态度显得格外恭敬柔顺:
“罪女知错了,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