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童蓝萱蒋一恒试读(缠绵后,痛彻心扉)-童蓝萱蒋一恒缠绵后,痛彻心扉小说好看不

时间:2023-04-10 22:24: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轿子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凌晨到了长陵。
刚进城门就见到陈蹊云在那站着。
姜知棠惊喜地探出头朝他打招呼,“陈蹊云!”
陈蹊云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惊喜小跑到轿子旁边。
姜知棠一溜烟钻出轿子,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陈蹊云羞涩地挠了挠头,忽然关心地问道:“我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姜知棠还想告诉他自己一点事也没有,身后蒋一恒下了轿,打断了她的回答,道:“折子可有安全送到父皇手中?”
陈蹊云:“五哥放心!父皇已经看到折子了。并且,他还让我来城门口接你进宫。”

蒋一恒看了身后的轿子,与轿夫耳语了几句,然后对陈蹊云回到:“事不宜迟,我们先进宫吧。”

他们与轿子分开后,姜知棠才想起来缈萝还在轿子里。她不禁好奇地问蒋一恒,“缈萝姑娘这是去哪?”
蒋一恒回道:“她自然有她的事要做,我们先把乌镇的事办了再说吧。”
这明显是不想回答,姜知棠也不追问,眼下确实是乌镇的事比较重要。
三人进宫后,竟在宫门外看到浩浩汤汤的队伍,队伍的前头站着一个身着银甲的男人,看起来分外眼熟。
姜知棠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的金刚芭比大哥。
她激动地冲上去,“大哥!”
姜知竹正与守卫说些什么,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也连忙看去。
“棠儿!”
他伸手扶住差点上蹿下跳地姜知棠,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同时眼尖地发现她两侧的脸颊微微凹陷了些,于是担心地问:“怎么瘦了?”
经过死里逃生,姜知棠从来有想现在这般思念她的丞相爹爹和大哥,还有春晓和容缨。
似是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亲情,她双眼微湿,撒娇似的回到:“吃得不好。等回府了,一定让厨房给我做许多吃的。”
这句话若是让贾老爷听到了,估计会气到揭棺而起。
而蒋一恒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揭穿她,“我可是听说某人在贾府日日享着山珍海味。”
被人戳穿,姜知棠非但不脸红,还煞有其事地狡辩,“确实是吃了不少,可受了伤后,还不够补补元气呢。”
蒋一恒听后,蓦地想起她受伤那几日确实没吃多少东西,一些滋补元气的鸡汤也都被她吐光了。那几日确实是难为了她这个吃货,心里当即软了几分。
姜知竹一听到受伤的字眼,忙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在哪!快让大哥看看!”
姜知棠连忙摇手表示:“大哥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只是小伤而已。”
怕姜知竹不信,她还暗戳戳地用胳膊肘顶了顶某人的腰。
蒋一恒显然是接到了暗示,但并没有帮她说话。而是向姜知竹作揖,“此事是因我而起,是我疏忽大意才让姜知棠受伤的。我自愿向姜丞相和姜校尉请罪。”
姜知竹听后,心里微不悦,但见他又如此坦然担责,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五殿下言重了。想必此行是棠儿给二位殿下惹了不少麻烦,应当要姜府向殿下见谅才是。”
蒋一恒看了眼低头踌躇的姜知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满是溢出的柔软。
“不用见谅。她从来没有给我们惹任何麻烦,反倒是她帮了我们不少忙。她机灵聪明,行事稳重,虽然偶尔胆小些,但碰上事情时,也能独当一面。”
陈蹊云也在此时补了句,“这个我同意!姜知棠虽然整天大呼小叫的,不过做事确实靠谱。这次乌镇的事还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早些查清。”
听两个殿下都这么夸姜知棠,姜知竹也不由得心里愉悦。
颇有一种吾家小妹初长成的自豪感。
可在姜知棠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鬼知道她低着头是因为脸都红成虾子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心里难掩激动。怕抬起头自己趔上天的嘴角吓到了蒋一恒。
殊不知她揪着衣角,矫揉造作的样子早就让蒋一恒洞穿了。
之后,蒋一恒因为还有乌镇的事要办,所以借机告辞了。
在进宫之前,姜知棠揪着蒋一恒的衣角,似乎有话与他说。
蒋一恒了然地低下身子,附耳过去。
只听得她略带娇羞地说道:“你夸我的那些话可是真心的?”
