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南苑别墅一片雪白。
原妗笙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回来。
她正要推开房门,就听里面一个女声传来。
“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啊?”
原妗笙闻言,眸色微怔。
她伸手将门推开,只看女人和她的丈夫坐在沙发上讲话。
洛砚听闻开门声,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原妗笙,神情不变。
他对身边的人温声道:“林臻,你先回去,我们下次聊。”
林臻微微点头,看了原妗笙一眼,拿过手提包离开。
等她走后,洛砚起身朝着原妗笙走去,伸手轻拍着她肩膀上落下的雪花。
神色温柔,眼底却无一丝情意。
“分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原妗笙听他上来就问公司的事,心里不由落寞。
两人是夫妻,但更像是上下级。
她详细禀报了分公司的事。
洛砚满意的点头,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辛苦了。”
原妗笙见他难得的温情,忍不住开口问:“刚刚的人是谁?”
听她问,洛砚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也没有隐瞒。
“她是林氏集团小公主,叫林臻。”
闻言,原妗笙愣住。
洛砚神色深沉:“她父亲对公司有助力。”
原妗笙喉间像被堵住一般,她一瞬间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砚轻拍她的手,似是安慰:“我和林臻有利益关系,互取所需,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负了你。”
原妗笙目色顿时黯淡下来,知道他说的话不会改变。
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几不可闻:“有利益关系可以,但以后不要把她带到家里来。”
说完,转身背影孤寂的上楼,连日来的疲惫再也隐藏不住。
……
翌日。
原妗笙照常很早就去公司上班。
到达研发大楼。
刚进门,她就感觉到周围无数异样的目光。
等走到研发总监办公室,原妗笙就看到自己平日的东西都被丢出来,像堆垃圾一样堆在角落。
而办公室里一些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
原妗笙脸沉如水:“你们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林臻一袭白裙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原妗笙的衣着,眼底满是轻蔑。
“早就听说楚总是商场女强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道楚总没看总裁办的最新指令?怪不得不知道现在我才是新任研拓部总负责人。”
林臻的话,让原妗笙心里一沉。
她打开集团最新公告,入目的一句话刺痛她的眼——
“陆氏集团总裁洛砚今日凌晨对外宣布离婚——!”
第二章 无理取闹
公告下还写着:“其妻手中所有股权已按市价收购,同时解聘原妗笙研拓部总监职位!”
原妗笙浑身血液倒流,几乎站不稳。
她强迫自己将公告看完:
“原妗笙女士在担任研拓部总监期间,多次为一己私欲置集团利益不顾,更与洛砚先生感情破裂……陆先生迫不得已提出离婚。”
原妗笙手指轻颤,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林臻看着她苍白的脸,笑得张扬。
“你的东西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让人丢垃圾桶里去了……”
原妗笙没有理会她,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而去。
她要去找洛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了他几乎不眠不休日夜工作,让陆氏在芯片领域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而他一边说她是最重要的人,一边却发公告离婚?!
陆氏总裁办。
洛砚正气定神闲看着股市,一部手机落在他面前。
“为什么这么对我?”原妗笙强忍心底酸涩,深深地望着他。
洛砚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不动声色的关掉手机页面。
起身,来到她面前,抱住她:“你先别生气,这只不过是权益之计。现在跟林氏的合作不能出任何意外,在我心里,你依然最重要,你会理解的……对吗?”
原妗笙缓缓退出他的怀抱,眼尾发红。
“对不起……我理解不了……”
话落,她转身准备离开。
洛砚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我结婚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闻言,原妗笙扭头看向他:“那你能将公告取消吗?”
