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声声嘶吼,但心却疼得宛如被人生刨。
“阿莹,若杀了本王能让你好受些,那你不必手软。”
男人的话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更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她的心窝。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她又哭又笑的拿剑指着男人的心口,像是魔怔一般。
男人丝毫不惧,不但不跑,还步步走近,让剑尖划破衣裳直接刺入了血肉:“阿莹,杀了我。”
看着殷红的血染红了男人的白衣,楚千漓猛地松开了手上的剑,身形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去。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何还会狠下心来血洗我全家?”她嘶哑着嗓子质问着眼前的男人,心如刀割。
男人低沉的声音苦苦一笑:“阿莹,你既知道本王爱你,为何不相信我说的话?”
话落,男人再次找她逼近。
而她的身后是万丈悬崖!
楚千漓忽然梦中惊醒!
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纱帘也照在了房里,她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梦里的情节她什么都记不清,唯有那揪心的感觉却迟迟没有散去。
直到戴上了玉佛珠,她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可恍惚间,楚千漓脑海莫名浮现了帝夜沉的脸,心再次隐隐作痛。
回想起哥哥的话,她又将这感觉压了下去。
反正,帝夜沉不过是不认识的无关紧要的人。
中午,沈初俞来探望,越她去看电影。楚千漓想着两人的婚约,便同意了。
但一路上,她都是闭着眼没有说话。
沈初俞见状,关切的问出声:“是不是不舒服?”
闻声,楚千漓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扯出一抹歉意的笑:“抱歉,昨晚没休息好。”
沈初俞表示理解:“你好好休息,到了我再叫你。”
……
一小时后,电影院。
楚千漓却怎么也看不进电影,中途就退出了放映厅,来到走廊喘口气。
不料,她刚来到走廊,这边的灯光“啪”的一下全部熄灭!
楚千漓骤然慌乱,她感觉到有只大手像掐住了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她想求救,可却怎么也喊不出话,有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可她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自己怎么了?
她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身体很快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面倒下,就在楚千漓快要窒息昏过去时,黑暗中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拥住。
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将黑暗划破:“别怕,我在。”
第十七章 白色的花
不知怎的,楚千漓的窒息感慢慢降了下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喝口冰美式缓缓。”说着,帝夜沉将咖啡杯放到了楚千漓的怀中。
望了眼加了牛奶的冰美式,楚千漓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这个喜好她谁都没说过。
甚至连哥哥都不知道。
正当她心生疑惑时,帝夜沉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将药片倒出两片。
“这是你经常吃的安定,你含两片心里会好受些。”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楚千漓心底的疑惑越发浓烈。
明明不过才和他见过一面,可他对自己怎么会这么了解?
将安定吃下去后,楚千漓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关心吗?还是说,就因为我这脸和你的故人很像?”
话落,帝夜沉眸光一沉,没有回答。
楚千漓见他默认,心里也就清楚他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关心,全是因为那故人的关系。
两人都默契的不语,帝夜沉都深陷在艰难的抉择泥潭中。
私心而论他是希望她能记起过往爱过的一切,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她想起在娱乐圈时,他的冷漠,从而再次离开他。
这时,楚千漓方才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看到是沈初俞后,她接听了电话。
“喂,初俞怎么了?”
帝夜沉手微微收紧,他记得,沈初俞就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刚刚电影院电线短路,我担心你,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过来找你。”
说完,楚千漓就按断了电话,转过看向帝夜沉神色冷淡的告别:“楚先生,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冰美式和安定。”
话落,楚千漓直接开门下了车,朝不远处的电影院走去。
而帝夜沉望着楚千漓离开的方向,修长好看的双手捏紧方向盘,目色一点点变得深沉。
良久,帝夜沉失力的松开了手,靠在了车的椅背上。
不能急……
他贸然上前,只怕会吓着她。
他再也不要犯上辈子的错误重蹈覆辙。
回到电影院后,楚千漓就看到沈初俞抱着新鲜的百合递了过来。
“宁哥说你最喜欢百合。”
楚千漓闻言先是一怔,看了眼百合后却是一点触动都没有。
周围所有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在告诉她,她最喜欢的是百合,甚至在房间里还就要四处看见百合。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却对这花没有半点喜意。
哥哥说,她大病了一场,忘了很多事,这些都是正常的,反正人的喜好也会变。
但她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楚千漓抱着沈初俞送的百合回到家。
一走到客厅,就看到佣人捧着另外一种白色的花送了上来:“小姐,这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人指明送给你的。”
一簇簇的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楚千漓一看,就喜欢上了。
“知道是谁送的吗?”