蒋一恒忍不住笑出声,看她满心期待的,也不忍逗她。
“自然是真的。”
得到肯定,姜知棠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不过秉持着中华优良传统,她还是谦虚地说道:“下次夸我还是说些实在的,方才那样夸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蒋一恒挑眉,“哦?那以你的意思是?”
“你下次可以夸我冰雪聪明,可爱伶俐,机智果敢,平易近人诸如此类的。这样才显得我优秀而又朴实。”
她倒是真敢说,还说什么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举得这些更是夸大。
不过,蒋一恒很乐意配合她,他一副认真地样子,听完后诚恳点头,“好!我都记下了。日后我一定按你说得做。”
俩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溢出来的强烈暧昧氛围惹得一旁的陈蹊云瘪嘴不是滋味。
终于到了宫里。
他们三人一同向皇帝行礼。
皇帝正襟危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得正是关于乌镇的折子。
他面色凝重地放下,瞥了眼蒋一恒,径直越过到陈蹊云时,立马摆出了一副和蔼的笑意。
“允年,你与我说说这乌镇之事,你是怎么个看法?”
陈蹊云一听,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加茫然。
他求救似的看向蒋一恒,怎么回事!父皇从哪里看出他很懂的样子?
姜知棠也有些尴尬,这皇上怎么回事,放着真正的学霸不问,非要作死挑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学渣?
蒋一恒也没有任何反应,垂着眸子不知想些什么。
陈蹊云见状,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一句“儿臣觉得……”说了半天,愣是没有下文。
这让久久等不到回答的皇帝也有些尴尬了,再一看他们三个在底下挤眉弄眼的,更是无奈。

第89章 学霸与学渣
“好了。”
他无奈扶额,恨铁不成钢地说了陈蹊云几句。
“俪妃都是怎么教你的!成日就知道玩闹,书不读,武不练,问你朝纲之事你也不懂,你还真是四不像,什么也不沾边!”
陈蹊云被训了,面上有些过不去,还试图嘴硬,“父皇,儿臣不是四不像,我有练武的!不信得话,改日儿臣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皇帝闻言,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姜知棠心里早就憋不住笑了,这陈蹊云的憨憨操作属实逗到她了。
在她看来,陈蹊云就是班里为了抄作业而专门为学霸跑腿的学渣。
学霸不上线,学渣就遭殃。
她忍不住捂嘴笑着,却被皇帝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姜知棠,危!
“棠儿,你来说给朕听听!”
姜知棠:“……”
姜知棠:“!!!”
完了!
相比于陈蹊云这个真学渣,她这个披着学霸外皮的学渣才危险!
要是说不好马甲就掉了,要是说得好……
等等!没有这个可能!
她焦急万分,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了半天,终于准备开口了。
“我……我觉得……”
“父皇!”
就在姜知棠以为自己也要支吾半天时,蒋一恒却在此时开口了。
皇帝不由得一愣,有些不情愿地看向他。
蒋一恒当然注意到了皇帝的表情,但他没有过多在意,而是神情自若地说道:“对于乌镇,儿臣有话要说!”
