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沈牧主角姜时予沈牧小说完整版全文在线阅读

时间:2023-02-24 16:03: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时予的一席话让文青震惊。
姜时予也从文青瞪大的双眼里面看到了诧异,这就证明她猜对了。
是以,文青也不请求让娘娘退后。
姜时予看着铁笼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伸手触了触她肩膀。
那根本算不上肩膀,只能说是皮包着骨头,瘦的她碰上去都会觉得硌手。
看来她之前所遭受的苦刑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姜时予也蹲下来,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干粮,递到她面前,低声道: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你饿吗?我这里有块干粮,吃吧!”
许久,蒙头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到姜时予手中的干粮时,先是一诧,而后继续往后退着,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小兰,别害怕,娘娘给你这块干粮是真心的,并不是要打你,也不是骂你,你可以吃的。”文青道。
那女子似乎很听文青的话,他说可以吃,她就放心吃。
她小心翼翼的探手,一边伸手时一边看姜时予的反应,见姜时予眼底没有狠笑时,才敢接过那块饼。
姜时予内心一触,似是有些不敢想象她先前的生活是何样的。
难道以前关押她的人,给她吃的之前都要痛打她一顿,亦或者只是将这些吃的拿给她看,但是并不是给她吃,而是想要看她万分渴望,但又得不到的样子吗?
姜时予觉得跟这样的人比,她都算是个好人了。
她看着小兰吃的很高兴,心里也不由得一热。
“你叫小兰?”
叫小兰的女子感觉到自己头上方有人触碰,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停下了吃,仰头看着姜时予。
她眼底没有先前那般恐惧,但还是有些戒备。
姜时予看她停了下来,只是在她头上方碰了碰,温柔道:“没事,你吃吧。”
随后,她收回手,看向文青,问道:
“文青公子,这女子似乎很听你的话,这是为何?”
朱任眼见情况越发的不利,马上抢话道:
“娘娘,肯定是文青威胁了这女子什么,才会让她这么听他的话,文青这人绝非外表看着那么简单,娘娘可千万别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住了。”
“住嘴!”
姜时予觉得朱任实在是太吵了,“你若是再说话,再打扰本王妃的思绪,信不信我将你关进这笼子里去?”
朱任闻言,立即止住了声音,讪讪往后退去,退下时还不忘给文青一个眼神威胁。
姜时予未注意到这些,她看向文青,道:“好了,文青公子,你来回答一下本王妃刚才的问题。”
文青似乎很痛苦,整个后背都处于紧绷状态,脑海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作祟,左右他的决定,让他无法开口。
姜时予看出了他的纠结,开口道:“文青公子若是有何把柄被某些人抓住了,大可以说,本王妃定会为你做主。”
镜墨修似乎都有些着急了,这文青为何迟迟不说,他忙催促道:
“文青,你若是再不说,本王可真的要治你罪了。”
枉费他还想将心茹嫁给他,他竟如此忧心忡忡,纠结再三,一点男子的果敢气概都没有。
文青忙跪下来,紧紧抿着的嘴终于有了动静。
“我说,是——”
“啊!难受,好难受,小兰难受......”
就在文青跪下吐露真言时,铁笼里的女子忽然不镇定了。
她捂着肚子,整个人瘫软在地,眼球泛白,嘴里呕着白沫,似是中毒了。
见此,姜时予忙上前给她诊脉。
朱任见到此场景,忙命令手下,“还愣着什么?快去喊大夫。”
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铁笼中毒晕倒的女子上,无人看见朱任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随后,大夫赶来了。
他忙给小兰诊断医治,片刻后回道:
“大人,此女应该是中毒了。”
随后大夫看向小兰手中半块未吃完的饼干,双眼刹那间明亮了起来,指着那饼干道:“大人,这饼干有毒,此女定是因为吃了这饼干才会昏倒。”
“一派胡言!”
