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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斯旭恒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余温没说话，斯旭恒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今朝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斯旭恒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余温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余温跟斯旭恒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斯旭恒回完于母话，开始哄余温：“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余温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斯旭恒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斯旭恒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余温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斯旭恒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余温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斯旭恒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余温跟斯旭恒，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余温有些排斥。
斯旭恒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余温太了解斯旭恒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斯旭恒就关上车窗，余温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斯旭恒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斯旭恒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斯旭恒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斯旭恒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斯旭恒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斯旭恒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行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斯旭恒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斯旭恒跟余温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余温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余温，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斯旭恒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行哥，我想追今朝姐。”
“哦。”斯旭恒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斯旭恒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斯旭恒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斯旭恒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