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艳的事情,刘,王两家夫人已经在我面前哭过好几回。
我与二位夫人相识已有数月,起先她们觉得我是叶临的外室,瞧不上我。
奈何我手段高超,不过几天的功夫便收拢了她们的心。
客栈内,袅袅茶烟中伴随着凄凉的泣音。
王夫人瞪圆了眼儿,咬牙切齿颇为憎恨:
「那个贱蹄子成日与男子称兄道弟,在我面前却又阴阳怪气,我当真是恨极了她!」
昨儿傍晚,王夫人在街上撞她家相公与白艳勾肩搭背走在一块。
王夫人上前提了句“男女授受不亲”,白艳却暗讽她心眼子小。
「我们相识多年,情谊深厚,好兄弟之间又何须去避嫌?」
王夫人被她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只会躲在背地里哭。
白艳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嫡女,据说那性格是打小儿就豪爽不羁,连陛下也说她堪比男儿。
她与朝中各家官宦子弟处成兄弟,关系极好。
我拉着王夫人的手劝慰了几句,只道是莫要与这种人置气。
她哼道:「你说的轻巧,若是她哪天与你家那叶临勾搭上了,我看你上哪儿找地方哭去。」
我无奈笑了笑:
「我只是叶临的一个外室,就算他真的负了我,我也没法子。」
我也不求别的,
只希望等他弃我时能多给我一些银两。
2
其实,我是个女骗子。
一年前,我跪在街上假装卖身葬父。
摄政王叶临打马过长街,一眼将我相中。
跟在他后面不用吃苦,每月有银子拿,还配了贴身丫鬟伺候。
我乐不思蜀。
不过,最近他来得次数倒是有些少了。
我轻轻拧了下他的胳膊,泪眼婆娑:「爷最近是不是都忘记人家了。」
「娇气包。」
叶临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本王是公务繁忙,并非不来看你。」
我仍旧不依,身若无骨的坐在他的腿上,一个劲的埋怨。
为了哄好我,叶临带我去赴了场宴席。
桌上多为男子,唯有一位穿着张扬红衣的姑娘。
此人名为白艳,正是前几日将王夫人气哭的那位。
刚推开包厢房门,白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似是调笑:
「不说好是兄弟们一起喝酒么,怎么还带了个姑娘?」
旁边人一听,立马起哄:「是啊是啊,叶临,你带个姑娘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们孤家寡人啊?」
「你们是孤家寡人,我又不是。」
叶临牵着我的手坐下来,询问我是否要饮酒。
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微笑着摇摇头:「奴家不会,你们喝吧。」
几人边喝酒边猜拳,输的那个要罚酒一杯。
轮到白艳时,她的酒杯不甚落地摔碎。
也不等侍从重新去取,白艳直接拿起叶临的酒杯往嘴里一倒,「兄弟们,我干了。」
众人立马鼓掌迎合,夸她豪爽至极,不拘小节。
我悄悄瞥了一眼叶临,果然看见他皱了眉心。
叶临有些不爽:「你自己没有杯盏吗?」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旁人碰他东西。
「哎呦,对不住,认识这么多年了,竟是忘记你不喜与人共饮杯盏!」
白艳一拍脑门,大大咧咧道:「不过咱们都是兄弟,当年一张床都睡过,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和叶临很熟悉?
我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心道这人也不像是那种真正的女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