姜时予当即回绝。
她送出去的饼怎么会有毒。
朱任也道:“大夫,你可不要胡乱医治,这可是摄政王妃,你所说的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你的安危。”
那大夫忙解释道:“王妃娘娘,大人,草民并未说谎,若是几位不相信,草民可以问几位王爷和娘娘几个问题。”

“问吧!”姜时予道。

“这第一个问题便是此女子再没有吃这块饼干之前,是不是并未有这症状,但是吃完这饼后才会有的?”大夫道。
“是的。”
“这第二个问题便是,你们当中是不是只有王妃娘娘接近过她,并无他人接触过这个女子?”
众人又道:“是的。”
大夫道:“这就成了,此女子没有接触过旁人,也没有吃旁人所给的东西,但是再吃完这饼干后才会昏过去的。”
大夫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王妃娘娘这饼干上有毒,她将这有毒的饼干给这女子吃,到底是何居心?
朱任见势头立即偏转到王妃下毒一事,心中渐渐松了口气。
姜时予却注意到了他这如释重负的行为。
好家伙,暗算都暗算到她头上来了,是不是有些胆大了?
姜时予见那大夫说的差不多了,最后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什么想说的话,那可就本王妃说了?”
那大夫看见姜时予的眼神时,后背止不住颤抖,分明是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怀意的眼神,为何看着就让人后背一凉呢?
大夫讪讪点头道:“草民说完了。”
随后,姜时予便捡起小兰还未吃完的半块饼干,将剩下的全往嘴里送去了。
其他人见状都不由得一惊,那饼干不是有毒吗,王妃娘娘就这样全都吃下了?!
姜时予吃完后,还不忘擦嘴,嘟囔道:“这饼还不错哦!”
“哈哈,真乐观,不愧是老夫我看中的小娘子,这气概一点也不输在场的男子啊,有勇有谋,老夫喜欢!”
衣衫褴褛的男子拍手叫好,引得在场人都递了个白眼过去。
他视而不见,帮着姜时予一起怒骂那无知的大夫,“看吧,小娘子吃完那饼干不是也没事吧,你根本就不会医治,还装什么大夫,都让开,让老夫来瞧瞧这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了!”姜时予上前制止他,“这位高人,还请你就在一旁看着,验毒我会,无需你来动手。”
她眼下不相信这些人,万一又给小兰碰了什么毒上去,遭罪的可是小兰。
男子震惊道:“你竟然会解毒,好好,让你来,老夫我正好看看小娘子解毒的本领如何?”
禹年在一旁快听不下去这人左一个小娘子,右一个小娘子,尽占年年便宜。
他上前就将这乞丐给拽了下来,威胁道:“给我住嘴,她叫姜时予,来自大宴,嫁给了大祁,你可以叫她王妃娘娘,或者是娘娘,听到了吗?”
那男子抬手在脸上擦了擦,万分嫌弃道:“哎呀,你的口水弄到老夫脸上了,臭死了臭死了,你管我叫什么呢?我就不按照你的来,你喜欢叫小娘子叫年年,那老夫就叫她小年年吧!”
随后他看向姜时予,喊了一句,“小年年,你加油哦,老夫看好你哦!”
姜时予尴尬一笑,“你开心就好,随你怎么叫。”
随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开始进行施针。
那男子就注意着姜时予落针时的力道以及位置,每一针都恰到好处,不偏不倚,这手法简直比他当年的针法还厉害。
小年年若是跟着他学习,假以时日,必定会震动整个永安大陆。
姜时予并不知晓自己已经被某人盯上了,她拔完最后一针时,微微松了口气。
就看着小兰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迷离,看到姜时予时也不躲闪了。
朱任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可能,中了他的毒怎么还能活着,按理来说再过几个时辰后,她就会死的。
小兰看见姜时予手中的银针时,想往后挣扎,姜时予温柔的解释道:
“你别害怕,你体内有淤血,导致血液无非畅通,所以才会神志不清的。”
她边说边将银针缓缓落在小兰身上,见小兰并不排斥,笑道: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的,你没有疯,神志不清跟疯不一样,你只是说不清楚话,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只是有些缓慢罢了,是吗?”
