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碰了下他脖子,烫得吓人,他还猛地一战栗。
我大惊:「你怎么了?」
邢宴哑着嗓子:「刚刚在门口,她对我喷了个喷雾,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早说!去医院啊!」
我拉起他就要走,他却反握住我的手:「等等,已经好多了,你让我自己缓会儿。」
这里很偏僻,去医院很久不说,还不好叫车。
邢宴拍了拍我手背让我放心,我只好拿了个湿毛巾让他自己擦擦脖子。
邢宴后仰着靠在椅子上,单人间只有一个椅子,我只好坐在他床边。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
邢宴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但还在皱着眉。
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没反应,于是我用手背轻触他的颈脖想看看温度下来没有。
但没想到我刚一碰上去,邢宴突然攥住我手腕,紧接着整个人扑上来,把我压在床上。
天旋地转间我一声惊呼:「我——」
国粹尚且没说完,邢宴的手就捂上了我的唇。
他把脸埋在我颈间,声音嘶哑:「很难受,你让我靠一会儿。」
这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邢宴的头发扫过我脸颊,我整张脸也跟着烫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炙热的皮肤,还有……不怎么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肩膀都要麻了,只好推了推邢宴:「喂……」
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呼吸绵长。
是睡着了。
我:「……」
我沉默地帮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出房间。
回到房间后深吸一口气,把我没说完的国粹说完了。
艹!
这一晚上还真够抓马的。
11.
第二天一早我们群演都在大厅等车一起去现场。
邢宴踩点下来,看到我他眼里有点茫然:「我昨天晚上记不太清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没出什么丑吧。」
我招招手,他听话地凑近。
我:「真想知道?」
邢宴点头。
我煞有介事叹了气:「我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但没想到你这么好奇,唉,你昨天脱了上衣在酒店走廊狂奔,边跑边说你是从未来来的,一会儿要拯救世界,一会儿又说你是蜘蛛侠。你差点从窗口跳下去的时候我拼死给你拽了回来。」
不出所料,邢宴愣怔在原地,半晌,他喃喃:「谢谢啊。」
我:「不客气。」
他自闭了,我舒坦了。
12.
今天下午才有山匪的戏,上午是男四号带着丫鬟出游。
正好拍摄地都在一起,是块风景秀丽的林区,我本来打算上午四处逛逛,群演又出了问题,是有几个女生临时不干了,群演人数不够。
演员副导又想起我,于是我这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戴上假发当起了丫鬟。
邢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打量换装后的我,调侃:「哪里来的娇俏小娘子?」
我翻了个白眼:「有病。」
戏其实很简单,男四号演的纨绔公子哥要带着丫鬟们游山玩水,没有需要表演的内容,都是一些零散的画面。
只要男演员够纨绔风流就够了。
给我安排的站位在后面,我只需要笑一笑,跟其他丫鬟玩一玩,很轻松。
但我走在后面,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导演的要求是要男演员显得表面上风流一点,但这人揽住丫鬟的手却实实在在掐在她腰上,且位置还在不停下移。
「卡,再来一条。」
听到卡,他甚至在女生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艹。
那女生显然也很气愤,红着脸瞪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四号嗤了声:「看什么?懂什么是拍戏吗?我这是入戏了,这才哪到哪就大惊小怪。」
女生一咬牙去跟副导演说了什么,副导演为难地往这边看了两眼。
等她再回来,就跟另外一个女生换了位置。
没想到之后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