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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语白：“那你爱我么？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你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
平时詹语白不会去计较质问这些事情，或许是被照片刺激到了，她有些冷静不下来，咄咄逼人的口吻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纪霄：“我以为你知道。”
詹语白的脸一白，眼眶倏然红了，声音接近颤抖：“就只是因为我给伯母捐了肾……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你还是不会多看我一眼，对么？”
纪霄没有再理会她。
詹语白：“纪霄，可以回答我么？”
纪霄：“如果你觉得委屈了，可以分手。”
“分手”两个字一出，詹语白立刻清醒了，她闭上嘴不再说话，掐着掌心转头看向窗外。
——
姜羽熙回到相府别墅，忽然接到张旭的电话，得知了刘培意外离世的消息。
姜羽熙：“什么时候的事儿？”
张旭：“上周了，这几天我蹲着他，一直没等到他出门，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死了。”
姜羽熙：“怎么死的知道么？”
张旭：“听说是被放高利贷的人弄死的，在郊区河里找到的尸体，警方去调查了。”
至于调查的结果，暂时出不来，内部消息，他们暂时也打听不到。
姜羽熙和张旭通完电话，抱起抱枕陷入了深思。
方沁阳端着水果出来，见她这样便问了一嘴：“在想什么呢？”
姜羽熙：“刘培死了。”
方沁阳：“死了？怎么死的？”
姜羽熙把张旭打听到的消息给方沁阳复述了一遍。
方沁阳：“你觉得另有隐情？”
否则她不会是刚才那个状态。
姜羽熙：“刘培死之前几天才见过詹语白，詹语白给过他一张银行卡，他拿到这笔钱应该会去还高利贷。”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是放高利贷的人弄死的他。
放高利贷的人也不是傻子，就算真的不还钱，有的是生不如死的办法折磨他。
方沁阳：“你怀疑是詹语白？”
姜羽熙点了点头。
方沁阳也认为姜羽熙的怀疑很有道理，只是按时间推测的话，刘培出事的时候，詹语白似乎是在山区做慈善，媒体每天都在跟踪报道。
即便是警察查到她身上，她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方沁阳正这么想着，姜羽熙忽然说：“这次过去，我有重要收获。”
在方沁阳好奇的目光下，姜羽熙打开手机找出了那段更衣室里录下来的偷情视频。
一播放，就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方沁阳：“……这女的，詹语白？”
男的声音很明显不是纪霄，纪霄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方沁阳记忆尤深。
“詹语白出轨？”方沁阳得出这个结论后震撼不已，“这男的是谁，居然在这种场合就搞在一起了。”
姜羽熙：“宿珉，就是当初做肾移植手术的那个医生。”
方沁阳的脸色瞬息万变，一听对方的身份，之前疑惑的一些问题都冒出了答案。
难怪詹语白能在手术的时候瞒天过海。
难怪后来纪霄亲自安排检查，詹语白都能逃过一劫。
方沁阳：“你给纪霄听这段视频了么？”
姜羽熙：“嗯，付晓芝跟他说的。”
方沁阳：“他什么反应？被绿了还能忍么，他那么精明会考虑不到某些事情么？”
姜羽熙看着那段视频，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纪霄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只能拭目以待。
——
詹语白的生日宴办得隆重，媒体争相报道了几天，她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周一中午的时候，詹语白又亲自来到了万华给纪霄送午饭。
姜羽熙听见秘书办这边好多人在讨论这件事情，讥诮一笑，拿着饭盒去吃饭了。
路过纪霄办公室的时候，姜羽熙发现门是半开着的，她下意识往里瞄了一眼。
这一看，正好和詹语白对上了。
詹语白突然抬起胳膊搂住了纪霄的腰，将脸贴在他怀里，目光仍然是看向姜羽熙这边的。
姜羽熙收回视线走了。
“干什么？”纪霄刚起身，就被詹语白忽然抱住，紧紧皱起了眉头。
詹语白看到空无一人的门外，这才松开他。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太情绪化了，不该问你那些问题。”詹语白向纪霄道歉。
纪霄：“哦。”
这冷漠像是一把刀一样刺在了詹语白的心口，可她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詹语白：“……那你原谅我了么？”
纪霄：“我没生气。”
詹语白猛地掐住掌心。
他说他没生气，不是因为舍不得跟她生气，而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心在哪里？姜羽熙那狐狸精那边么？
他可以不爱她，但也不能爱任何人。
詹语白努力挤出了一抹笑：“你不生气就好，快吃饭吧，今天的午饭是我亲自做的。”
纪霄：“哦。”
詹语白看着纪霄吃完饭，没有要走的意思。
纪霄：“你不走？”
詹语白：“我下午不忙。”
纪霄：“我忙。”
詹语白：“……那我先走了，你别忙太晚。”
詹语白苍白着脸走出了纪霄的办公室，还撞上了姜羽熙。