这句话如同一道光射在黑暗中,照亮了姜知棠和陈蹊云。
这一刻,蒋一恒的身形伟岸了起来。
有了蒋一恒的抢答,姜知棠很自觉地闭了嘴。
眼看实在无人回答他,皇帝也不想再冷场了,于是便准了蒋一恒的话。
“此次乌镇,儿臣不仅调查到了徐家灭门之事,还调查到十几年前鞑靼人曾大肆掠杀乌镇百姓。”
“徐家在十年前遭人屠杀满门,导致乌镇的监守之位空亏多年。没了监守官的地方,就如同与朝廷断绝了音讯,而这幕后的人也正是借此想在乌镇设下阴谋。”
“那你可有查到这杀害徐家的凶手?”
蒋一恒默了一瞬,姜知棠见状,立马抢答,“是贾家!”
皇帝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姜知棠:“回皇上,臣女在此次调查中不慎被人劫走,却也因祸得福,听到了当年徐家被灭门的真相。经过九死一生后,我在贾家得知了是贾元寿为了走私货物,与这幕后之人同流合乌,先是下毒害死了徐家,随后又派了黑衣人混淆视听,掩饰死因。”
“幕后之人呢!可有线索?”
问到这个,姜知棠也沉默了。
这俩人的反应让皇帝心急如焚,一头雾水。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你们倒是说啊!”
姜知棠暗暗吐槽,她倒是想说啊!只是说出来了又如何,以容家的势力,要想歪曲事实易如反掌,再加上所有的人证都死了。
而仅靠她一人又怎么能证明呢?
皇帝看他们迟迟不肯说,眉头一皱,也猜出了原因。
怕是这幕后之人不简单。
他拿出保证,“你们尽管说,朕一定护你们周全。”
可得到保证,他们三个也仍然犹豫不决。
姜知棠是想说出来的,因为陈蹊鹤那个死变态害她受了那么多苦。
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地观察蒋一恒的反应。
皇帝知道,这陈蹊云和姜知棠都是看蒋一恒反应的,于是,便问蒋一恒,“允贤,你说说看。”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这个儿子。
本以为会觉得别扭,可开口后,却自然得很,没有任何怪异。仿佛这个名字他念了许多遍。
蒋一恒颔首低眉,没有一丝迟疑,“儿臣在乌镇调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二哥。”
“允诩!”
皇帝猛地从书案前站了起来,眼里有不可思议,也有凝重,还有一丝狠戾。
他勃然大怒,“这个允诩!竟然敢背着朕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想起来这句话也在陈蹊鹤那听到过,姜知棠脸上划过一条黑线,难怪这句话听着耳熟,不愧是亲父子,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来人!”
皇帝大手一挥,“传二殿下来见朕!”
眼看那太监要走,蒋一恒连忙阻止道:“父皇且慢!”
众人疑惑。
“虽然这些线索都指向了二哥,可儿臣却觉得,其中还有蹊跷,若是此时将二哥唤来,不仅问不出什么,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况且,以二哥的性子应当做不出与鞑靼人勾结之事,所以此事,还需得儿臣再深入调查一番。”
皇帝听后,觉得深有道理,便又叫那太监退了下去。
他以父亲对儿子的了解,陈蹊鹤虽然狡猾狠毒,但骨子里实则高傲得很,也定然不会做出叛国通敌之事。况且他想要这个皇位已久,他自然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没有大臣和百姓会让一个叛国通敌的人当上君主。
此时叫陈蹊鹤来对质,确实不妥。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蒋一恒,没想到他没想到的事,蒋一恒竟然想到了。
可他听说这个五儿子向来与世无争,不理朝纲,与他所有的儿子都不一样,他更内敛,更温和,在模样更是像极了他娘。
他好奇地问蒋一恒,“朕见你向来都是不掺手朝政,怎地突然想到去乌镇,还着手调查了这些?”
蒋一恒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回答:“去乌镇不过是为了散心。无心之下发觉乌镇监守的事。儿臣作为鄢朝五皇子,自然要替父皇分担政事,所以才下定决心彻查。”
姜知棠想着,有些疑惑,他调查乌镇真的是为了替皇帝分忧吗?
