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强推小说林雨歌周项南阅读-林雨歌周项南多人求的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03 06:07: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查她作甚,被人知道了容易引起误会,还容易落人口舌。陆家这边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等着陆家上门退婚就是,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夏蝉表示知道了,便没再多话。

商会底下有些联名的铺子,不过资行商会不是铺子,是林雨歌置办的一处院子,用来存放账目、货物,还有伙计们走货时的落脚点。

之前林雨歌的重心一直在药房那边,药品的制作和药材的收购需要她多上心些,商会这边商路走通后她都交给二伯和底下那些掌柜负责,大半年没怎么仔细过问了。

这回林雨歌的婚事出现变动二伯也没有出现,便是因为人在外头走货还没回来。

账本查着查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林雨歌头也没抬:“夏蝉,将李掌柜叫来。”

“是。”夏蝉下去,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掌柜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过来:“东家,您叫我?”

林雨歌招手让他回来:“你花五万两购入一万多副字画,一副都没有销出去?”

李掌柜脑袋耷拉的更低了:“我寻思着咱们书嗣素来以接济贫苦学子为主,就想着……”

话没说完,林雨歌打断:“直接说事。”

“字画都是之前科考时从学子们手上买的,其中有几人学识都不错,一旦其中有人成了状元,我再运作一番,他的字画就得跟着水涨船高。哪成想……新科状元偏生是不会画画那位,探花又出了逛青楼不给银子的丑闻被除名,榜眼又……又丑,不好运作。”

说到最后李掌柜都没声儿了。

他是想将状元探花榜眼的字画价格炒起来,只要能炒出价格就不会亏损。至于其余的字画,就当做给考生们回家路上的盘缠,指不定以后能中呢,应着如今的情分往后也比别人好说话不是?

可结果……

李掌柜知道这笔生意他搞砸了,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东家此刻想抽他。

林雨歌是想抽他!

五万两银子,她二伯得风餐露宿走一趟货才能赚回来,就这么给霍霍了!

“这银子谁给你批的?”林雨歌咬着牙问。

李掌柜忙道:“二爷!”

林雨歌:“……”

居然还是二伯批的。

她将蠢蠢欲抽人的手按了回来:“带我去看看那些字画。”

“字画就在库房里,东家这边请。”李掌柜忙弯腰。

李掌柜将字画整理的倒是挺清楚的,好的、次点的、差的都分类放好了。

她不是懂得品鉴字画的人,不过也能看得出有些功底是不错,这样的挂到铺子里标价五六两也是会有人买的。
但这样的只有几十副,以这种价格出手肯定是血亏。

次点的居多,而差的那些几乎是不会有人买的。

见林雨歌揉眉心,李掌柜忙道:“东家,这些东西我会想法子,定然将这笔钱补上。”

林雨歌横了他一眼,李掌柜连忙低下头。

夏蝉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李掌柜好可怜哦,三十好几的人了,犯了错在小姐面前乖顺的像个宝宝似的。

而且,小姐这还没有骂人呢。

也就这一笔账亏损了,其余的都没问题。等林雨歌看完商会的账本后天色已经黑了,收拾好东西出了大门,马车刚起步就听夏蝉压低了声音道:“有人!”

林雨歌也察觉到了,扒拉开车门往外头看,夜色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夏蝉的手放在了腰间匕首上,林雨歌袖中的金蛇蛊也在蠢蠢欲动,结果等人走进了居然是……

“镇北将军?”

林雨歌很困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商会的位置?

她的商会虽然有了起色,但是名号不算很响亮,陆砾刚刚回京,不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才是。

陆砾一身玄色,腰带束着精瘦的腰身,负手而立朝林雨歌看来,身上有股征战杀伐沉淀的威严,但他看林雨歌的眼神却充满了林雨歌读不懂的复杂。

他也没说话,就站那儿看着林雨歌。

林雨歌见此,只当陆砾是碰巧出现,礼貌的颔首示意后,便关上车门。

夏蝉对陆砾是没有好感的,刚准备赶车,就听陆砾道:“景小姐,有些事情我要与你单独说。”

白天的时候听见她跟母亲说“虽很遗憾不能与您做婆媳,却不遗憾无缘与镇北将军结为夫妻”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陆砾不信,她怎么会心里没有他呢。

成婚那晚她笑的那么欢喜,嗓音清甜的唤他相公,那分明是欢喜的眼神。

几日前与他说退婚一事时她强忍痛苦的眼神。

这怎么能是不遗憾无缘与他做夫妻?

怎么能是心里没他呢?

可是此刻,她的表情真的很冷漠很平静,眼里全然没有他。

陆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愿意看到她释怀这桩婚事,可心里就是空荡荡。

“我与镇北将军的事情不是说清楚了吗?”林雨歌不是很愿意跟陆砾继续有交集。

她得避嫌不是。

让人看到了还当她放不下,被议论的是她,这种事儿只有她吃亏的份儿。

她这称呼真是唤的陆砾浑身不适:“景小姐不必这般生分,唤我名字即可。”

嘿,这人可真是!夏蝉忍不住道:“镇北将军,我家小姐与你本就生分。”

陆砾有些不悦,可林雨歌冲着夏蝉笑了笑,毫无责怪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事关景大人。”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呢!

“我们之间没事,得亏此刻四下无人,否则镇北将军说话这么不着调,让人听去还当我不检点。”

“镇北将军要说我爹的什么事情?”

意思就是说别人不检点么,陆砾也没有生气:“不方便让别人听见,景小姐可愿与我同行一段?”

林雨歌眯着眸子打量陆砾脸上那笑意,这人是听不懂她话中在暗损安蕊么,笑什么?

这笑落尽她眼里怎么看怎么猥琐!

