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叶棠下手力道又重了点,结果陆瑜笑得更开心了。
叶棠:“……”
疯了吧。
叶棠拿着药瓶对着他的背就洋洋洒洒的撒了一大片白,拿布条缓缓地给他缠上。
“我这药都是最好的,过个几天你这伤口就会结痂了,自己趴着睡,等你伤好了再来我面前晃悠。不然一身药味的难闻死了。”
陆瑜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点头,“好。”
虽然陆瑜不能来她面前,但是每日的吃食叶棠尝的出来,都是他做的。
辛淇也把要用的药草带了回来,一些晾晒处理了制作治伤的药,一些拿去喂那些蛊虫。
养蛊虫的那间暗房上了一把锁,只有她有钥匙。
烛火将室内照亮,辛淇把药草丢到瓦罐里,叶棠割破自己的掌心挨个瓦罐滴血喂养它们。
圣女不是谁都能当的。
她自小泡药浴,她的血也就有了其他的功效,用来喂蛊虫能让它们长得更快更好。
如果不是后面学的一些操纵蛊虫的办法和脚踝上的特殊银铃,她早要被蛊虫给吃个干净了。
辛淇像以前那样给她煮了补血的汤药,叶棠面无表情的包扎好伤口喝了干净,靠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入夜。
陆瑜听见隔壁传来的竹笛声,很纠结很落寞。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她呢。
是不是得把花颜的人头给她拿回来……
想到此,他神色暗了暗周身涌现冷意,但是……苗疆的人不能离开这里,他现在在别人眼里被种了情蛊那就是棠棠的人了,如果贸然离开只怕也会牵连到她。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对她好,然后再告诉她他没中情蛊,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的。
思来想去,确实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养伤十几日,他才再次出现在叶棠面前,眼中的情浓得化不开。
叶棠对他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好像就打算这么自欺欺人下去算了。
“阿瑜,你陪我去看看花海吧。”
“好。”
紫色鸢尾幽香动人,被风吹拂宛如紫色浪潮,煞是好看。
任谁都想不到前些日子这里还是一片血色,那些尸体现在都成了花田里的肥料了。
“棠棠,你还想看什么我都带你去看。”
“想看花……”她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本来还算开心的脸上又没了笑容,多了怀疑和落寞。
陆瑜想,她大概是觉得他之前做的那一场花灯也只是想要博取她的信任为了替花颜寻找解蛊办法才为之吧。 风大了些,挂在树上都褪了色的莲花灯被吹落了,随着风落在了叶棠的怀里。
陆瑜拿了起来,虽然花灯的颜色褪了,但是上面的墨迹还在,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愿望,不同的字迹。
[希望和陆瑜永远在一起]
[陆瑜会和棠玥一直在一起]
叶棠深深的看了一眼把莲花灯抢过来直接揉碎了,“都是些可笑话罢了,反正都是假的!”
她用力掷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莲花灯都陷进泥土里去了。
“回去了。”
陆瑜看了眼地上不成模样的莲花灯又看看叶棠生气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装作不知道的将她搂到怀里。
“棠棠若是喜欢,我再为棠棠准备一盏,只为你一人准备。”
叶棠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他,“为我一个人准备?”
“当然,只有棠棠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只为棠棠。”
叶棠眼里的欣喜又一点点的暗淡下来,甩开他的手,“随你,那样的东西一点都不好看我才不稀罕,你想做就做吧!”
陆瑜轻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口是心非。”
……
院子里。
一身橘绿碎花色的丫鬟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那喝茶的小姐恭敬急切的说:“小姐,不好了,秦小侯爷带着二小姐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花琇将手里的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湿了桌面。
“是真的,奴婢亲眼看见的!秦小侯爷把人搀扶下来说是要去老爷夫人面前求着定下亲事呢!”
“不,怎么可以……”
花琇连忙站起身,丫鬟连忙搀扶着她往前厅走去。
隔着屏风,她看到秦霄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花琇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花伯父,经此一事我确定对颜儿的心意,此生非她不可。因而一回来便登门想向花伯父求亲迎娶颜儿,失礼之处还望花伯父宽待,择日我定礼数周全前来下聘。”
花颜一脸娇羞的站在秦霄身边,眼波流转温柔之意。
花父连连说好。
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只要是落在了他们花家那他就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