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欢去倒水的时候，裴杉杉跟了过来，小声问道：“星星，跟周修宸一起来的那个是谁啊？”
姜念欢一边泡茶一边道：“是他合作对象。”
裴杉杉不解：“那他把他合作对象带到这里做什么？”
“……”
听她这么说，姜念欢才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按理来说，威廉是周修宸的合作对象，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威廉提出要来工作室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丝毫诧异和犹豫，更加没有拒绝，感觉一切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甚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姜念欢试图亡羊补牢，慢慢盖上茶罐：“虽然……是那样，可是我和威廉先生有过一面之缘，还挺聊得来的，所以……”
裴杉杉听着她的狡辩，适时补了一句：“你之所以会认识他，也是因为周修宸吧。”
姜念欢：“……”
这话没法接了。
裴杉杉笑道：“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过去吧，他们还等着呢。”
姜念欢这会儿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杉杉，要不你和我一起吧……”
“别别别，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我现在只要看到那个狗……景总，我就总觉得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名字，精神错乱了都要。”
裴杉杉说着，找了一个借口跑了。
姜念欢看着她的背影，耷拉下了脑袋。
等她把茶端过去的时候，威廉问道：“我们会不会打扰到凌小姐的工作？”
姜念欢摇了摇头：“不会，今天没有什么人，我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威廉先生，你们先坐，我……”
她才说到一半，就被人扼住手腕，下一秒，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里。
周修宸淡淡道：“想要休息就好好坐着，乱跑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厚着脸皮跟来了！
毕竟是有其他人在，又是她的客人，姜念欢确实不好离开，她默了两秒后，朝旁边挪了挪，和狗男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而周修宸则是神色不满的看向她，将手臂放在了她身后，宣誓着主权。
对面，威廉看着他们两个的暗自较劲，无声的笑了笑。
姜念欢没有去理周修宸，和威廉聊起了天：“威廉先生回南城有一段时间了，生活还习惯吗。”
“很多年没回来了，是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两人聊了几句后，姜念欢感觉自己的背后痒痒的，头发也被扯的有些痛。
她咬紧了牙关，猛地转过身。
周修宸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上缠了几缕被扯断的发丝。
姜念欢看到断掉的头发，顿时觉得头皮都在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景总最近很闲吗？”
周修宸收回手，调整了一下坐姿，语调淡淡的：“不闲。”
“那景总……”
“我最近在和威廉先生谈合作，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姜念欢：“……”
呸，不要脸！
……
街道上，中年女人自从被扔出来了之后，几次都想要回到工作室继续撒泼，可每每她走到半路，都会被人拦住，而且她发现，工作室门口，也站了好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她往草丛里吐了口水，揉着腰离开。
没走多久，一辆白色轿车就在她面前停下。
很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车里下来。
中年女人眼睛亮了亮，立即上前：“你吩咐我的事我都做好了，是时候该给我钱了吧。”
林知意转身，从手上那里拿过了一个信封：“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个信封，“事情做得不错，我需要你继续闹下去，闹的越大越好。”
“这个简单，我今天看出来了，那几个丫头就是软柿子，被欺负也不敢吭声的，我想怎么拿捏她们就怎么拿捏……”
可就在她伸手要去拿钱的时候，林知意却把手挪开，笑了笑道：“别着急，等你事情办成了我再给你剩下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就说吧。”
林知意把信封递给手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记住他的样子。”
“长得还不错嘛，记住了，看样子他好像还是个学生……”
“这个你不用知道。”林知意淡淡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中年女人忍不住撇嘴：“事情倒是不难，不过你得加钱啊。”
林知意双手环胸：“只要你办好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那我要……”中年女人伸手比了一个数字，“这么多。”
“可以。”
见林知意答应的这么爽快，她瞬间又反悔了，重新比了一个数字：“不不不，我要这么多！”
“好。”
价钱谈成之后，中年女人道：“那这里呢，还闹吗。”
林知意远远瞥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劳斯劳斯，淡淡道：“只要你能闹，就闹吧，一天都别让她好过。”
中年女人嘿嘿了两声：“这个我擅长，只要是得罪我杨桂芬的人，谁都别想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林知意收回视线，转身上车。
在她离开的时候，杨桂芬留了个心眼，把她的车牌号记了下来。
……
工作室门口，威廉道：“凌小姐，今天多有打扰，本来应该请凌小姐吃饭的，只是突然有急事需要去处理。”
姜念欢道：“威廉先生不用那么客气。”
说着，她又看向旁边赖着不想走的男人，微微露出了笑容，十分温柔的开口：“景总不是说威廉先生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吗？”
周修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说话。
就算他没有说，姜念欢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除了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也没有其他的了。
隔了几秒，周修宸才道：“晚上我来找你。”
话毕，不等姜念欢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抬腿出了工作室。
威廉笑着对姜念欢道：“凌小姐，那我也先走了，再会。”
姜念欢轻轻点头：“再见。”
等他们走远后，裴杉杉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诶诶诶，听见了吗，他晚上还要来找你，你说他和那个母老虎，谁更胜一筹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