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高档会所里流光溢彩,令满天的繁星都黯然失色。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香衣靓影,美酒佳肴,歌舞升华。
酒会里有一抹惹眼朱红色身影,温禾一袭华美的定制旗袍,得体的穿在身上,缎面折射出光华,斜襟盘扣上缀几颗别致的珍珠。
旗袍长度刚好到膝盖下方,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格外惹人注目。
风姿绰约,尽显妖娆。
她手里捏着香槟杯,正跟几个年轻男女谈笑风生,明艳大气的脸上一颦一笑都尽显风情。
眉心下方的那颗小黑痣让她原本明艳的脸上多了几分娇俏灵动的感觉。
她娇媚的好像是暗夜里开得极盛的红玫瑰花,风情万种的成为酒会里的焦点。
站在她身边的世家名媛个个出挑,单看之下谁也不是胭脂俗粉,只是跟她一比,倒是不得不逊色几分。
脸颊两边的碎发随动作轻晃,晃的人心澎湃。
不远处的几位望族公子哥们眼睛盯在温禾身上都不带打转的。
不光是这些二世祖们,连那些有家室的商业巨鳄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京城上流圈子里,谁人不知温家大小姐的绝世风华。
站在温禾身边的一位名媛有意奉承她,谄媚道:“温小姐,您看您一来就成了这整个酒会最瞩目的存在。”
温禾纤眉微挑,轻笑着瞥她一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我温禾哪次不是焦点?”
她向来毫不避讳自己的锋芒,当惯了众星捧月的“第一千金”。
温禾身边的名媛注意到了她手上戴的蓝宝石戒指,是前几天珠宝展的秀款。
“温小姐,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我觉得比前几天珠宝展上模特戴的都好看。”她有意拍温禾马屁。
“你喜欢?”温禾淡淡瞥她一眼,从手上摘下戒指,递给她:“送你了。”
她接过温禾的戒指,惊喜道:“真的啊?谢谢温小姐。”
一枚秀款蓝宝石戒指就这样随随便便送人了,像送大白菜一样,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她高兴,一枚戒指又算什么。
温禾性格乖戾骄纵,动不动就给人甩人脸色,纵使性格不好,可身边也总是会有着一群狂热追求者,可惜她眼光高,一个也看不上。
她又美又冷又欲,眉眼流转,让男人欲罢不能。
不远处被围簇在中间的年轻男士吐了个烟圈儿,捏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眉眼带着玩味之色,戏谑的盯着温禾。
他是景家大少景明,虽然是景老爷子的长子,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二世祖,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招猫逗狗,正经本事半点没有。
温禾经常说他好福气,有个替他负重前行的弟弟,他才能岁月静好。
“温禾妹妹!”景明手里捏着香烟朝温禾走过来,脸上挂着浪荡的笑容。
温禾侧身避开他吐过来的烟圈,峨眉轻蹙:“景大少,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你不熟。”
她的声线是女生很少的低沉魅惑,空灵而清澈。
景明低头一讪:“生分了不是?咱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你都能叫景黎一声二哥,怎么跟我就一口一个景大少。”
“景大少说笑了。”温禾轻抿了口手里的香槟,眼神嘲弄的打量着景明。
他还真是个没什么品味的二世祖,除了顽劣,还俗不可耐,浑身上下好几个牌子的高定混搭,再看脖子上扎眼的金链条,都生生晃眼。
西装配大金链子,也就他能穿出来了。
景明往温禾跟前凑了凑,没话找话:“温禾妹妹,你前些日子竞拍的那幅《早春山水图》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我看了都喜欢。”
温禾来了兴致,抬眼看他,浅笑道:“景大少还懂画?”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景明不动声色的悄悄把手揽在温禾细腰上,动作很轻,温禾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温禾妹妹,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本来也想拍下你的画来着,可我家老头把我卡给冻结了,这才没拍上。真的,你那画我可喜欢了。”
温禾含讥带俏地睨了眼他,就他这样的还能懂画,真是听到笑话了,嘴角漾着不达眼底的浅笑:“挺好的。”
景明没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追问道:“什么挺好的?”
温禾撩起眼帘,纤丽的眼眸睨他一眼:“景老爷子扣了你的卡挺好的,幸亏我的画没落到你手里,否则我都得死不瞑目。”
景明轻轻一哂,言辞间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根本不计较她说的话。
“温禾妹妹就爱开玩笑,我哪舍得让你死不瞑目啊。”
……
夜色浓稠如墨,覆盖着偌大的京城。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外面,车牌“京A88888”,是景氏财团现任董事长景黎的车。
景黎原本没打算参加这个酒会,因着是温氏的酒局,不得不给温致舒几分薄面。
酒店门口迎宾的侍应生忙上前替他来开车门。
景黎在外人面前向来是西装严整,气质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