姜时予看着小兰,刚才诊脉的时候她已经了解了她的病况。
她这幅样子就犹如脑梗一般,血压一下子上来,导致神经受伤,加之受了欺负,才会支支吾吾,被人认成疯子的。
但好在她还年轻,这种病对她来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兰听着姜时予的话,双眼渐渐聚神,那一针下去后,她感觉全身的血液毫无堵塞的在她体内循环,脑袋也不似之前那般昏沉,原先没有知觉的左手渐渐有了知觉。
她好像恢复正常了!
小兰抬眸,正好对上了姜时予投来的眼神。
她的眼神那般温柔友好,跟以前她碰见的那些坏人都不同,引得她眉眼不由得弯了弯,跟着姜时予一起笑了。
姜时予看着她这样笑便知道她痊愈了,伸手碰了碰她脑袋,以示安慰。
“哈哈,小年年真厉害,竟然把人给治好了,而且还把人治正常了。”
众人听着那男子的话,都觉得莫名其妙。
是说王妃娘娘不仅把毒给解开了,还将这疯子给治正常了?!
小兰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才猛地警醒过来,她起身,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视线锁定在了想躲在人群中的朱任身上。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声音与疯子没什么两样,可说出的话却叫人都大为震惊。
“朱任,你想躲去哪里?我如此这幅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都是你,你这个劫匪出身的人还想当县令,我告诉你,休想,门都没有。
我会告诉平江的所有百姓,你作恶多端,强枪民女,杀人放火,你所做的桩桩件件,我都会告诉全平江的百姓。”
说完,小兰又指着堂上坐着的大人,怒道:“还有你,贪婪作恶,你就是朱任的走狗,帮他助纣为虐,欺压百姓,甚至还谎称文青大人拿了赈灾银两,那钱分明是你给拿去了,被你给私吞了。”
“还有你。”小兰最后看着族长和他孙子,骂道;“你拿我的性命威胁文青大人,逼着他不能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你孙子霸占良家妇女,当了劫匪,所以你就拜托朱任,答应帮他绊倒文青,这样你孙子就可以进衙门当侍卫了,是嘛?”
“我诅咒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全都给我下地狱,我诅咒你们!”
小兰将他们几人的罪行尽数都说了出来。
“胡说,一派胡言。”
朱任否决。
他看向几位王爷,解释道:“王爷,千万别听一个女疯子的话,下官从未做她口中说的那些事情,请几位王爷明鉴啊!”
说完,朱任扑通一声,重重的往地上跪去,吓得镜墨修他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镜墨修嘀咕道:“疯子的话是真是假却是要考量一番,不能全听信了去。”
朱任听到王爷这番话,脸上的忧愁顿时烟消云散,他忙不迭的磕头:
“是啊,王爷,这疯子可是疯了好几年了,平江县的百姓都当她是个怪人,平日里都不会搭理她,只有文青那个不挑食的人才会把她带回家,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这女疯子才会帮文青说话的。”
镜墨修听着朱任的话,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文青刚刚的反应,他确实是将这疯女子带了回去,将来说不定等这女人好了,文青会娶她为正妻,那心茹不就要做妾氏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如现在就将这疯女人处死,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随后,镜墨修命令道:“无影,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住送入大牢,至于是死是活由衙门的大人决定。”
朱任听见这话,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只要这疯女人一死,谁还管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五王爷话一说完,无影就带着侍卫将小兰绑走。
“谁敢带她走!”
姜时予挡在小兰身前,看着镜墨修骂道:“五王爷,你不相信本王妃的医术,难道你忘记了你之前受的伤了?既然本王妃说小兰好了那便就是好了,她刚才之证的那三人才是罪魁祸首,你不去抓他们,倒将受害者给抓了过去,你脑子是摆设吗?”
“你——”
镜墨修听到姜时予骂他,顿时气的脸色涨红,想明白姜时予所说的话后,冷笑道:
“哼!你说治好就治好,有本事证明给我们看才是真的。”
姜时予点头,他们想要证明,那就证明给他们看。
随后,姜时予转身看向小兰,问道:“小兰你可会读书写字?”
