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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非鹿倒没有过于惊讶。
以李参赞对待事情的认真程度，是不可能在活动前没有检查会场的，如果是单纯的事故，那对这么大一个大使馆以及馆内人员来说，那也太蠢了。
虽说早已料到，姜非鹿还是皱了皱眉问道：“查到是谁了吗？”
“是在姜大使来的前几日，因犯了错被辞退的工作人员，那天打着收拾东西的名义，偷偷混入了安保人员里，提前在会场内动了手脚。”
李参赞的一向严肃平整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愠怒。
“因为我们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了，实在是抱歉，姜大使，让你遇到这些事件，他之前也是安保部的实习生，那天甚至偷了室友的id卡去到了监控中心破坏了那个时候的监控。”
姜非鹿见李参赞的情绪有些许激动，招呼着李参赞坐下：“先坐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我们在一周前开始怀疑他，现在才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抱歉，姜大使，是我们的失职，你就如实报告上级就好。”
“报告晚些时候我会一一写明原由的，李参赞不用担心这些，孰对孰错不该是我来下定论。”
姜非鹿拿来两杯水，一杯轻轻放在李参赞面前，另一杯握在手里，“我也没什么事，只是顾嗣晨他……”
姜非鹿低头，视线落在水因晃荡而产生的细微波纹中。
两人都迟钝地未曾察觉到姜非鹿此刻称呼的变化，自从见面后，她一直都在唤他“顾上校”……
“顾上校的话，姜大使倒也不用为此内疚，其实我认识他几年了，他不会在意这点伤的，相反，他会为自己的工作而自豪，只不过这回，他是有点冲动……啊！抱歉！姜大使，我不是说他不该做，我的意思是，本可以有其它更安全的措施。”
李参赞提到顾嗣晨时，语气似乎带上了一起无奈，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姜非鹿了然地点了点头，浅浅地笑道：“这不是讨论工作，李参赞不用这么在意措辞的，只是朋友间的聊天罢了。”
“李参赞，你和顾上校……认识多久了？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姜非鹿心中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年顾嗣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话说出口的瞬间，姜非鹿微微一愣。
她还是在无意中的关注他。
李参赞并不知两人曾经相识，只当姜非鹿想要结识顾嗣晨，虽他平日里不爱谈论这些，但为了让他们更好相处，便认真的回答道。
“顾上校虽然平日里说话有些不中听不着调，但他对待事情都很认真，十分信守承诺，顾上校不怎么愿意与人交往，又高又帅喜欢他的女孩子不胜其数，可这么多年了也还是单身。”
“单身？他不是……”他不是早就有未婚妻了吗？姜非鹿差点脱口而出，但在李参赞疑惑地目光下，转口道：“我在医院时，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照顾她，便以为那是他女朋友了。”
“你说的是楚小姐吧？他们并没有确认关系。”


第16章

顾嗣晨和楚瑾萱他们没有在一起？
姜非鹿心中忽地掀起了浪，波涛汹涌，一下又一下拍打她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今日下午顾上校出院，姜大使有空一起去吗？”李参赞喝了一口水，询问声将姜非鹿拉了回来。
“嗯，有空。”
姜非鹿握着玻璃杯的指尖有些不自在地动起来，得知了顾嗣晨和楚瑾萱没有在一起的消息，她竟然有些许紧张。
但又害怕会不会只是他们隐婚了，李参赞并不知晓，心中隐隐冒出来一个想法：顾嗣晨会不会是为了……等她？
但这个想法又马上被自己推翻了，不要自作多情了，当初的自己只是个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小结巴，何德何能会让顾嗣晨等自己这么多年。
自己又不是童话世界里的女主角，也不是拥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而自作多情啊……姜非鹿一遍又一遍同自己说着。
下午，医院。
姜非鹿在车后座等待，李参赞去帮顾嗣晨办手续。
今日阳光有些许刺眼，姜非鹿只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背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楚小姐回国了？”李参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进姜非鹿耳中。
“嗯。”与李参赞一同走近的人是顾嗣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