不过既然是特意来找她说她爹的事情,林雨歌也不用继续避而不见。

“走吧。”她从马车下来,转头吩咐夏蝉:“你赶着马车走前头。”

第8章



夜色很安静,前方赶着辆马车,后头两人之间隔了两米的距离,夜风吹过带着些凉意。

林雨歌提着灯笼:“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砾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景大人是不是有个侄儿在甘州任知府?”

“此事跟我七哥还有关系?”七哥是大伯家的,科举入的仕。所有人都以为七哥有个做尚书的叔叔,一定会留在京中做官。

但实际上,若非七哥有个做户部尚书的四叔,并且自身也有能力,便不会被外派那么远。

当今皇上以前吃够了受到世家制约的苦,如今有意遏制家族壮大。七哥被外派,大伯母找过她爹几次,希望她爹走走人情把人给调回来。

但这个人情哪里走得通,户部尚书的侄儿,若没有皇上授意,吏部能随便将人外派吗?

一件小事,同僚之间何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人?

林雨歌看的懂这些,但大伯母赵氏看不懂。

做母亲的会觉得,家中也不是没有那条件,作甚要让儿子走那么远。在外头吃苦受罪了她都不知道,想想就心疼,孩子四叔有能力帮忙却不帮,怨念就会生出来。

不过七哥有能耐,四年时间从一个小县令做成了知府,大伯母自然就不抱怨什么了。

陆砾道:“甘州这会儿发了水灾,此事牵扯出你七哥贪墨一事,你让景大人早些过问,否则他定会受到牵连。”

前世他与林雨歌成婚半年后,这件事忽然爆发捅到了皇上面前,甘州一代缴纳的税款被景知府私吞了八成。

景大人身为监管国库钱粮、审核地方税收的官员,却没有发现侄儿上报的税收有问题,几乎满朝都认定他与侄儿同流合污。

此事后景知府被斩首,景大人因没有证据证明他同流合污,所以并未牵扯家人入狱。

可景大人却被入狱收押,半年后流放,最后死在了路上。

林雨歌听了这话怔楞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镇北将军你在跟我说笑吗?我七哥不可能贪墨。”

陆砾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前世她也这般肯定,可最后证据确凿。

可她,证据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她都不信,脾气死犟。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七哥离开你多久了,你怎么知道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七哥以往是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又如何断定他变了样子?”你知道我七哥是什么人吗就说他变了。

陆砾就知道她不会相信,前世那样了她都没信,如今还没出事更加指望不上。

“景大人若是严审你七哥上交的税收账目,定然不会被牵连。”

林雨歌心中充满疑问,不过她没有立即问,说道:“你当我爹是什么人,我上交的账目有问题,我爹都能发现。”

陆砾见她竟然不当回事,有些上火了:“你不要当我在跟你开玩笑,这样的事情会牵连你全家的!”

竟还说着急了。

林雨歌沉吟了一下:“甘州距离京都这么远,此刻那边发了水灾,灾情上报也得一个月时间,镇北将军是如何知晓此事?”

这个陆砾可说不清楚:“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如今事情我与你说了,你若不信……”

他把后头那句“那你们景家就自生自灭吧”噎了回去。

想起前世许多事情,陆砾没忍住,忽然朝她走近了两步:“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这话冷不丁将林雨歌问住了,讲道理,我为何要信你?为何要信一个礼义廉耻都不懂的人了?

“不管镇北将军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我都谢谢你告知我这些。此事我会斟酌的,镇北将军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没有了,景小姐早些回去。”陆砾的精神状态透着无力感。

林雨歌可不着急走了,她道:“我不探知将军的消息来源,但既然告诉了我此事,能不能多说一些?”

“你想听什么?”

“比如,除了上交的账目外还何物证?贪墨的银两我七哥存放在了何处?人证有多少?是谁告发的此事?你特意提了水灾,事情被捅出来与水灾有关?是我七哥没有治理好水灾?”

夜色下,灯笼的光亮在她眼底闪烁,身上散发一股子冷然的气息,像极了搞到消息后要去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陆砾心头颤了颤,总觉得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有些怒意:“我不知道!”

他还准备大义凛然的教训她一番,没想到林雨歌得到这回答后不再多问了:“那好吧,有劳将军跑这一趟,告辞。”

说完竟是毫不留恋的追上前头的马车,夏蝉马车都没停一下,她利落的上车,马车加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砾留在原地还有点没回过味来。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半晌后他才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七哥贪墨会害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陆砾长长一声叹息,但这声叹息还没有落下,黑暗中的危险迅速逼近!

黑衣人手中利剑锋芒毕露直逼陆砾而去,但是对方不打算要陆砾性命,第一击陆砾没有防备,黑衣人也只是割了他的肩膀。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陆砾功夫不弱,却惊讶的发现他完全不是这人对手!

林雨歌那边。

走远了夏蝉就赶紧问道:“那人要说的真的是大人的事情?大人落把柄在他手里了?”

林雨歌对夏蝉并不隐瞒:“不是,他说七哥贪墨会牵连爹。”

“啥?陆砾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蔑泓少爷!”

林雨歌摇头:“这事有点蹊跷。”

陆砾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也没有跟她说这种谎的必要,并且是认定了她七哥有罪。

林雨歌本以为陆砾是跟她买个人情,比如用这个消息让景家主动去退婚,全了陆家的颜面。

可她想多打听些,陆砾又不说了。

那反应就是认定了她七哥有罪,但不想她爹被无辜牵连。

七哥她肯定是相信的,为了治理好地方七哥起早贪黑的忙,二十二了连媳妇儿都没有讨上,把大伯母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贪墨呢。

她得去一趟甘州,本来准备等婚事退完后再出门的,回去跟爹娘商量一下明天就启程。

就在此刻,林雨歌忽然察觉到:“陆砾被人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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