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辞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苏星辞被顾寒辰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顾寒辰,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顾寒辰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许珞西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苏星辞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顾寒辰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星辞:“我逼过你吗?”
苏星辞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西西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许珞西的维护,如刀割在苏星辞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苏星辞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顾寒辰。
“顾寒辰,协议……结束吧。”
顾寒辰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苏星辞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顾寒辰冷冷看着苏星辞:“苏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苏星辞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苏星辞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苏星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顾寒辰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顾寒辰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拖着疲惫的身子,苏星辞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苏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苏星辞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顾寒辰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苏星辞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顾寒辰?
多可笑。
苏星辞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苏星辞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苏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苏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苏星辞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苏星辞递酒:“星辞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苏星辞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苏星辞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苏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苏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苏星辞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苏星辞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苏星辞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苏总好酒量!”
顾寒辰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苏星辞跟前:“不如苏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苏星辞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顾寒辰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苏星辞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顾总这话当真?”
“当然。”
顾寒辰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苏总。”
第4章
灯光绚烂,苏星辞有些看不清顾寒辰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顾寒辰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苏星辞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苏星辞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苏总真豁得出去。”顾寒辰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苏星辞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顾寒辰:“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顾寒辰理所当然:“西西想要。”
苏星辞一滞。
她没想到顾寒辰爱许珞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她:“顾寒辰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幸好你们早早分开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时候苏星辞不以为意,可现在,却有些懂了。
“顾寒辰,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你配吗?”扔下这话,顾寒辰转身离去。
苏星辞手指紧扣着洗手台,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苏父正坐在沙发上打个电话。
见苏星辞满身酒气,他皱了皱眉:“我听人说,京郊那块地皮让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