可原书中,蒋一恒与鄢朝皇帝的关系到死都没有缓和,又怎么可能是分忧呢?
她觉得不对,蒋一恒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但蒋一恒不告诉她,想来是不想让她知道,而对皇帝这样说也是为了隐瞒什么。

第90章 往事
姜知棠此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姜府。
“爹!春晓!”
她兴冲冲地冲到正厅,春晓正在院内照料那几束海棠,看到姜知棠后,惊喜地丢下手中的工具。
“小姐!”
姜知棠高兴地抱住她,然而她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拥抱时不慎挤压到伤口,立马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姗姗来迟的姜显嵩看到姜知棠后,没有选择上前,而是颇为宠溺地在一旁看着他们。
春晓察觉到了姜知棠身上不对劲,紧张地追问:“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我赶紧去叫大夫!”
“不用不用!”
姜知棠安慰到,“一点小伤罢了!”
可春晓还是不信,方才看她的样子分明痛得很,于是催促着让人赶紧请大夫。
两人僵持不下,正巧姜知竹也从宫里回来了。听到她们的争执后,便擅自让下人去请了大夫,还让不满的姜知棠回房间好好休息。
大夫来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提着药箱站在姜知棠床前了。
在春晓的催促下,姜知棠只好不情不愿地脱下外衣。
那道伤口还赫然醒目着,结痂后依然能看清里面的肉,足以见得伤口之深。若不是那黑衣人刺在她右胸,否则早就命丧当场了。
春晓被伤口吓了一跳,“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跟在姜知棠身边许久,从未在她身上见到如此大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见春晓皱眉欲泣的样子,姜知棠连忙拉起衣服将伤口挡住,逞强地说道:“放心吧!这个伤已经快好了!一点也不痛!”
春晓听后,破涕为笑,“小姐与大少爷真不愧是兄妹,连说得话都如出一辙。”
“我大哥说什么了?”
春晓叹了口气,脸上一阵无奈。“前些日子大少爷也是负伤回来的。明明疼得很,却还要装不疼。”
姜知棠惊讶道:“大哥受伤了?”
“嗯!听说是遭了敌人埋伏。而且……”
“而且什么?”
春晓愣了愣,“而且是与容缨郡主一同回来的。俩人都受了重伤,尤其是容缨郡主。听说在床上修养了好几日,现在情况还没好转呢。”
“容缨也受伤了!”
姜知棠觉得这事赶得实在凑巧。
三个人都受了重伤,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不过,她更好奇容缨和姜知竹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受伤,怎么说都十分让人怀疑。
晚上姜显嵩来看望姜知棠,父女俩唠着家常,不知不觉间,关系也亲密了不少。似乎是原身本就有血缘关系的原因,相处起来竟十分自然。
姜知棠和姜显嵩说了在乌镇的事,说到当年鞑靼人的事,姜显嵩脸色沉重了几分,他说道:“你大哥在南苗也受到了鞑靼人的攻击,最近鞑靼人猖獗得很,再加上你说的十几年前鞑靼人掠杀乌镇的事,这些事情加起来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姜知棠若有所思地点头,“爹,大哥的伤是鞑靼人造成的吗?”
“是啊!若不是那容缨郡主,你大哥也不会受这伤。”
姜知棠:“……”
听姜显嵩的语气,似乎对容缨感到十分不满。不过也是,容家和姜家向来不合,而今姜知竹又因为容缨受了伤,肯定会对容缨有看法。
这样的话,她和容缨交好的关系可不能让姜显嵩知道。
说起这件事,她一直不明白容家和姜家到底为什么不合?
这件事在书里并没有任何解释,一出现便是不合的。
瞥了眼姜显嵩的表情,好奇地问:“爹,话说,女儿一直很好奇,容家和我们到底为什么不合啊?”
姜显嵩愣了一下,怪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姜知棠被他这个反应弄懵了,有些心虚地说道:“我……忘记了。”
姜显嵩缓缓点头,似乎是信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爹现在早就不恨了,只不过皇上不允许啊!”
