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禾沈靳北的小说-肖禾禾沈靳北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06 11:12:5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靳北没走多远,就在走廊上撞见了自己的小姑子。
沈玉屏见沈靳北失魂落魄的模样从书房出来,便知发生了什么,高傲一笑,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皇上已经有意赐婚给我哥,他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你马上啊,就要沦为丧家之犬咯。”
沈靳北闻言,怔愣在原地,手上一紧,那碎裂的瓷片将她指尖划开,渗出鲜红的血。
“……迎娶长公主?”
“哟,还不知道呢?沈靳北,我可真佩服你,明明知道我们家没人待见你,还非要巴着不放。”
沈玉屏拍了拍衣袖,冷冷一笑:“我劝你识相点,最好滚出京城,别碍着我哥迎娶长公主。”
沈靳北忍着难堪:“我从未犯过七出之条,按照律法你们不能赶我不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三年前失忆,我们家把你捡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一个乡巴佬,难道还妄想做官夫人?”
“有你这样的嫂子,我在外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遮不住的穷酸味!”
沈靳北咬紧了唇,只觉得一阵麻木,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疼。
此时沈夫人走来,满脸都是不耐。
“吵什么吵?沈靳北,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有这个闲工夫就把你那绣品拿出去换点钱去!”
沈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沈靳北喝道。
沈靳北收起眼里的湿润,低着头应了句:“我这就去。”
说罢便似逃一般转身离开,不愿再听沈玉屏多说一句。
她三年前醒来,别的都不记得了,唯独刺绣的手艺一绝。
这三年来,都是她以绣品换钱,供沈家这一大家子。
半个时辰后,绣品店铺。
手里拿着刚换来的钱,沈靳北走出店铺大门。
屋外此刻正下着倾盆大雨。
一旁,檐下的摊贩吆喝着:“姑娘,雨太大了,买把伞吧!”
沈靳北看了看那摊子上的油纸伞,又看了看手里刚换来的钱,婆婆要是知道她花了这钱,又该骂她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冲进了大雨中。
奔跑间,她和一脸奢华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马车悬挂的铜铃都泛着金贵的颜色,车帘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车夫却回头凝着穿着葛布衣袍的沈靳北,诧异冲马车内回禀——
“王爷,那好像是三年前失踪的晚昭公主!”



第二章

马车内,陆廷舟霍地睁开眼,一双黑曜眼眸比他身上的玄衣金龙还要冷冽。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睨向雨幕中的沈靳北。
“立即去查!”
……
沈靳北回了沈府,将银子交给了沈夫人。
沈夫人眼睛一斜那银子,便满脸怒容,瞪着沈靳北,尖着嗓子喝道。
“才这么点?!要你有什么用!”
沈靳北垂头,咬着唇不吭声。
沈夫人却还不解气,又刻薄埋汰。
“还好我儿子马上就要把你休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闻言,沈靳北红着眼抬头:“母亲,我是真心爱黎安的,明日我便多绣一些拿去卖,求求您,让我留下吧。”
沈夫人鼻子一哼:“我呸!你的真心值几个钱,能帮助我儿飞黄腾达吗?”
“我们沈家收留你三年,那都是我们心善,你少哭哭啼啼恩将仇报!”
说着,她还啐了一口,颇带着她从前在乡下时的泼辣蛮横模样。
“想留下来啊?行啊!那你给我儿子当个通房丫鬟,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沈靳北再也受不了此番羞辱,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尖都发白。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与黎安有婚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官府盖章,我是黎安的结发妻子!”
她嫁入沈府三年,别说反抗,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如今这一反驳,倒是惊到了沈夫人。
反应过来后,沈夫人伸手便推搡着沈靳北,将人推倒在地。
“凭什么?!就凭你没有当长公主那个命!配不上我儿子!”
“你们这么欺负人,就不怕我去大理寺告你们吗?!”
“你敢?!”沈夫人大喝。
沈靳北握紧手,指尖陷入手心之中,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此时,肖禾禾和沈玉屏听到争吵后闻声赶来,沈玉屏听到沈靳北要去大理寺状告,连忙上前,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沈靳北。
被这么一推,沈靳北整个人失去重心,头狠狠磕撞到假山上,殷红色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沈夫人和肖禾禾的议论声。
“儿子,干脆把她扔进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
而后,一道沈靳北极其熟悉的沙哑嗓音接话。
“皇上马上就要下旨给我和长公主赐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先把她扔进柴房里。”
这声音冰冷,听得沈靳北一阵绝望,
‘长公主’这三个字,更是刺得沈靳北头痛欲裂。
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一方面,沈靳北又感觉自己被人拖动。
虚虚实实,叫她分不清梦和现实。
直到,“嘭”的一道关门声,缠绕她脑海中的屏障忽然被打碎!
她终于恢复记忆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乡野村妇,自己才是当今长公主,西京公主沈靳北!



