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团子从妇科走了出来,耳边是刚才医生对她说的话,“恭喜你鹿小姐,你怀孕了,妊娠十二周。”
怀孕了……
她该怎么办?!
米团子失魂落魄的走着,从她身边经过的都是陪着妻子来做产检的丈夫们。
她想到的了宫闱花。
那天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她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鹿夏……
他一定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吧。
米团子神志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鹿夏的病房外。
她推门走了进去。
自从鹿夏出了车祸后,她从没来看过她。
外人都骂她冷血心肠,连亲姐姐都不来看望一次,可那些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的理由……
米团子走到鹿夏的床边,带着氧气机的女人睡得是这么安详。
鹿夏,我真羡慕你,你只是这么睡着就能得到宫闱花的心。
“如果你死了,化作鬼你也会缠着我一辈子吧?”
米团子喃喃自语,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呵,我没被撞死,你很失望吧……”
鹿夏拿掉氧气机,眼神冷得瘆人。
她醒了?!
她真的醒了?!米团子瞪大了眼睛,血丝布满眼眶——
“鹿夏你别含血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车子是你自己动的手脚,原本你是想要害死正在开车的我,但老天有眼,让你自食恶果!”
米团子激动不已。
半年前,鹿夏把她骗到地下停车场,故意让她被监控拍下她在她的车前徘徊的可疑影像。
鹿夏再装病让她替她开车,然后就自导自演了一场刹车失灵的车祸惨剧。
米团子忘不了刹车失灵的那一刹那,鹿夏像疯了一般扯着方向盘,车身失去控制一头撞上对面的大卡车,然而一个翻车,她竟然奇迹般的只受轻伤,而鹿夏却被撞致昏迷,在医院里躺了足足半年……
“鹿夏,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抢走了爷爷,抢走了鹿家的继承权,为什么连席彧,你也要抢走?”
十年前,米团子的姑母意外过世,爷爷把成了孤儿的外孙女鹿夏领回鹿家生活。
对于这个表姐,米团子自认从小都对她非常好,然而鹿夏却不知出于什么缘由恨她入骨,这些年来,千方百计的一次次陷害她。
“米团子,你想知道答案吗?”
鹿夏咬着牙,不提那场车祸还好。
她算计了一切,却估不到米团子运气那么好。
撞不死她却害了自己,不过现在她醒来了,就不会放她好日子过。
病房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鹿夏脸色一变,“米团子,这辈子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说罢,她突然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从床上跳了下去。
她跑出病房,边跑边喊:“救命啊!!不要,籼籼,我求你……我才刚苏醒,求你不要再杀害我!!”
小夏?
宫闱花刚走到病房门口,就亲眼看着米团子从病房里追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鹿夏发疯一般的往楼梯口跑,米团子想要拦住她,“鹿夏,你在做什么?!”她喊着伸出手,鹿夏故意让米团子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推我!!”
她松开米团子的手,就这么仰面从楼梯摔了下去。
米团子怔在原地,男人咆哮着冲过来:“米团子,你这个毒妇!!”
第三章:抽她的血
米团子脸颊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得她七荤八素。
宫闱花火速冲下楼梯抱起倒在地的鹿夏,她的额头被撞的流血,鹿夏惊恐的看着站在楼梯上发怵的米团子。
她一靠近她就抓住宫闱花的衣襟:“救我……席彧……席彧……救救我……”
“别过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魔鬼,害了小夏一次还不够吗?!”
米团子才迈了一格阶梯,整个人就差点瘫软下来:“不是的……我没有推她……席彧,你听我解释……”鹿夏又在宫闱花的跟前演了一场戏……
宫闱花哪里听得进米团子的解释,他都亲眼看到了。
他抱起鹿夏,大喊:“医生,医生!!病人需要急救!!”
宫闱花撞开米团子,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米团子仿佛看到了鹿夏靠在宫闱花的怀里得意的笑了……
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
鹿夏被送入急救室。
一会儿后医生出来告诉宫闱花,鹿夏本来身体状况就不稳定,加上剧烈冲撞导致大出血,但医院血库0型血不足,调配不及的话,鹿夏很可能再次昏迷……
“抽她的!”
宫闱花一把抓住米团子推到医生的跟前。
米团子惊恐得睁大眼睛,“不可以,我怀孕了。”
“撒谎!”
宫闱花连一秒钟都不相信米团子的话,强行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米团子吓得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不要……席彧,你听我说……我真的怀孕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妇科医生,我不可以抽血,我真的不可以……”
米团子越是哀求,宫闱花越是恼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还能睁眼编出这样的瞎话?!
“米团子,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小夏刚苏醒就又过来害她!我都亲眼看到了,是你把小夏推下楼的,我要你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不管米团子怎么哭求。
她还是被强行押上了抽血台,医生抽了她200毫升的血液之后。
米团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医生还要再抽200毫升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叫着冲了进来:“不能再抽血了,她是孕妇啊!”
米团子怀孕 ?!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怀孕了?!
——
米团子晕死在抽血台上,最后被送入了病房。
等她醒来的时候,宫闱花站在她的床边,一张英俊的脸阴冷得可怕。
“谁给你的胆子怀上这个野种的?”
他抓起她的手。
米团子疼得咬着牙,他知道她怀孕了?!
可是他为什么说这个孩子是野种?
“席彧,他是你的啊,他不是什么野种,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米团子抽泣的哭声令宫闱花紧簇眉头,恶心至极。
英俊的脸上丝毫没有就要当父亲的喜悦。
“贱货,我每次碰你都用安全套,你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别她妈的把不干不净的野种算在我头上。”
他怎么能说她在外面鬼混?
“席彧,你信我,真的是你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碰我?”
“所以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脚?米团子,你真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