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还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么?”
梁聪强装淡定,转身鞠躬,“裴总,我先走了。”
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顾时宴和林浅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林浅就……自求多福吧。
林浅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顾时宴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林浅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顾时宴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顾时宴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林浅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顾时宴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林浅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顾时宴:“酒醒了没。”
对林浅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顾时宴掐得更加用力了。
林浅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顾时宴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顾时宴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林浅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顾时宴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林浅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顾时宴:“你——”
林浅:“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顾时宴准备问林浅撞疼了没有,林浅忽然吐了他一身。
顾时宴:“……”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顾时宴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林浅拎到了卫生间。
林浅趴在马桶前面吐,顾时宴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
——
一个小时后,顾时宴洗完澡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顾时宴进到卧室,林浅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心安理得地占了他的床。
顾时宴看得烦躁,准备再开一间房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抓住他的手。
“陪我睡觉,我害怕。”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醉话,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时宴最终还是没走,从另外一边上了床。
刚躺下,一旁的女人便翻了个身,两腿骑在了他身上,手臂也抱了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内。
顾时宴口干舌燥,抓住胳膊要推开她,她察觉到以后,不满地哼了起来。
“要抱着睡嘛。”
顾时宴:“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当然,睡着的人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
林浅早晨醒来,头嗡嗡地疼,睁开眼睛之后,猛地发觉自己正在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骑在顾时宴的身上,头还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亲密缠隽的姿势,着实不太适合他俩。
多半是昨天撒酒疯,把他当成人形抱枕了。
林浅赶紧松开他后退,揉着脑袋去想昨晚的事情。
喝多了有些断片,但几个重要的画面还是记得的,譬如她咬了顾时宴几口,破口大骂他是装逼狗,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林浅掀开被子准备溜之大吉,结果突然被人拽着后领拎了回去。
一回头,便对上了顾时宴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林浅巧笑嫣然:“哥哥,早上好呀~”
顾时宴:“不继续骂了?”
林浅揣着明白装糊涂,挑眉:“骂?我怎么舍得骂哥哥呢,我心疼哥哥还来不及呢。”
顾时宴冷冷“呵”了一声。
林浅:“你不是让我去陪陈总么,怎么来你房间啦?一定是哥哥舍不得我了,对吧?”
顾时宴目光一凛,“怎么,挺喜欢他的。”
林浅:“当然不是啦,我最喜欢哥哥了。”
这话本来没指望有所回应,谁知顾时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说说,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