“不行。”洛砚缓了脸色,“公告已经发出,取消又有什么用?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和你离婚。”
原妗笙早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扯开洛砚的手。
什么也没再说,仓惶离去。
回到研拓部外,原妗笙将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装进箱子。
“总监,你带着我们一起离开吧。”助理小君和一众同事走出来。
整个研拓部只对原妗笙心服,他们根本不相信公告上面所说。
原妗笙抬头望着他们,鼻尖微微酸涩。
她强忍难受,温声道:“我已经不是总监,以后不要再这么叫了,你们好好的待在公司,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完,她抱起箱子,走出了陆氏。
回到家。
看着空荡冷寂的客厅,原妗笙垂下眼,一步步上楼。
她没有休息,而是将卧室属于自己的衣物都收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洛砚是需要她,可不是爱她。
他如今能诬陷自己,并且对外宣布离婚,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其他过分的事。
这别墅,总归不是她真正的安身之所。
与其担心被他抛弃,倒不如自己离开。
夜晚,寒风冷冽。
南苑别墅外,只留下原妗笙拖着箱子孤身离开的背影……
第三章 如你所愿
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酒店,原妗笙放下行李。
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市内最大的私人医院——明华医院。
她妈妈心脏不好,常年在医院疗养。
原妗笙出差将近两个月,已经很久没看到妈妈了。
进医院后,她径直去到楚母常住的私人单间,然而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了人。
询问走廊护士。
护士认识她,一脸为难:“楚小姐,您母亲已经欠了十几万医药费,我们不得已才会将她转移到普通病房。”
这话一出,原妗笙怔住。
她妈妈的医药费一直都是洛砚所交……
原妗笙声音轻颤:“对不起,我等会儿会把医药费补齐,你能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间病房吗?”
……
不多时,原妗笙被带到一间八人病房。
而楚母正弯着腰艰难的倒水,旁边是一碗什么也没有的白粥。
原妗笙眼尾霎时红了,她赶忙上前接过母亲手里的水壶:“妈,我来吧。”
楚母看到她,沧桑地眼底满是喜悦。
“如月,你回来了。”
原妗笙闷声点头,倒好水,而后扶着母亲坐回床边。
“妈,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她没问楚母身边的护工去哪了,既然洛砚不肯再出医药费,自然也不会留下护工。
楚母知道她心疼自己,把原妗笙的手握在掌心,安慰她。
“妈妈没事,住在哪里都是一样,倒是你,工作辛苦,平时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
原妗笙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水雾,轻声答应:“好。”
又跟楚母说了一些话,见她有些疲惫后,原妗笙才去到缴费处。
原妗笙刚走没多久,楚母看到她手机落在病房。
她拿起手机追了出去……
……
另一边,护士站。
原妗笙交完费,折返回母亲的病房,远远就看到洛砚和林臻站在一起。
而他们面前竟然还站着自己的母亲!
她慌忙走过去,就听林臻笑着说:“多亏了伯母女儿大度,我现在才能和谨之在一起。”
原妗笙听到这一句话,只觉浑身血液上涌,身体发麻。
她上前几步挡在楚母身边,一巴掌朝着林臻的脸打去,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这一掌让所有人猝不及防,打完后洛砚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攥住原妗笙的手。
“原妗笙,你发什么疯?!”
原妗笙挣脱手,红着眼看他,一字一顿:“到底是谁发疯?”
洛砚闻言,看着她微红的目光说不出话。
原妗笙扭头看向母亲,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绀,连忙扶住她。
走前,她看向林臻,冷声道:“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扶着楚母朝病房走去。
洛砚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
病房内。
原妗笙喂楚母吃了药,等她气息慢慢轻缓后,才轻声开口。
“妈,对不起,我可能要和洛砚离婚了。”
楚母没问什么,只怜爱的看着她:“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
听到这话,原妗笙强扯一笑,声音哽咽。
“谢谢妈。”
……
从病房出来后。
原妗笙给洛砚发了一条短信:“回南苑,我们谈谈。”
回到别墅。
原妗笙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很久,才等来洛砚。
洛砚一身挺拔的西装,清冷的目色落在她身上:“你又在闹什么?”
闻言,原妗笙起身,一步步来到他面前。
而后将一份薄薄的纸张递过去。
“如你所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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