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微微颔首,迟疑了片刻,道:“那栋别墅,能不能不卖?离婚我不要其他房子了,要那栋就行。”
魏母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可是她看上去安静恬淡,不吵不闹,并不像是放不下傅今珩的模样,离婚当时也是她坚持的。
不过她没有答应。
“要是不方便,也没有关系。“盛棠朝她笑了笑,很快上了车。
魏母在回去之后,倒是把这事跟魏国山说了一声,后者语气沉重:“安纯这是心里没有彻底放下。说到底坚持离婚,还是被你和阿封给伤透了,温远辉那件事,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做好,换做其他媳妇,早跟你吵架了,但她念旧又长情,还是不闹腾的性格,一边割舍,一边难过。你看即便和阿封离婚了,也没有说过他半句不是。”
这种性格,特别吃亏。
魏母说:“我当时,也是从她那里,半点感觉不到她和阿封亲近,阿封过生日,她也没说要跟我一起去,看上去感情太淡薄了,我就想着,他们走不远的,所以才多照顾些温湉一家。”
“你对温家好,才是最伤安纯的,她只是不说,不代表她不难过。”
魏母没有说话,但愧疚之心,溢于言表。
魏国山在盛棠跟傅今珩的事情上,真的是不知道叹了几回气了,说:“既然他俩都离婚了,安纯心里还难过的事情,就不用告诉阿封了,咱们能做的,就是多补偿补偿安纯。”
魏母点点头。
不过婚房的事情,魏母还是打电话跟傅今珩提了一嘴,说的是要不分给盛棠当离婚补偿,傅今珩却一口给否决了,冷淡的说:“不用,卖了就行。”
魏母觉得傅今珩也挺心狠,分开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这套房子,没几天,就成交给了一个外地商人,对方表示价格高了,傅今珩二话没说低价卖给了对方。
魏母也没有插上话。
也就是同一天,她听说了盛棠病倒住院的消息,说是突然就高烧不退了。
魏母跟魏国山便抽时间,去看了她。
盛棠这一生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都深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听到他们来看她,勉强睁开眼睛跟他们打了招呼。
魏国山连忙道:“安纯,你躺着就行了,叔叔就是来看看你。”
“水就在边上,现在只能麻烦您自己倒了。”她充满歉意说。
“这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好好照顾身体,病好了,公司的事情也差不多弄完了,以后项目叔叔这边也会给你安排好,你就先跟着叔叔做,学点东西。”
盛棠感激道:“谢谢。”
魏国山跟魏母也并没有打扰她很久,在他们走了之后,叶晨曦很快就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徐斯言。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她们闲聊,半点没有插话。
只不过叶晨曦要走,他却半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只沉声道:“我有事跟安纯说。”
叶晨曦便先走了。
徐斯言则是坐在了盛棠的床头,动手打开带过来的粥,见她反应冷淡,哄道:“安纯,来吃两口。”
盛棠说:“我没有让你过来。”
“看望老同学,没人会说什么。”徐斯言看着她说。
“谁会给老同学喂粥?”盛棠语调极淡,“徐斯言,想睡我也不是这个讨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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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声线也冷,说:“你觉得我只是想睡你?”
盛棠安安静静不说话。
他站起身,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会儿,她越安静,他心中就火气渐起,她亵.渎了他的感情,一时之间他恨不得做给她看,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压,自然而然的本能的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手也开始不安分。
过了片刻,他的火气就下去了,认认真真的怜爱的抚摸着她。
“你看,傅今珩是不是没有我好?他在床上,会这样温柔的对你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要跟傅今珩比。
在他伸手去解她纽扣的一刻,对上她平静的眼神,顿住了。
“你要是不顾我的意愿,我阻止不了你,也可以给你,不过麻烦你之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盛棠语气更加平静。
徐斯言瞬间清醒了。
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看,我没有说错,你只是想睡我。
“抱歉。”他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听说你生病了,担心你,才想过来看看你。我知道,我大概不合适过来,但是我打听过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没有人会知道我过来。”
盛棠说:“你走吧。”
“安纯,我对你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浅薄。”徐斯言认真说,“我是想跟你亲近,但是亲近却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