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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寻和沈骆皆是一怔。
沈骆先激动起来：“柠柠姐，你怎么还能去他家？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温菀淡淡地看过去：“我去顾家不是因为沈曜，从小到大顾伯母和顾伯父都把我当成亲女儿对待，我没有理由拒绝。”
一句话浇灭了沈骆心中的火。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可以断了和某个人的联系，但两个家庭不可能隔断。
而且她和沈曜之间的事，不会影响她对顾家夫妇的态度。
沈骆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沈寻没表露什么情绪，但他眸光微微暗了些。

没一会儿，沈寻和沈骆拖着行李离开。
“柠柠姐，你什么时候走啊？”
温菀顿了下：“我还没收拾好，等会儿。”
门关上，温菀回到自己屋，松了口气。
其实是顾母让沈曜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过年的，但她没答应，撒谎说今晚会和唐母一起过，转过身来又骗了沈寻和沈骆。
除夕夜对于她来说和每一天并没有什么分别，而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一个人呆着。
夜色降临，沈寻给温菀发了条消息说他们到了。
她回复了条好，从阳台上往下看，不见沈曜的身影，穿件外套就出了门。
虽然她哪里都不想去，但总归是新年，该吃点饺子。
出电梯的时候，外面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
同时，温菀看见了倚在楼梯口处抽烟的沈曜。
四目相对了一秒，她淡定地往外走。
对于他的出现，她已经不意外了。
温菀往前走，沈曜就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觉得累，也觉得茫然，不明白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为什么他还来。
“新年快乐。”沈曜突然开口，声音不知怎地有点哑，“上海……终于下雪了。”
这一句就把温菀的记忆突然拉扯回过去的某一天。
她曾经很期待上海的这一场雪，但现在真的等到，却早就物是人非。
温菀停住脚步，没回头，语气比刮来的寒风还冷：“你不出现我最快乐。”
沈曜浑身一僵，嘴唇抿紧，生生咽下涌上来的疼。
他假装没听见她刚才说的那句：“你说今天会去找唐伯母，但你没有。”
“突然不想去了。”
说完，温菀突然发现，自己竟越来越能面不改色的说谎。
但这不重要。
她再次抬步：“你走吧。”
然而沈曜却忽然说：“我在梦里看见你死了，在二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温菀脚下停住，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你梦见的？”
“我梦见的。”沈曜吞了下喉咙，“而在之前，我也死了。”
他抬起眼看她，果然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讶的情绪。
和他猜想的一点错都没有，温菀只梦见了关于她自己的那一部分，她不知道梦中的他到底为什么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要解释吗？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必要，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是不是前世无人知晓。
温菀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梦见又怎么样？”
沈曜攥紧手指：“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也以为自己会死在二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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