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出来的时候,是季江舟去拿的。
他直接翻到最后看结果,当看到‘正常’两个字时,季江舟整个人都塌了下来。
司甜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结果如何,微微笑着:“最近洛城天气好干燥,我有些上火是很正常的,你怎么这么容易自己吓自己啊?你……”
话没说完,就看季江舟转过身去,只是他反应慢了一瞬,司甜看着一滴泪,落在了那张纸上。
她心里猛然一震,季江舟也有为她落泪的一天?
没等她反应过来,季江舟抬手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来,也顾不得现在是在哪里了。
他蹲下,握着司甜的手:“甜甜,你嫁给我,好不好?”
这个问题到底是没得到回答。
医院里人来人往,难得看到在医院里求婚的,很快就有将他们围了起来。
司甜在旁人善意的笑容中,扯着季江舟落荒而逃。
两人回到家,司甜还没从那种尴尬中回过神来。
她不会承认,自己也没从那句求婚中缓过神。
季江舟却不依不饶的问,司甜烦不胜烦,狠狠瞪他一眼。
晚上,司甜睡在二楼,清清楚楚听到门开的声音。
男人高大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了司甜的床头。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司甜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季江舟顿时愣住:“你……你没睡啊?”
司甜不说话,手上用了点力,将他拉到床边,自己也坐起身来,挽住他的脖颈。
黑暗中,司甜的声音甜的惑人:“季江舟,你确定这个求婚戒指我会喜欢?”
季江舟的呼吸登时就乱了:“甜甜,你……”
司甜感受着他的体温,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手滑落在季江舟的腹部:“这一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个时候,季江舟搜刮了脑中所有词汇,发现都不足以表达他思之如狂的万分之一。
他恨不得把自己那颗心拿出来,片成片给司甜看。
季江舟低头,将她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粗粝的大手触及肌肤,季江舟心脏一下跳的比一下有力,浑身像是火烧。
不知什么时候就压在了司甜身上。
他颤着手解开她睡衣的扣子,哪怕快到凌晨,目之所及,也是一片白。
季江舟想起余光中的一句诗:雪色与月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无人能抗拒的绝色。
他含住那点殷红,理智瞬间绷断。
司甜发出无意识的低喘和气音,更如同沸水落入滚油。
季江舟从前一直以为司甜不知道这样勾搭了多少人,现在才明白她是宝藏。
魅惑天成不自知。
被浪翻滚不休,季江舟赤红了眼,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司甜将将抬起上半身,将他挂在睫毛处的汗吻去,她说:“季江舟,我终于等到你爱我。”
季江舟动作一顿,随即动作更加猛烈,司甜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扣进了肉。
整个房间里温度逐渐升高。
脊椎骨升起酥麻,季江舟简直像是人形猛兽。
直到天光破晓,暧昧终休。
所有的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在这一刻都得以远去。
山重水复,来日方长,他想要的,不过是司甜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