这句话一下子就点燃了姜知棠的八卦之心,这一听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
是什么能让一个丞相说恨的?
一个大将军,一个大丞相,这两个人的身份不是妥妥的小说俩男争一女的剧情吗?
她滴溜溜地追问道:“爹,你就说给女儿听听嘛!”
姜显嵩哪受得了小女儿撒娇,再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宠溺地答应了。
“之前我与容征是同窗赶考的好友。只不过,当时爹家里穷困潦倒,是一心想考取功名。而容征家是地主出身,家里不愁吃穿。那些年也多亏了他救助,否则爹早就熬不过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同来长陵赶考。我中榜了,他却没有。”
听到这,姜知棠想这不会是造成俩人反目成仇的原因吧?
然而,姜显嵩却道:“他落榜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本就没有心思读书,他痴迷武术,前几年拜师学武,后来,也成功地考了武状元!”
他说着眼里满是自豪,“当年咱们十里乡可是出了两个状元!想想就风光啊!”
文武状元出身,最后一跃跻身成了开国丞相,护国将军!
哇塞!想想就励志!
姜知棠满是期待地听着。
“只可惜啊!我们二人初入朝廷,涉世不深,没有那些老臣的老谋深算,被压得抬不起头。那几年边疆战火不断,朝堂之上贪污腐败。导致整个大鄢的百姓们都民不聊生。”
“在如此乱的世道上,好在朝堂上仍有一位忧国忧民,清正廉明的好官!”
“是谁?”
“前丞相李卫泱!”
“……”
所以,这当丞相的都自带忠臣设定,当将军的自带随时造反设定吗?
“当时,我便是跟了这位大人,一路以来铲除整治了不少贪官污吏,这朝堂的风气才有所好转!”
“那容将军呢?”
“他啊!早早就去参军了,一去便是十年!等他回来后,我们把酒言欢,听他说战场上的事。后来我才知道,他去参军后,因为极强的军事作战天赋,被当时的薛大将军得以重视。”

第91章 身不由己
“我本以为,我们二人一文一武能够在朝堂上做出一番大事来。可没想到,事情就在那一年发生了改变。”
姜显嵩蓦地回忆起以前的事。
那时候朝廷政事渐渐稳定下来,可没想到战场上的事却发生巨变。
当时大鄢与爻族打了许久,爻族人骁勇善战,鄢朝士兵被打得节节败退。就在他们即将失守时,容征从另一边带兵打了回来。
这件事本该是件荣嘉,可有大臣却发现,容征带来的是别一个国家的兵队。于是,他们大做文章,认为容征有叛国通敌的嫌疑。
可容征却觉得,他只是为了借兵才与别的国家做了交易,并没有出卖什么。
而他们所做的交易不过是那个国家想要得到鄢朝的维护,世世不能攻打他们。
他本是立了护国的大功臣,却被人举于风口浪尖,以叛敌之罪唾骂。
若不是薛将军以一己之力替他揽下了罪责,恐怕早就被那昏庸的皇帝赐死了。
赐死一个救国救民的军人,何其讽刺?
对于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来说,被冠以叛国通敌的罪名是最为侮辱的。
而姜显嵩定然也清楚。
他曾想过要替容征和薛将军作证,可李卫泱却阻止了他,他说,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文臣和武将结好,若是姜显嵩替容征出头了,定然会惹来皇帝的猜忌。
于是,他选择了隐忍了。
可令他没想到得是,那些奸臣为了逼死薛将军,竟不惜作假,伪造出了与别的国家各种往来交谈的信。
这下,薛无论说什么,皇帝都不愿再见他。
被长期的毁谤侮辱后,薛将军终于以死血迹棱台。
而容征也因此恨上了这些自诩清高的大文臣,也恨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的姜显嵩。
二人的感情从此破裂。
容征一步步爬上将军的位置,远在边疆从不插手朝廷之事。
那些大臣喜欢逼死一个又一个忠臣,就连李卫泱也未能幸免。
被贸然冠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后,本想点兵自证。却不想,容征突然带兵闯了回来,声势浩大地向皇上秉明查到有人意图带兵谋反。
有了这一句话的推火,李卫泱更是坐实了罪名!