第三章

沈靳北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随皇兄远赴边塞御敌,意外遭遇突袭,她为了将叛军引开,最后掉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她顺着河水一直漂,直到她漂到沈家镇。
后来,她嫁给了肖禾禾,靠着卖绣品供他读书,辛苦了三年,一月前跟着沈家来到了京都。
肖禾禾为了娶所谓的‘长公主’,却要将她休弃!
沈靳北渐渐苏醒。
头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血迹已经干涸凝固,她伸手轻轻一触,便是钻心的疼。
她踉跄着走出柴房,准备去找肖禾禾,问个明白。
夜已深,月色清冷,院内一片寂静。
沈靳北走进书房,里面还燃着一盏灯。
肖禾禾坐在书案前,他抬头看向门口,见来人是沈靳北,就皱紧了眉头。
“你来做什么?”
只一句,足够让沈靳北明白他的嫌恶与不耐烦。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是谁更可悲。
深吸了口气,沈靳北看向肖禾禾:“你当真要休了我,娶那长公主?”
话落,书房内是一片寂静。
随后,肖禾禾起身,步步走向沈靳北,垂眼看着她。
“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孤女,有什么资格和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相提并论?”
肖禾禾的话再一次刺痛了她。
似乎有些不甘心,沈靳北问出了心中那句。
“如果我也是长公主那等身份,你还会不会不要我?”
肖禾禾却仿佛失去了耐心,将书往桌上一扔:“你闹够了没有?”

沈靳北认真凝着肖禾禾的眼。

想起之前,他娶她的时候,眼里满是柔情,如今却只剩下了冰冷。
她狼狈垂眸,将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如果这一次你赶我走了,我便再也不会回来,你真的不后悔?”
“门在那,要滚赶紧滚。”
至此,沈靳北彻底地死了心。
“好,那我便如你所愿。”
决绝说完,沈靳北转身离开。
趁着夜深,她独自出了沈府。
肖禾禾给了她三日时间,要她收拾东西离开,可她连肖禾禾都不要了,沈家的一分一毫,她又怎会在意。
沈靳北苦笑。
这三年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脑海,又渐渐褪色。
【阿楹,我心悦你。】
【我肖禾禾何其有幸,得遇你为妻,唯愿此生,你我夫妻恩爱,锦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楹,待我来日高中,定不负你!”】
【我已经不是沈家镇那个穷乡僻壤的秀才,你一介村妇,配不上我堂堂状元郎!】
沈靳北跨出沈府大门,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在西京的大街上。
雨水拍打在她的脸颊,眼泪顺着雨水滑落下来。
这三年,终究是她错付了……
这时,路尽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沈靳北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雨而来,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参见长公主!”



第四章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朝她走来。
马车辘辘声在雨中仿佛汉白玉的敲击声,悬着的铜铃也发出清脆的引路声。
沈靳北抬头望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内探出,轻轻掀起帘子,露出了陆廷舟冷峻的脸。
他天生薄情的眼看向沈靳北时,却带着几分温润和宠溺。
“阿楹,好久不见。”
“陆二哥……”
陆廷舟是本朝的摄政王,也是她皇兄从小到大的好友,对她最是疼爱。
沈靳北看着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陆廷舟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沈苏荷的眼泪。
“别哭,有二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沈靳北摇着头,扑进他的怀里:“我好想你,也好想皇兄和母后,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脸见你们……”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找到了你,你皇兄有多高兴。”陆廷舟亲自将人抱上车,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伤。
“我在边塞找了你三年,没想到你却在京城。你先跟我回府修养,等伤好了,我再带你去见你皇兄。”
沈靳北点了点头,想起皇兄,眼眶中又带了几分红意,手放在膝头上不自觉的收紧。
“弄疼你了?”陆廷舟看着沈靳北湿润的眼,手一顿。
沈靳北摇了摇头:“其实这三年,我失忆了,还……”
“这些事,等回摄政王府后你可以慢慢和二哥说。”
她抬起头,却看到陆廷舟手上那条帕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还未看清,陆廷舟已经将它收了起来。
“对了,陆二哥,我听闻皇兄要为新科状元和长公主赐婚,我如今不再宫中,哪来的什么长公主?”
陆廷舟转过头,对上沈靳北那双清澈的眼,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当年你遇袭失踪,太后因此大病一场,皇上没办法,只得在宫外寻了一个与你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认为义妹,对外宣称是长公主,以此来安抚太后。”
陆廷舟顿了顿,又说:“那新科状元刚来京城,不知道那人是假的,将其赐婚,也好堵住那些外臣们的悠悠众口。”
沈靳北垂眸,只觉得讽刺。
肖禾禾为了娶‘长公主’休了她,却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
回了摄政王府后,陆廷舟找了最好的大夫给沈靳北看诊,用了上好的药材。
短短七日,她便痊愈。
这天,沈靳北终于随着陆廷舟回宫。
宫门口,马车停在宫门外,例行检查。
此时,一文臣见了陆廷舟,忙上前俯身道了句:“摄政王。”
沈靳北见状,便微微向陆廷舟点头示意,随后独自走远了些,自古宫中女子不得干政,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沈靳北刚走到僻静处,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这才看见肖禾禾和沈玉屏出现在她的眼前,沈玉屏见了她,目光愤愤,疾步走上前来,推搡着沈靳北。
“你好不要脸!竟敢跟踪我们到了宫门口!这么高贵的地方?岂是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能来的?”
沈靳北蹙眉,抬手拍了拍方才沈玉屏推搡过的地方,脸上还带着嫌恶。
沈玉屏看着沈靳北身上穿着的罗裙名贵,锦衣绸缎,绝非她一个村妇能买得起的,随即便怒骂道。
“好啊,你个贱人!竟敢偷藏私房钱买衣服!交出来,那是我沈家的钱!”
说罢便要上前去抓沈靳北,沈靳北微微侧身,躲过了沈玉屏。
肖禾禾看着沈靳北,皱起了眉头,开口问:“你不是已经答应过,会消失在我的眼前?怎么?刚过了一夜就反悔了?”
沈靳北看着肖禾禾,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以前失忆,莫非也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你别想再纠缠我们沈家!我哥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沈靳北闻声冷笑,刚要开口,身后一只大手就将她轻轻拉到了身边。
陆廷舟轻轻扶了扶沈靳北头上的簪子,轻声说道:“发簪歪了。”
肖禾禾看着眼前男人,虽然不认识他,可这人一身贵气,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沈靳北一介村妇,怎么能攀上这等贵人?
他正想着,身后的内侍官忽然高喊一声——
“还不参见长公主!”



