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迟从楼梯上慢步走下来,黑眸深沉。
这才几天,她又有新男人了?
还真是个勾引男人的好手!
他打量了眼席随,长发过肩,衣衫飘飘,男不男、女不女的,阴柔极了。
席随常年生活于安城,对于容城这位陆三爷并不熟悉,也就偶尔在商业版面的杂志上见过一两次。
算是知道他的长相,让人过目不忘那种。
姜姮还沉浸在遇见那酷似姜淮的男人中,根本没心思抬眸看陆季迟,更没心思去管现在这低气压的凝固氛围。
陆季迟低头睨着姜姮,怫然咬牙,浓稠的黑眸闪过寒芒,肆意讥讽:“姜姮,又有新男人了?”
“就这么欠G?”
姜姮现在伤心不已,听到这话,也只是转动眼珠淡漠的扫了陆季迟一眼。
如此冷漠的神情让陆季迟极其不爽,她就好似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怎能算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两人赤裸相见无数次,他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席随出于客气,寒暄了句:“若是陆三爷没什么要紧事,在下就不奉陪了。”
“把人给我。”陆季迟声音凉薄,直截了当。
席随愈发抱紧姜姮,先是垂眸看了眼怀中小姑娘,见她没有反应,掀起眼皮直视陆季迟,“抱歉,做不到。”
席随比陆季迟年长,丝毫不怕陆季迟身上散发出的阴戾气场。
他面上仍旧含着浅淡笑意,笑脸相迎。
两个差不多高的男人对立而站。
陆季迟对席随也不了解,甚至于这是第一次见他。
陆季迟久居高位,这种被人挑衅威严的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过了。
他对裴寒楼客气,是看在裴家有利可寻的份上,可面前这个男人,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陆季迟冷哼了声,霸道宣布自己的主权:“姜姮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席随脸上笑意加深,看起来越发像是种嘲讽,“小姑娘可没说过她是你的。”
“三爷,这是怎么了?”原本在后面的男人小跑上来恭敬的问道,他是COSE品牌的商务总监,刚跟陆季迟谈完一系列合作。
今晚COSE的这场服装发布会,邀请的都是各界名流,没有请帖是进不来的。
也就意味着他哪一边都不好得罪。
陆季迟没理他,男人又看向席随,自然也是认得的,他左右为难:“席颜先生,这...”
“陈京。”陆季迟朝自己下属唤道。
守在一旁待命的陈京立马领命,向黑衣保镖们挥了挥手。
席随这趟出门没带多少保镖,带了些也都是秦北的人,根本没法跟陆季迟对抗。
他被黑衣保镖们团团围住。
陆季迟活动了下手腕,毫不客气的朝席随动手。
席随常年跟针线打交道,论打架,不是一把好手。
而且席家不是什么顶级豪门,没那么多规矩,对于继承人的培养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席随典型的喜文不喜武,身手方面一般般。
陆季迟出拳极快,一拳打在席随的脸上,揍青了席随的嘴角。
他在席随倒身往后退的时候,将姜姮抢了过来,稳稳抱住她。
激烈的争抢打斗让姜姮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到陆季迟怀里了?
姜姮惊呼:“陆三爷?”
席随出于惯性,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陆季迟的保镖们连忙控制住他。
陆季迟垂眸,阴冷的瞥了席随一眼,眸底带着轻蔑高傲,不可一世。
“别让他轻易离开。”陆季迟吩咐道。
陈京:“是。”
闻言,姜姮有些惊慌,她朝席随伸出手,柔声唤着:“美人姐姐。”
“姐姐?”陆季迟冷嘲热讽,“还真像是个女人,不经打。”
姜姮被陆季迟抱着离开这里,她看向平白无故挨了一拳的席随,声音不自觉的染上担忧:“美人姐姐。”
陆季迟语气不悦:“再叫他,我就真让他变姐姐。”
这般十足十的威胁让姜姮不敢说话了,生怕他真的对席随下手,给人家断子绝孙。
陆绾绾赶过来时,亲眼看见陆季迟抱着姜姮离开。
她心有不甘的喊了声:“三哥。”
“这个贱人!又勾引三爷!”沈佳人也紧接着追来,极其气闷的跺了跺脚,“等二姐回来,一定要让二姐呼烂她的脸!”