姜显嵩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容针不屑地笑道:“当初你冷眼旁观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李卫泱死后,姜显嵩也因此受到了牵连,他们被革去官职,一家老小四散逃亡。悉数被容征亲手杀害。
他本以为,容征提着刀来到自己面前时,他是来了结他的。
家破人亡的他已经没有活着的欲望了。
正当他闭眼准备死去时,却听得他说道:“来了!把他放了。”
姜显嵩不明所以,“你想做什么?”
容征蹲下身,厚重的盔甲显得他十分庞大,干净的甲片倒映出姜显嵩肮脏落魄的样子。
“恭喜姜丞相!你的好日子的来了!”
他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一会儿后,便听到皇帝传召。
原来是容征突然揪出了当年谋划一切的幕后凶手,证实了薛将军和李卫泱的清白。
可人已死,姜家也破了。
为了弥补生者,皇帝才想出让姜显嵩顶替李卫泱的位置。
对于姜显嵩来说,这不是一种弥补,也不是赏赐,实则是一种侮辱。
是容征对他的侮辱。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却将他推上了高位。
要知道,身居高位者,大多身不由己。
也是因此,他才知道,为何当年李卫泱不愿意为薛将军出声。
丞相难做,每天面对无数个阿谀奉承的人,面对无数天花乱坠的夸耀,还有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能守住本心更是一种挑战。
可李卫泱却并非没有守住本心,而是他看得太透了,即便他出手帮了薛将军,可那些人依然不会罢休。
薛将军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他也意料到了之后发生的事。
朝堂上,你斗得过所有人,却永远斗不过帝王的心。
江山几载,权位更替,新皇登基后,他终于看明白了。
人生不由己,人声不由心。
每个皇帝的政治手段都不一样,可他的作用却从未改变。
牵制容征。
他回过神来,神色恍然地叹了口气。
姜知棠听后,心里唏嘘得很。
“爹,这么久了,你和容将军都还彼此恨着对方吗?”
姜显嵩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他说:“我已许久未见他了,斗了这么久,我早就累了。”
大抵是这段往事过于沉重,姜显嵩说完这些,神态都疲倦了不少。
他轻轻招手,示意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罢了罢了!爹也累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佝着身子离开了。
次日一早,姜知棠早早地起床,因惦记着姜知竹的伤,便来到了他的院子。
刚进去,便看到姜知竹在院中练剑。
身姿绰约,出剑锋芒,动作凌厉。
看起来既具欣赏力又有杀伤力。
姜知棠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等他练完。等姜知竹收剑后,才走上前去。
“大哥!你方才练剑的招式真好看!能不能教我几招!”
姜知竹用帕子缓缓擦拭着剑,回道:“这些招式对你来说不易上手,况且这些东西可不是一天就可以练成的。”
“好吧。”
姜知棠听后,有些失落。
突然注意到他手里的那把剑,剑刃锋利,颇有破竹之势,剑柄也刻有几片竹叶,十分符合姜知竹的气质。
“大哥这把剑真好看。”
姜知竹欣慰一笑,看着剑的眼神也带着明亮的光。
“这把剑乃是我初入战场,爹亲自给我派人定制送于我的。他已经是陪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了。”
姜知棠缓缓点头,心里记下了这把剑。
姜知竹问:“鲜少见你如此起早,可是有什么事?”
她此时才猛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问道:“我听春晓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已经无碍了。”
确实,从方才看姜知竹练剑的样子来看,的确是没事了。
于是,她又问:“那……容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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