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神,旁人触碰不到,尘埃不染的绝世战神!
程家,温成钰目送郑家马车远去,回头看向院中,程默以已经放下柴刀离开了。
温成钰眸带疑虑,想到程默以那身非凡的武功,对郑夫人的话更疑惑了。
将。军?
什么将。军?
若是将。军,又为何落到了这里,成了贫穷的猎户?
郑夫人真的是认错了吗?
“娘亲你怎么不进去呀?”
小宝好奇的走过来,手中还拿着她中午炸的鸡米花。
“凉不凉啊你就吃?”温成钰的思绪直接被小宝牵走,“先别吃了,你喜欢我晚上再炸,这油乎乎的可不能吃凉了,要不消化的。”
被夺了鸡米花小宝也不恼,甜甜笑着抱住了温成钰:“娘亲最好了!那我还要吃鸡叉骨,要吃叫花鸡。”
“叫花鸡不行,今天吃太油了,撒娇也不给吃。”
小宝抿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温成钰被他这小模样可爱的不行,她喜欢小宝现在这般无忧无虑,可以尽情撒娇的模样,这么多个月,她终于将之前小心翼翼、满心戒备的小宝养成被爱的小宝贝了。
小宝还要撒娇。
温成钰捏住他的小耳朵:“撒娇也不管用,说了不给吃就是不给吃。”
“啊……”
小宝满眼都是失落。
“不过我可以给你煮酸梅汤,配着鸡叉骨喝,完美!”
“耶!娘亲最好了!”蔫哒哒的小宝又开心起来。
温成钰笑着推他去玩,自己则去灶房忙活。
隔着灶房的窗户,饭菜的热气飘散到院中,院中响起小宝朗朗的读书声。
染红的天空下,是和睦温馨的农家氛围。
屋中,程默以冰冷的瞳孔中逐渐被这氛围染上了些温度,冷峻如霜的面容逐渐化冰,脊背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推门出去,捡起柴刀继续劈柴。
温成钰投过灶房的窗户看见他看,高声招呼着:“多砍点,冬天没干柴,咱们作坊用柴多,要从现在就开始存了。”
“我知道了。”
程默以应了声,“以后每天我从山上下来都带着柴回。”
顺道儿的事,一来二去也能攒下不少,温成钰就没说。
她也算看出来了,程默以还是想打猎,她也就没硬拦。
——只要每天能按时回来,不像之前那样,在山上一待好几天就行。
因此,现在几人基本是县里住几天,村里住几天,也方便温成钰研究新的药妆产品。
她这些天忙,丝毫没关注偷去她秘方卖的几间铺子的惨状。
柳箐阁彻底消失了,铺子低价转卖,被郑绣婉火速拿下,准备再做其他的生意。
东大街两家胭脂铺赔了个精光,铺子虽然保下了,但名声彻底坏了,谁见到他们都得吐口吐沫。
两人恨温成钰恨的眼红,更恨卖给他们假秘方的苏清清。
……
自从卖秘方挣了五十两,苏清清现在走路都飘着走,下巴抬的高高的,谁都不看在眼里。
这钱她谁也没告诉,揣着银子就往布料行一站:“将你们这里所有的好料子都搬上来我看看。”
这话刚落,就被伙计鄙夷的啐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身破布棉裙还要看咱的好料子?滚!”
她被推搡着赶出来,格外不服气:“你,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气不过,拿出银子显摆:“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有的是钱!”
小伙计瞥了眼她那五个银锭子,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你!少瞧不起人!”苏清清气的面目扭曲,揣着银子准备再找一家布料铺。
刚一转进巷子,一口泛着酸臭味的大麻袋兜头而下。
第86章 红糖鸡蛋水
“啊——”
苏清清惊呼出声,一张嘴,一堆吐沫就往嘴里灌,鼻间还伴随着肥料的恶臭味。
她还没顾上吐,密集的拳脚就落在身上,打的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倒过去。
“谁打我?谁!”
苏清清双臂狼狈的护着,可哪里护的过来?
她甚至连落在身上的拳脚是几个人的都数不清,只知道浑身疼的要昏厥过去。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她哀求着、哭泣着、怒骂着,身上落下的拳脚却越来越重,疼的她最后连呼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倒在地上死死护着脸。
直到这时,打人的人才将麻袋拽开。
“呸!”男人将一口吐沫吐到她身上,压低嗓音沉声道,“拿了钱走。”
另一人询问:“那她怎么办?”
“怎么办?死这儿!”
“不!不要。”苏清清蜷缩着身子,死死的护着银子。
男人恨的又接连踹下两脚:“贱人!害的我们倾家荡产,打你一顿都不解气,还想拿我的银子?!”
说完,动作迅速的掏出她的钱袋子就跑。
苏清清狼狈的撑着身起来去抢,被人一脚踹在腹部,狠狠倒在地上。
“不,不……我的银子,那都是我的银子……”
她喃喃嘀咕了两声,昏死过去。
这处小巷较为偏僻,并没有人发现她。
苏清清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回想两个男人临走时说的话,恨得眼眸血红。
温成钰!都是温成钰这个贱人害她!都是她!
如果不是温成钰耍心机暴露错误的秘方,她又怎么会被人针对,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苏清清死死咬着牙,一双瞳孔恨不得要瞪出来:“温成钰,我苏清清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要把我受过的所有屈辱与痛苦都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远在程家的温成钰猛地打了个喷嚏,打的鼻子都酸了。
小宝格外体贴的递上一个猪泡做的汤婆子:“娘亲抱着,暖一暖。”
“热……”
她推开汤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炕上,见没血迹这才放心,又将自己裹严实了些,痛的脸色都白了。
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来月事,温成钰还以为是原主年纪小,营养不良又没好好将养身子,所以例假来得晚。
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月事,她才从小宝嘴里知道,原主上一次来月事竟是半年前,而且也疼的这般死去活来。
现在温成钰只能硬着头皮挺着,疼的泪眼汪汪。
而且……这里没有卫生巾啊喂!她还不会弄月事带,现在正夹着旧衣服不敢动。
小宝看的心疼,一双小手攥着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温成钰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娘亲再忍一忍,爹爹在煮红糖鸡蛋水,很快就好了,娘亲喝了就舒服了。”
温成钰欲哭无泪,红糖水不管用的啊!
可她才刚吃了布洛芬胶囊,待药效发挥都要一会儿呢。
她一边疼的掉眼泪,一边心中琢磨着:原主这月经不调的毛病,她得赶紧治好,不然以后有的最受呢!
正想着,面前的炕桌上落下一个碗。
碗中红彤彤的糖水配上荷包蛋,显得格外有食欲。
温成钰砸吧砸吧嘴,看向男人:“鸡蛋太多了我吃不下,你再拿个碗,我给小宝拨两个蛋。”
床边,程默以身形高大,印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面无表情,声调没有半分起伏:“他不吃。”
“对,我不吃!”
小宝双眸都是担忧,听闻坚定的点头,“娘亲身体不舒服,娘亲吃。”
温成钰看看碗中三个荷包蛋,心中一暖。
行吧,配着红糖水也不是噎不进去。
她拿过勺子便吃,也不知程默以放了多少红糖,甜的都有些腻了。
等她吃完一个鸡蛋才发现,程默以竟然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成钰一怔,下意识问道:“你要吃吗?”
程默以认真的看着她,眸光略微闪了闪。
温成钰瞳孔放大,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能从程默以平静如潭死水的瞳孔中看到……局促?不安?紧张?
他这是怎么了?
温成钰来了兴致,双眸中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