两人牢牢记恨上姜姮。
..
车里。
姜姮精致的下颌陡然被陆季迟捏住,她被迫抬起哭得通红的脸蛋,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让姜姮总感觉他要捏碎她的骨头。
陆季迟面沉如铁,压低的眸眼尽显愠怒,目光锋利如刀子,似要将她一片片活剐了。
他声音冰冷,亦如利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讥讽:“姜姮,你还敢找野男人?这都第几个了?”
“就这么想被G死?”
姜姮委屈摇头,她抬手默默抹着泪,小巧的鼻尖都哭红了,模样楚楚可怜。
“没有,我跟美人姐姐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陆季迟轻嗤了声,冷飕飕地讥诮:“就你这身轻贱样能不给他睡?”
姜姮突然反应过来,她要找那个像姜淮的男人,而不是在这跟陆季迟纠缠。
“我要下车。”姜姮推开陆季迟捏着她下颌的手。
陆季迟一把攫住姜姮的手腕,将她从车门边拽了过来,拽进怀里,“想下车找谁?那个不经打的娘炮,还是别的男人?”
姜姮在陆季迟怀里拼命挣扎,把那些不悦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还有几丝追不到‘姜淮’的委屈,大声喊叫:“你放开我,我们分手了!”
“以你陆三爷的地位权势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囚着我不放?”
“我不要你,不要你!”
“不要我?那你想要谁?”陆季迟牢牢控制住姜姮,怒火骤然上升,“你那个不知道死在哪的初恋吗?”
“姜姮,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主动勾引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初恋!”
裴寒楼跟他说过,姜姮有个已经死了的初恋。
当初那个画册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他没有什么破泪痣。
姜姮瞪着他,“你比不上他!”
陆季迟冷笑:“一个死人而已!”
瀛明居。
姜姮最终没躲过陆季迟的暴戾占有,那套价值不菲、精致奢华的旗袍在他手里成了碎片。
她躺在陆季迟身下,一声声唤着:“阿淮哥哥,阿淮哥哥...”
陆季迟倏然恼怒,“你闭嘴!”
“阿淮哥哥。”姜姮失落伤心的又唤了声。
“姜姮,别逼我扇你!”
姜姮眸眼朦胧,热乎的泪从眼角划过,她抬手摩挲着陆季迟的脸,牢牢抱紧他,欺骗自己。
“阿淮哥哥,不要走。”
“你爱我好不好?再爱我一点。”
陆季迟要被她弄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他不准!不准!
“姜姮!你现在在我的床上,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陆季迟赫然而怒,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
姜姮回过神来,怼回去:“有本事你别睡我!”
陆季迟怒极反笑,“呵呵,难道,你想被那个死人睡,他可爬不起来睡你,更满足不了你!”
“陆季迟,你滚!我不准你说他!”
..
偌大的房间。
温原往后倚着沙发背,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神情慵懒不羁。
他侧低着头,打火机的火苗正燃烧着烟头。
秦北望着温原,男人这张跟姜淮一模一样的脸让他产生出巨大的危机感。
温原这一出现,只怕是要坏他的事。
秦北眉心微拢,语气不善:“你怎么回国了?”
温原抽着烟,随性恣意的玩弄打火机,挑了挑眉道:“怎么?回来看看都不行?”
秦北:“别出现在她面前。”
温原张了张嘴,吐出烟圈,白雾之中他眼睑处的青灰依旧显眼:“怕我抢?”
他确实跟姜淮长得一模一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潋滟生姿,眼角泪痣性感魅欲,但仔细分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中毒,他眼睑处发青,唇色异常红,一副病态。
“你抢不走。”秦北搓他锐气。
温原与秦北直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毫不遮掩的对峙着,他冷哼了声:“这可不一定。”
“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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