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本座,是想要什么?”
“健康的身体,高超的法力,足以同顾忻州匹配的身份!”赤芍说着她的所求。
而身处识海内的姜姒,则是满身冰冷。
之前在仙宫之时,她便怀疑赤芍的真面目,却不曾想,她在暗地之中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每一件都足以让六界不宁!
魔龙闻言则是摇头冷笑:“口气不小,可本座不想给你。”
赤芍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当即便有些急躁。
“若没有我,三百年前你根本无法苏醒,如今也断无可能附身在她身上!魔龙,你该感谢我!”
“感谢你?!”
魔龙眯了眯眼,手中魔力猛然出手钳住了赤芍的脖颈,似乎只要再加上一些力气,便能断送她的生命。
“你莫不是忘了,若是没有本座,三百年前,你九幽魔族的身份便会暴露,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待在二十三重天,备受顾忻州宠爱么?!”
赤芍周身泛寒,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脖颈出紧钳的手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拍打着魔龙的手,试图让她放手。
魔龙瞧着她狼狈的模样,轻蔑一笑,将人甩出了两步之外。
“不过蝼蚁,也敢这般对本座说话!”
赤芍看着魔龙,眼中满是愤恨,可是魔龙修为高深,她不是对手,况且还有事相求。
“你现在用着姜姒的身子怕是也没那么方便吧?据我所知,三百年前你抵抗顾忻州时耗费了多年修为,如今就算是你能吞噬姜姒也要些时间。所以我们做个交易。”
赤芍缓缓站起身,看着魔龙提议道,“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去寻顾忻州,为你博得百年休养生息的时间!”
魔龙闻言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兴趣:“本座为何要信你?幻境之中顾忻州已知你九幽身份,怕是你回去了,他也不见得会护着你!”
“顾忻州对我用心,你若不信大可问问姜姒,纵使我是九幽出身,他也不会伤害我!”赤芍说这话时,眼中满是骄傲的笃定。
姜姒瞧着,心中只觉得荒寂。
是啊,赤芍没有说错,毕竟幻境之中,顾忻州就是那般护着赤芍的。
魔龙感受到体内姜姒悲寂的心绪,对赤芍的话也是相信了八分。
“你既如此说,那本座便信你一次。但本座不可能现在便将你想要的东西给你。”魔龙说着,沉思了一会儿道,“五十年,五十年内你让顾忻州不来打扰本座,届时,本座便给你千年修为。待一切事了,本座再治好你身上的病症。”
赤芍有些不愿,但瞧着魔龙黑红的双瞳,还是答应了下来。
五十年,她可以等!
赤芍离开之后,偌大的九幽王宫之内就只剩下了魔龙一人。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册,皱眉道:“莫泽每日便是处理这些东西?”
姜姒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的窝在识海内。
魔龙如今与她一体共生,对她心思的感知自然是敏感许多。
“别做那些毫无意义的美梦了,且不说本座修为不知高过你多少,如今掌控着这具身体的人是我,你便是想要夺回去,也没那么简单。”
“只要我活着,终归有一日会夺回来!”
姜姒的话令魔龙气极反笑:“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倔强,你好好想清楚,我是魔龙,生于九幽,本就是九幽之物,你我是同族,不是生死仇敌。”
“你,危害六界!”
“你可曾亲眼瞧着本座危害六界?你所知晓得那些不过是道听途说,胜利者的书写而已。千万年前,若胜利的人是我,如今在你口中十恶不赦的人便是天寒,而非我!”魔龙说这话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悲怆。
那种情绪影响着姜姒,一时间,竟让她不知说些什么。
千万年前的事情,她确实不知晓。
便是顾忻州,也未必一清二楚。
而如今魔龙的情绪似乎也在动摇着姜姒自出生后便坚定的信念。
魔龙出世,必将危害六界。
这是她刚有神志便一直铭记在心的一句话,便是如何都不能忘却。
而她过往也曾问过父君有关魔龙之事,只不过他向来不多言一句,姜姒只当他是不愿提。
可结合着魔龙今日的话想来,估计也是碍于天君才不敢多言。
毕竟他身上背负的是九幽一族,不能因一言之失,将整个九幽都推向仙宫的对立面。
姜姒的沉默不在魔龙的意料之中,他以为如今的小辈听闻他这般言语定然会为天君辩护,却不曾想竟是沉默。
“你……信本座的话?”魔龙意味深长的问道。
“千万年前的事我未亲眼瞧见,不知道何为真相。”
魔龙闻言轻笑了两声,沉声道:“你这小丫头,当真是要比那个顾忻州聪慧多了。”
“……你也同顾忻州说过这件事?”
提到顾忻州,姜姒不由得接话问道。
三百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是有关顾忻州的事,她便多了几分兴趣,便是如今被他伤透了心,也不能轻易更改。
“三百年前,他奉命来封印本座,本座自然同他说起过,只是不曾想到他那般死板,任是本座如何说,都不能动摇他对天君的信任。”魔龙说着,冷哼了声,带着对顾忻州的嫌弃。
“他……向来如此。”姜姒说这话时,脑海中浮现的是幻境之中,他对赤芍的维护,即使明知她是魔族之人,却仍威胁仙宫之人不准伤她分毫。
相比起来,她这个九幽帝姬在他眼中的地位还真是渺小到可怜。
明明,不曾欺骗过他的人是她。
可享受着他宠爱的人却是赤芍!
真真是可笑至极!
姜姒想着,心中一片波涛汹涌。
魔龙感受着她心态的变化,眼中闪过抹什么。
“丫头,本座名曰“清弈”,日后,你可直接称呼本座的名字!”
魔龙的话令姜姒一愕,魔龙的名字不知为何令她有些耳熟。
可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