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多大点儿事儿啊,就是胳膊肌肉挫伤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温绾绾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丫头即便是受了很重的伤,在她面前也是硬扛着的。
她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唐笑笑现在已经和温绾绾配合很是默契了,她起身将门关好。
“怎么了?诺诺?”唐笑笑看着温绾绾。
温绾绾缓缓道:“这个仇,我帮你报!”
唐笑笑脸上的笑容因为太过惊讶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不过看着温绾绾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她忙压低了声音道:“诺诺,别干傻事啊!”
“我们都活着不是吗,你斗不过她们的,何欣那个女人太恶毒了,以前我还挺喜欢看她演得电视剧的。”
“觉得她演的角色都挺善良大气,没想到是个老六!真恶心!”
“不过算了,捡回来一条命就好,你别冲动,别犯傻,这一次我就是因为太冲动,太想你成功,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咱们两个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个贱人自然做出来这种事情,一定不留把柄。”
温绾绾看着她道:“笑笑,我们离开海城吧!”
唐笑笑定了定神吸了口气道:“好!我陪你一起走,离开海城,就是顾阿姨的病……”
温绾绾道:“先离开海城,然后去国外。”
“到了国外,我想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等我赚够了钱,你留在国外帮我打理,我回海城找他们清算,这一场清算迟早的事情。”
唐笑笑一向很幽默,可头一次发现温绾绾眼底的那一抹阴狠,竟是心头微微有些发颤。
感觉这个眼神居然和薄宴洲那个贱人很像,她的精神也有些模糊了,觉得自己以前从未真正认识过温绾绾,此时的温绾绾很陌生。
她小心翼翼看着温绾绾道:“诺诺,你不会是要……要黑化了吧?”
温绾绾一愣,苦笑了出来,黑化?
如果黑化可以保护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不介意黑化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是无数次。
“笑笑,”温绾绾定定看着唐笑笑,“我不能再留在海城了,你也跟着我牵扯了进来,这一次我们侥幸逃脱。”
“那么下一次呢?”
“我觉得好运气不会一次次光临,我如果只我一个人,我也不那么害怕,反而还是一种解脱。”
“可我不能害了你,如果你因为我死了,我这辈子,即便是以后落入地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诺诺,不要这样说,”唐笑笑又想哭了,“我这个人,粗野,从小到大没人看得起我,唯独你拿我当人看了一回,不,两回。”
温绾绾一下子愣住了,她只记得自己帮过她一回啊。
唐笑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温绾绾道:“你忘了,还是在高一的时候,咱们高一军训,班里面同学们都穿着名牌,我穿着一双破旧的运动鞋,那还是我奶奶不知道攒了多少鸡蛋给我买的。”
“大家都看我的鞋,你记不记得,那一次踢正步,我鞋子直接被我彻底踢破了,连脚趾头都露出来了。”
“我那个时候好尴尬啊,然后中午在宿舍休息的时候,你那个时候都不住校,住校的也就我们几个穷鬼。”
“你给了我一双鞋,我真的太感激了,你忘了吗?”
温绾绾差点儿都没想起来,依稀记得那一次,她只是不记得那个土里土气的女生怎么踢破了鞋子。
她是看着那么多人笑话她,觉得很无聊,就让爸爸的司机取了一双她穿过的品牌运动鞋子带到了学校。
其实即便不送给唐笑笑,她也穿了几次了,不新鲜了,想要丢掉。
也就是顺道做个人情,没想到居然被她记了这么多年。
唐笑笑冲温绾绾感激的笑道:“温绾绾,你救了我两次哎,这一次泳池里你游泳那么好又救了我一次,哇!我欠了你三条命,这样,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说离开海城,咱们就离开海城,我觉得吧……”唐笑笑压低了声音,“薄宴洲那个大变态估计盯上你了,有什么需要联系的,我出面吧。”
温绾绾点了点头,她欠着唐笑笑的太多了,可所有的谢意只说了出来一句承诺。
“笑笑,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你会有大别墅住,别墅的花园里全部种上金簪花,再开一家花店,连锁,对连锁花店。”
唐笑笑想要挠头,不太方便,稍稍抬了抬手臂看着温绾绾笑骂道:“次奥,怎么感觉你这话儿听着,只有渣男才能说得出来。”
温绾绾笑了出来,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笑。
还不算晚,她还有希望。
她不能等江余从欧洲回来了,江余现在也不知道在欧洲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没有与她联系,已经好多天了。
可她不能死等在这里,她要先离开海城,然后辗转出国到欧洲找江余会合。
江余说再等等,她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她怕自己身边的人再死一次。
那些人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
温绾绾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耳语。
唐笑笑别扭的站起身,俯在了温绾绾的唇边。
温绾绾缓缓道:“就在不久前,江余带着我去过海城的地下拳场,他说一旦他离开海城去欧洲的时候。”
“如果我有什么紧急事情,我可以去找地下拳场找一个叫老A的人。”
“老A?”唐笑笑一愣,“我直接过去找,还是需要点儿什么信物,怎么感觉有点点的兴奋呢?”
温绾绾心里也没底,当时江余离开欧洲走得很急,那天晚上因为舞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确实不是谈事情的好时机。
温绾绾记得,也就是江余带着她去地下拳场里看比赛的时候,像是随口了说了一句,可她当时却记住了江余的一句话。
他说如果海城还有一个不怕薄宴洲的人,除了他江余,就是这个老A!
自从上一次温绾绾从昏迷中醒来后,和薄宴洲说崩了,不欢而散,薄宴洲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这几天倒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有羞辱,没有生死威胁,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如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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