佣人摇了摇头:“这是匿名送的,所以不知道送花人是谁。”
楚千漓凝着不知名的花,心跳不知道为什么跳的有点快。
她正接过花,这时宁子昂推门而入,看到她手中的花时,霎时,脸色大变!
第十八章 一个模样
宁子昂嫌恶的看了眼花,一时间生气的没有控制好语气。
“把这不吉利的东西扔出去!”
当看到楚千漓微微泛白的脸色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了。
于是又温下声解释:“这花存活时间短,只开一刹,说不定是有谁见不得你好,所以送这个话来诅咒你。”
楚千漓看着哥哥眼里的愤怒,有些不解,不过就是简单的一束花,哥哥的情绪波动怎么会这么大?
但一想到哥哥一心都是为自己好,她也就顺着话接了下去:“好,我知道了哥。”
宁子昂的怒气这才消失不见,变回了一贯的温和:“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上前将花收起带出了房间。
一下楼,宁子昂便冷脸将佣人召集在一起吩咐:“以后再有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往小姐面前送。”
晚上,楚千漓又做梦了,梦见了大片的花田。
这些花,赫然就是白天被哥哥厌恶的花。
大片白色的花海中又出现了上次梦见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依旧看不清面容。
她好像是旁观者,又好像身临其境,跟男人琴箫合奏。
哪怕知道是梦,她也忍不住沉迷,这个人很懂她的琴音,他到底是谁?
就这样想着,一曲终了。
男人将她揽入怀中,轻声细语:“玥莹,我心悦你。”
话音刚落,楚千漓便猛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梦里的悸动让她现实里的心也止不住砰砰直跳,久久都缓和不下去。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的一声,收到了一条陌生的匿名信息。
楚千漓拿起手机划开一看,就看到短短几个字——“花还喜欢吗?”
刹那间,楚千漓呼吸一窒,飞快在输入法里几个字发了过去:“你是谁?”
信息发出去后,她都紧盯着屏幕,不一会儿就看到消息弹出来了,但依旧还是重复的那句——“花还喜欢吗?”
楚千漓直接按下了那个号码,打了过去,但打了三遍都还是无人接听。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她仿佛的想着梦里的画面,但越想头就越发疼的厉害。
磨的她额间渗丽嘉出冷汗。
慌了一会儿,她才起床下楼后,。
餐桌上,宁子昂看着楚千漓脸色苍白时,紧张问:“脸色这么差?”
楚千漓喝了口牛奶,微弱地解释:“有点头痛……”
听到这话,宁子昂脸色一变,吃了一口三明治不经意的出声:“那刚好,你也是时候该去医院复诊一趟了,吃完饭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楚千漓点了点头,但看着面前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
半小时后,楚千漓坐在宁子昂的车上去往医院。
一路上,她都躺在后座的椅背上出神的望着窗外沿途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哥哥的话。
“过几天初俞好像要过生日了,你要不要去挑个礼物送他?”宁子昂开着车,试探性问道。
楚千漓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就没啃声了。
宁子昂只当是她累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车行驶到市中心在等红绿灯时,楚千漓看到商场中央在播放着一则珠宝广告。
而广告里的代言女明星和她的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第十九章 平行记忆
看到那熟悉的波浪卷发。
一段记忆蓦然涌入了脑海,疼的楚千漓脸色惨白,疼昏了过去……
而另一边。
帝夜沉原本还在公司开会,忽然接到了保镖打来的电话。
来电的人还他特地安排暗中跟在楚千漓身边的人。
他立即接通电话,接着就听到对面出声:“楚总,宁小姐出事,被送去医院了!”
帝夜沉的脸色一沉,立刻站了起来。
“散会!”
给在场的高管层撂下一句这随意的一句,他就大步离开,直奔地下车库,开车朝着医院的方向扬长而去。
当帝夜沉赶到病房门外时,却碰到了宁子昂。
见到他,宁子昂脸上露出一抹冷嘲:“楚总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帝夜沉听着他的冷言,神态清冷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开门见山:“我要见她。”
“我们宁家人有我们宁家人照顾,用得着你个外人操心?”
宁子昂直接挡在了病房正中间,摆明了坚定的态度。
帝夜沉深色的墨眸一寒,直接摊牌:“我的人,我当然要负责。”
话落,宁子昂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如今两人也算是撕破脸皮,他也不在乎表面关系。
“你还嫌害我妹妹不够?”
宁子昂冷着脸道:“我妹妹绝不可能嫁给你,我劝你早点死心!”
帝夜沉插在裤袋里的手微微攥成拳,沉默着没有说话。
娱乐圈的那一年,他确实理亏。
可要他放手,绝不可能!
两人就这样站在对立面,而周身的气压也越降越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楚千漓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哥哥守在病床前。
“哥……”她嘶哑着嗓子,说话多少有点费劲,只轻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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