小兰点头,“父母亲自幼在家中就教我这些,自然是会的。”
她不知道姜时予要如何证明她没疯,连她都有些恍惚此刻是否好全了。
姜时予听到她会读书写字,那就更好办了。
她命人将纸墨笔砚都拿上来,放在小兰前面,而后又秘密让南无去找了个人过来。
众人不知道摄政王妃要做甚,神秘兮兮的。
其中最属朱任最为紧张,因为只有他知道,小兰好了,没疯了。
不过那又如何,疯子最是难证明。
只要他一口咬定小兰是疯子,死不承认,他看他们能奈他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禹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去,发现那身后之人竟是他们平江县出了名的女疯子王桂芬。
王桂芬早年丧子,丈夫又离家出走,接受不了才会疯的。
算算年头,都已经疯了快六七年了。
这真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姜时予相信平江县的百姓都认得这人,所以也无需介绍。
禹年不知道姜时予要怎么证明,将那疯子带来后,命人看护着她,随后也将笔墨纸砚放于她面前。
小兰与王桂芬每人面前都放着笔墨纸砚。
姜时予道:“小兰,你可否写一首诗,随便什么都可以。”
小兰点头,拿起笔后便专心致志写诗。
姜时予继续看向王桂芬,道:“王桂芬,你可会写诗?”
王桂芬仰头冲着大家弯嘴一笑,笑时,脏兮兮的脸庞映入众人视线。
大家都迅速低下头,不去看这令人恶心的一面。
王桂芬支支吾吾道:“写诗?啥是写诗啊?是和村头的铁柱玩捉迷藏吗?这个我会,我会!”
大家听着这回答,都笑了出来。
不愧是个疯子,只知道玩。
姜时予却没有笑,她看着王桂芬,继续道:“那你可知道笔?”
王桂芬继续摇头,“笔是啥?好吃吗?我可以吃吗?”
众人又笑了,只觉得这王桂芬除了玩就是吃。
镜墨修实在是不知道姜时予要做甚,一个女疯子,不乱咬人就已经算好的,还要她会写诗,会拿笔,那可不就是一个正常人了吗?
这姜时予是不是研究医术研疯了?
一旁的镜墨岚也问道:“娘娘,你到底要如何证明?少故弄玄虚,好吗?”
姜时予瞪了他一眼,随后也觉得差不多了。
她示意王桂芬过来。
王桂芬本不想过来,但看见姜时予手中拿着一颗糖,便急匆匆的过去了。
递糖的瞬间,姜时予就已经给她把脉诊治了。
片刻后,她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拿出了针灸包,开始给王桂芬医治。
众人都屏息凝神,不知道摄政王妃要做甚。
就看见她将几枚银针往王桂芬头上扎去了,每一针都落得极为让人看不懂。
只有那衣衫褴褛的男子看懂了他全过程。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眼里的惊羡越来越深。
禹年瞥了一眼那乞丐一眼,又递了给白眼过去,嘀咕道:
“故弄什么玄虚,你看得懂吗就直点头,我们年年的针法那可是连神医千寻都望尘莫及的,你个乞丐能懂什么?”
男子冷哼了一声,万分嫌弃的看着小傻子,自信道:“千寻算个什么?他看不懂那是他傻,又不代表我傻。”
再说他全看懂了,从小年年给王桂芬诊脉的手法到落针的位置。
他看懂后更佩服小年年了,她所使用的可是北斗七星针法,当初他学会这些都用了差不多几年的时间。
再看小年年,年纪不大就已经学会了这北斗七星针法,而且每一针都落得出神入化。
试问他自己来,都做不出这效果。
姜时予不知道有人已经将她夸到天上去了,她拔完最后一针时,王桂芬便晕了过去,吓得在场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姜时予时,眼里多了分审问。
镜墨修问道;“姜时予,你这是用银针将人给弄死了?”
姜时予的银针他是见识过的,又狠又准,而且出手又快,扎的你猝不及防。
只是一针他都觉得痛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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