来到地库上了车，詹语白立刻掏出手机，拨出了靳柔的电话。


第111章撞见
姜羽熙看到詹语白走了，就趁午休时间去了一趟纪霄办公室。
进来的时候，纪霄正站在落地窗前。
姜羽熙走上去和他并肩而立，见他目光深沉，便笑着问：“未婚妻亲自来送饭还是不开心呀？”
纪霄：“来说风凉话的？”
姜羽熙：“刚才我路过，看到她抱了你。”
姜羽熙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都已经给你戴绿帽子了，你竟然还给她抱……”
纪霄：“……”
不提绿帽子的事儿，她仿佛就不会说话。
姜羽熙踮起脚来往纪霄耳边呵气，“晚上可以和我约会吗？哥哥。”
纪霄：“没空。”
姜羽熙：“求求你啦。”
纪霄：“……”
姜羽熙：“我想去买新出的达菲玩偶，晚上下班在地库等你哦，好哥哥。”
纪霄拒绝的话还没说，姜羽熙已经走人了。
达菲玩偶。
纪霄品着这四个字，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历，猛地发现，两个小侄子的生日也快到了。
——
临下班，姜羽熙又给纪霄发了条微信。
【哥哥记得等我哦。】
不出所料，没有回复。
但姜羽熙下班之后还是去地库等了，她错峰下去的，站在专属电梯口蹲了五六分钟，终于等到了纪霄的身影。
纪霄双手插着口袋走出来，看到她以后依然是那张冰山脸。
姜羽熙毫不介意，开心地跟在他身后，非常自觉地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纪霄斜睨着她，“去哪里？”
姜羽熙：“望海汇。”
纪霄踩下油门。
望海汇位于市中心繁华商业区，离CBD不远，不出一刻钟，车已经停在望海汇的地下停车场了。
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姜羽熙一下车就兴冲冲往里走，甚至都忘记去缠着纪霄了。
结果没跑几步，就被纪霄抓住了后领。
姜羽熙回头去瞪他。
纪霄视线朝下，扫过她的脚踝，冷冷地说：“脚不想要了。”
姜羽熙瞬间变脸，灿烂地笑起来：“原来哥哥是在关心我。”
纪霄松了手，对于她厚脸皮的话选择无视。
姜羽熙：“我最近复健做得多，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呢，哥哥不用担心。”
纪霄：“去哪？”
不想听她说这种废话了。
纪霄平时几乎不会逛街，他被姜羽熙带去了一楼的一家专柜，一进去就看到了琳琅满目的玩偶和盲盒以及各种周边，看得人眼睛疼。
姜羽熙和店员的交流也像是什么特务的接头的暗号，纪霄只听得懂“达菲”这个东西，其它的不懂。
后来看到姜羽熙拿了个巨大无比的玩偶抱了过来，目测有一米五左右。
她得意地晃着朝他炫耀了一下：“是不是很漂亮？”
纪霄：“这是狗么？”
姜羽熙：“不会吧，你连著名女明星都不认识？”
纪霄：“……”
姜羽熙：“她是玲娜贝儿，国际知名女明星。”
纪霄被姜羽熙喋喋不休灌输了一堆没什么用的消息，比看一天的文件还要头疼。
他揉着太阳穴打断了姜羽熙，“帮我个忙。”
姜羽熙：“诶？”
狗东西突然这么客气，搞得她还不太习惯。
姜羽熙怀里抱着个巨大的玩偶，露出这种懵懂的表情，稚气中又带着勾魂的欲。
纪霄：“达菲。”
“我两个侄子快生日了，”在姜羽熙懵懂的眼神中，纪霄解释：“他们好像很喜欢那个东西。”
姜羽熙听懂了，纪霄是想让她帮忙给他侄子选礼物。
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不到十分钟，姜羽熙就把礼物选好了。
门店有闪送服务，之前买的玩偶全部写了地址闪送到纪霄的住处了，包括姜羽熙的玲娜贝儿。
买完东西姜羽熙心情大好，瘾有点上来了，又去楼上逛了箱包专柜。
姜羽熙一进来就看中了一款包，她连价格都没看，直接让柜姐包起来了。
纪霄习惯性拿出信用卡来往前递，被姜羽熙按住了手。
“你干嘛呀？”
纪霄没答。
姜羽熙抢先一步把黑卡交给柜姐，让她刷这张。
纪霄的视线停在那张不限额的黑卡上，眉眼渐渐沉了下来。
从专柜出来以后纪霄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姜羽熙挽住他的胳膊问：“生气啦？”
纪霄：“谁的卡？”
姜羽熙：“我的啊。”
纪霄的表情很明显是不信。
姜羽熙：“真的是我的，不然我们现在去查查？”
纪霄：“谁给你的？郑凛叙？”
姜羽熙：“不是哦，是我爸妈给的。”
纪霄：“呵。”
“真奇怪哦。”姜羽熙扒着他的胳膊不放，歪着脑袋看他：“未婚妻给你戴绿帽子你不吃醋，我随便做点什么你都醋成这样，看起来我比较像你的未婚妻呢。”
——
詹语白和季菀拎着大包小包从专柜走出来交谈着。
詹语白漫不经心地听着季菀的话，视线扫过前方，忽然僵住。
詹语白立刻抓住季菀，转了个头朝反方向走去。
季菀：“怎么了语白，不是说去那边看看么？”
詹语白：“肚子饿了，去楼上吃点东西吧。”
季菀：“也好，我也有点饿了。”
詹语白和季菀来到顶层的一家餐厅坐下来，一鼓作气喝了半杯水。
刚刚看到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纪霄竟然在陪姜羽熙逛街。
他们两个人在商场里就那么高调，一点儿不怕人看见，而纪霄竟然也纵着她。
姜羽熙这狐狸精，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詹语白咬着牙齿，手里的杯子都快要捏碎了。
——
从商场出来，纪霄准备送姜羽熙回相府别墅，姜羽熙却不肯。
“我的玲娜贝儿在你家，我要去拿。”
纪霄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难怪刚才会让店员一并把玩偶闪送到他那边。
纪霄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