第五章

几人闻言望去,只见那背对着他们的内侍官看向的是不远处的轿撵。
沈靳北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料想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假的长公主。
这时,陆廷舟恰好转身对她说:“今日皇上在殿内接待外交使臣,不宜面见,我先带你回去。”
沈靳北点了点头,陆廷舟掀开马车的帘子,将沈靳北扶上了马车。
而肖禾禾和沈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轿撵迎了上去。
不远处,假公主聂幼渔下轿后,恰好见到陆廷舟将一女子送进了马车,神色一变,径直越过了肖禾禾,走向了陆廷舟。
肖禾禾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聂幼渔走到陆廷舟面前,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陆哥哥,方才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居然值得你亲自接待?”
“与你无关。”
说完,陆廷舟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聂幼渔看着陆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样,又想起了方才他对待那女子的亲密,眉间染上妒意。
陆廷舟离京三年,半月前才回来,她一见他就喜欢上了。
跟无权无势的肖禾禾婚约,她本就不愿意。
她本意想着,勾搭上陆廷舟,只要他心悦自己,凭他摄政王的身份,一定能让皇帝收回成命。
可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
聂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一旁的沈玉屏见状,连忙上前,语气里尽是对沈靳北的鄙夷。
“长公主,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
聂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沈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沈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肖禾禾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聂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肖禾禾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肖禾禾看着聂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沈府,书房内。
沈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肖禾禾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沈玉屏面带急色看着肖禾禾。
“沈靳北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沈家!”
沈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沈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沈家就完了!”
肖禾禾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沈玉屏看着肖禾禾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沈靳北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



第六章

翌日,城外护国寺。
沈靳北从佛堂内走出来,她刚刚拜访完这里的高僧。
三年前,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医,恰逢路过沈家镇时,为当时重伤的她医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来了京城后,她有空就过来拜访,为护国寺添些香火。
不料,这次刚出寺院,她竟然看到肖禾禾站在寺门外,似乎是等她。
肖禾禾看着眼前的沈靳北,身形一顿。
他原本是想来对沈靳北下手的。
原本的沈靳北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干着活计,一张脸也永远苍白。
可如今的她虽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却将她衬的白皙如玉,头上的白玉发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变了个人,美得像是画内出来的神仙妃子。
肖禾禾不由想到,两人刚成亲时她的含羞笑靥,一时心头缱绻。
若是沈靳北乖乖听话,一辈子藏在他的后院不出来见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处三年,沈靳北哪还不知道肖禾禾此刻想的是什么。
她厌恶蹙眉,有些后悔没让侍卫跟上来。
肖禾禾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沈靳北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沈靳北一把甩开肖禾禾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肖禾禾终于察觉沈靳北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楹,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沈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沈靳北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肖禾禾,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肖禾禾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合摄政王相提并论?”
沈靳北只觉得肖禾禾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肖禾禾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沈玉屏陪在聂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聂幼渔脸色一变,沈玉屏顺着聂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沈靳北,当即就对聂幼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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