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睿看着苏芜欢的模样本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她和他的儿子,都是他的。
可苏芜欢走开时那眼里的怨恨和凉薄,像是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曾经三年的夫妻!
一个他从没想过会离开自己的人,现在,却是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心的人!
这样的苏芜欢,着实让楚子睿头疼,他的天下之大,他都可掌握在股掌之中,可唯独这一个女人,却让他乱了方寸。
这一夜苏芜欢彻夜未眠。
本已放下的前尘往事,就像尘封进酒坛的一坛老酒,如今多年后重被打开,那其中的痛苦滋味变得更浓更烈,苏芜欢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傻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险些丢了性命的自己!那个在无数个冰凉夜色里看着月亮想着一个人的自己,那个被楚子睿算计偷人的自己,那个把眼泪流干,最后在河底苦苦挣扎的自己!
难道说这样的折磨还不够?他也得了他心尖儿上的人,却为何还要对她赶尽杀绝?难道真的如此恨她不死吗?
第十六章 遇故人
这一夜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苏余枫!
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的步步谋划才走到今天,她本以为那个女人早已化作了阳河底的一具白骨,所以在察觉了楚子睿的心意后,她也不曾有过什么顾虑,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让自己烦恼。
可就在今日,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五年的苏芜欢,她竟然回来了!
落梅阁守卫森严她进不去,可是却还是从太监的口中知道了今日皇上留在落梅阁的那个女人,叫苏芜欢!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半月前带回的那个孩子,定是苏芜欢生的无疑!
苏余枫在寝宫内大发雷霆,厅里的一应摆设被砸了个遍,店里跪着的侍婢屏着气息心惊胆战的跪着,此刻若是谁惹恼了苏余枫,那上个月被处死的春香就是她们的下场!
苏余枫急的在寝殿中来回踱步着,她知道若是让那个孩子留在这皇宫之中,他就是楚子睿的嫡长子,将来这太子之位?苏余枫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不过冷静之余有一事苏余枫想着可疑,那苏芜欢即便对楚子睿用情再深,当日她跳河之前,已深信了徐威的话认定了是楚子睿要杀了她的,且她既已走了五年,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
这其中定有缘故,她一定要查个清楚,苏芜欢和那个孩子,一个都不能留在这皇宫中!
三日后,丘墨寒到了北阳,因着要闯进皇宫被守城的将士抓了起来。
“丘墨寒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当真,是情真意切!”
楚子睿对着苏芜欢轻笑着说。
“你抓了他?你想把他怎么样?”
“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楚子睿面无表情的给苏暮沉夹着菜,自己也吃着。
“你这个疯子!你放了他!你放了他!”
苏芜欢一把将楚子睿手中的碗打碎在地,自己已经欠了丘墨寒太多,若是累的他丢了性命,她要如何苟活在这世上!
楚子睿咻的站起,一把捏紧了苏芜欢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在跟谁说话?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你是我的正妻暮沉的亲娘,现在你为别的男人这个样子又是做什么?”
苏芜欢腕上疼的钻心,却还是咬紧了牙不吭声。
“你的妻?我此生最后悔的便是做了你的妻!”
楚子睿的脸已冰冷的像是冬日里的寒霜。
“你再说一遍!”
苏暮沉早已看出了不对劲,拉扯着楚子睿捏着苏芜欢的手。
“父亲你放开我娘亲,你放手!”
楚子睿强压着怒火甩开苏芜欢向门口走去。
“看在暮沉的份上!看在他救过暮沉的命,若不是他我和暮沉都活不到今天!就算我求你,放了他!”
苏芜欢终究还是开了口求他,即便心中万般不愿,可生杀大权在他手里,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丘墨寒!
深宫里度日如年,苏芜欢不知道丘墨寒此刻的安危,更不知自己此生还能不能出这华丽的牢笼,整个人都日渐消瘦起来。
这一日后花园中,遇到了故人。
“姐姐,不知多年过去,是否还记得一起长大的妹妹?”
苏芜欢正陪着苏暮沉在池边喂鱼,闻言转头,眼前那人,是烧成了灰她都认得的苏余枫。
“记不记得你又如何?怎么,妹妹很记挂我吗?”
苏余枫轻笑。
“妹妹就算再记挂姐姐,怕是难抵这皇城之外苦苦等待姐姐的丘哥哥呢?”
苏芜欢瞬间皱眉,那个毒妇,她怎么知道墨寒哥在这里?她又在想做什么恶?
“你想干什么大可直说,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是什么人,你说吧。”
“姐姐不要紧张,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僻静地方。”
苏芜欢把苏暮沉送到李嬷嬷手里。
“看好他。”
苏芜欢抬脚,身边的侍卫便把她拦了下来。
“姑娘不能……”
“放手!难不成我们姐妹之间说体己话你们也要听着不成,滚开!”
苏余枫喝斥下侍卫,转身朝假山后面走去,苏芜欢想着这么多侍卫宫女看着苏暮沉也出不了什么事,便跟着苏余枫到了假山后。
第十七章 中计
苏余枫上下打量着苏芜欢。
“姐姐这容貌上的改变,是为着让子睿哥看着能喜欢你一点吗?五年了,妹妹当真没有想到姐姐竟还能打着孩子的幌子回了宫!你是中了毒吗?是离了子睿哥就活不成吗?他不爱你,对你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你竟还要回来自取其辱!你为何要这般下贱?”
苏芜欢看着苏余枫怨恨毒辣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她果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那样的阴险恶毒!
“要不是他偷了我的儿子,我会回这里?你以为,我像你一般,那样贪图这红墙金瓦吗?”
“哦,当真如此?”
“与你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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