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可方媛依旧没有影子。
《汉庭春》还在各大卫视热播,可方媛就好像是一个梦,她出现在他们身边,醒来,她就不见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汉王妃。
深夜,秦阳站在落地窗俯视楼下的车水马龙,有一次听着助理带来的“查无此人”的消息。
他依旧只说:“换个地方继续找。”
助理站在秦阳身边,望着满身寂寥的秦阳,心头惊讶不已,这么多年来,秦阳从来是自信骄傲,令人瞻仰的存在。
可现在,他竟然在秦阳身上看到了恐慌?
方媛,到底有什么魔力?
助理小心翼翼询问:“楚哥,国内已经找遍了?”
秦阳望着窗外的夜空,沉默了良久,才说:“那就找国外。”
“若是国外也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下去。”
……
而秦阳这一找,就是两年。
两年过去。
秦阳正式接手了楚氏集团,因为卓越的能力,看仅仅只用了两年就将楚氏的商业版图扩到世界各国,成为众人皆知的楚氏帝国。
秦阳也一跃成为了北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但在这期间,他也无时无刻不在追查方媛的消息,不光光是北城,就连海内外都要被他翻了个遍。
但发出去的消息都好像石沉大海,方媛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秦阳的身边,依旧没有任何女人,参加宴会也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三步之内。
这天,秦阳受邀,飞往南城参加名流的宴会。
酒厅内放满了不同年份的珍藏红酒和香槟,灯光筹措,能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人非富即贵。
每个人都穿着高定的晚礼服,拿着酒杯侃侃而谈。
而秦阳则是像个事外人一样,坐在暗处拿着酒杯,目色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上流的圈子里,这种晚宴是最好的涉猎场所。
当杯子里的香槟喝下了三分之一后,秦阳就没了留下来的兴趣。
可当他放下香槟杯,转身想朝着大门走时,一抹熟悉的背影忽然闯进了他的视野。
女人穿着贴身的绸缎暗红旗袍,肩膀上披着白色毛肩看起来娇艳而又优雅,让人忍不住惊叹。
秦阳死死凝着来人,失态到酒杯都掉落在地。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人抱紧了怀里——
“方媛,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怀中人却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挣开了他的怀抱,看向秦阳的目光满是疏离冷漠。
“你是谁?”
秦阳看着她眼中的戒备,心口一刺。
“你不记得我?”他试探性的开口。
但得来的是方媛冷漠的摇头。
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另外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将秦阳推开。
“哪来的混账,竟敢欺负我妹妹!保安呢,把这人赶出去!”
秦阳正要上前抢人,可见到男人的脸后动作却顿住。
这人,和上辈子方媛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旁边熟悉的人劝架,有人和秦阳解释:“楚总,刚刚的那个是宁小姐,也是这次晚宴东道主的小女儿,而另一个是宁子昂,是宁家的大儿子,听说宁小姐身体一直病弱,在国外休养了23年,两年前才痊愈。”
“到现在才刚回国。”
宾客解释的话让秦阳惊讶到失神了半瞬。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主动道歉:“抱歉,是我太鲁莽了,宁小姐和我的一个故人实在太像了,我一时情难自禁。”
话落,宁子昂的脸色更加难看,像是忍了很多怒气却找不到理由合理发泄。
之后只撂下一句:“离我妹妹远点!”
而后,便拉着人离开。
那位宁小姐,在宁子昂来了之后全程没有说话,也没再多看秦阳一眼。
秦阳神色复杂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今生不断在他的脑海里交错,让他分不清现实。
待缓过神来后,秦阳端起一旁的香槟杯,朝着宁家父母所在的位置走去。
如同预料,方媛今世的父母竟然就是前世的宁相。
秦阳在心里开始有了自己的思量,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
自己既然还能和她相遇,是不是他们的缘分没断?
想到这,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向宁家父母走了过去。
“伯父伯母好,刚刚我不小心冲撞了贵千金,特此想来道个歉。”
宁父看到来人,脸上写满了诧异,要知道秦阳如今是掌握了北城经济命脉的人物。
如今却跑到自己面前来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面子上,宁父还是淡定自若:“既然是不小心,那也无妨。”
秦阳俊逸的脸上笑意不减,矜贵有礼:“那就多谢伯父原谅了,不知晚辈能否亲自给宁小姐道个歉?”
宁父余光看了眼宁母的神色,而后点头:“他们两兄弟应该在贵宾室,楚总可以去看看。”
得了允许后,秦阳笑着退了下去。
贵宾室。
方媛手里拿着晚宴包,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看上去心事重重。
“哥哥,你觉不觉得刚刚的那个男人有点熟悉,就好像见了很多面一样?”
宁少年听完自家妹妹的话,眉心一拧立马否认:“他是楚家的掌权人,你刚回来怎么会见过?”
娱乐圈发生的时间妹妹不记得了,可他都记得!
为了妹妹的病情,他决不允许秦阳靠近妹妹一步。
想着,宁子昂伸出手安抚似的为方媛拍了拍后背,故意转移话题:“你有这个时间想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如多想想你的未婚夫!”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阴影下,秦阳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第十五章 绝不会放手
方媛感受到身后有道视线,心头一凝,看向宁子昂:“哥,我感觉身后有人看着我。”
闻言,宁子昂明显一怔,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
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啊,你可能是累了,我们是时候也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