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落，他又接着说：“但我也不认。”

沈羡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顾衍慢条斯理的开口：“王福和赵淑萍之间的故事我不清楚，也没兴趣，所以跟我没关系，我认不认没有区别，但是她说是受无忧集团的指使。”

“这个，我不认。”

沈羡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放松，并没有任何压迫和紧张，不像撒谎的样子。

但是根据沈羡对顾衍的了解，从前在一起三年，顾衍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不紧张并不代表没有说谎。

沈羡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证据是什么？”

“我没有证据。”顾衍依旧漫不经心，“但是你们也没有。”

“赵淑萍说是无忧集团给了她钱，那银行走账记录呢？收款记录呢？还有无忧集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她说的这个事情，有明确的监控视频吗？”

顾衍慢条斯理的一番话，短短几个问题，却直戳要害。

沈羡霎时无法反驳。

确实，现在的证据仅仅只是一份赵淑萍的口供，而且交易的都是现金，无忧集团每日的流水都是上亿了，根本无从查起。

见到沈羡不说话，顾衍又道：“沈检察官，你们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如果下次没有明确的证据，直接找我的律师吧。”

话落，气氛陷入沉默。

沈羡和张森没有开口，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

片刻之后，张森发话了：“放人。”

身后的一个小警察试图阻止：“张队，24小时还没到，或许等会就会有证据了，要不……”

“我再说一遍，放人！”张森不耐烦的吼道。

小警察不敢再说话，只能赶紧放人。

顾衍站起身，理了理坐乱的衣服。

他经过沈羡身侧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夜没睡？”

沈羡没有理他，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顾衍也没在意，又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沈羡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走了出去。

其余的两个警察也跟着出去了。

审讯室只剩沈羡和张森。

张森是一年前从别的市调过来的，原本不清楚沈羡和顾衍的过往。

但是自从负责这起案件之后，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

刚才顾衍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便说：“你一晚上没睡，我派局里的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沈羡拒绝了，因为她知道顾衍既然说了，就会在外面等她，她不想再生出别的是非。

“那好吧。”张森也没坚持。

这时张森的手机亮了一下，沈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只见屏幕上是张森和一个女孩子的亲密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