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欢以前性子蛮狠任性,带头霸凌过不少人,直到江野的出现,许奕欢才慢慢地被人孤立,欺压…反而成了被霸凌的那个人。
许奕欢自知有愧,她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无法辩解,也说不了什么…
这次宴会,总体来说,并不怎么样!
纵使她跟应欢瑶只是表面关系,不管是她借用跟自己的关系接近陆渊也好,还是她撮合应欢瑶跟陆渊,利用她离开陆渊,离开许家也罢。
许奕欢也要将这个关系继续维持下去。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也越来越冷,她身上的那件披肩已经挡不出寒风,许奕欢让应家的佣人重新拿了一瓶红花油,给自己揉擦了脚踝,半个多小时后,才见效消了肿。
这时有人走过来,“小姐,这是您的手机是嘛?”
许奕欢:“是的!麻烦你帮我放在桌子上,我不是很方便,谢谢。”
佣人:“刚刚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好!”她身上的礼服没有口袋不好装手机,一般手机都会进来的时候放在门口管理箱里。
许奕欢也好奇这个点谁会打电话给她。
擦了手,拿起手机,正好那通电话再次拨了过来…
她没有接,放在一边等自动挂断。
还有信息…
怎么还不回去?
脚有没有好点?
需不需要我让沉枫过去接你?
奕欢,回消息…
看着消息,许奕欢心里没有半丝感觉,要是其他人可能会因为对方的在乎而感到暖心,可是这些,对她来说,只觉得自己好像时刻被监视了般。
脑海里也能想象得出,江裕树在跟自己说这些话时的语气跟神态。
她做什么,许奕欢还没有到随时能够跟他汇报的程度,也不是什么事都要按着他的来做。
许奕欢并不喜欢这样…
周围的人走得也七七八八,应欢瑶也就露过一次面,上楼之后,也没见她下来。
许奕欢小心翼翼放下脚穿上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准备离开。
临近十一点,大厅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
应静雅正在门口送宾客离开…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看在礼物的份上,上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但是有空的话,明天你请我吃饭吧!怎么样…大叔?”
少女身上喷的是今年最新款的,高档香水,香味扑鼻而来,这股味道太浓,让人有些不舒服。
然而这款香水,正是齐成挑选送给应欢瑶的生日礼物,今年的限定款,专柜里一套也要上千,也算是不便宜了。
陆渊抬腕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阴鸷的眸子里如无底深渊,没有半点情绪,“应小姐喜欢就好。”话落,陆渊眼角余光见到捂嘴打着哈切的白玉书,“困了?”
白玉书:“我还好。”
陆渊:“吃饭的事,只要有时间,应小姐随时可以找陆某,不早了…我先送小玉回去。告辞!”
应欢瑶努了努嘴,看向白玉书,没有说什么,“那好吧!明天我放学就去找你,说好了,请我吃饭,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陆渊微微颔首:“自然。”
白玉书一直挽着陆渊的手,走出宴会的大厅。
裙摆被微风吹起,很快就感觉到了有股冷意,手又裹紧了身上陆渊的那件外套,“陆大哥…我总觉得,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白玉书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蛛丝马迹。
可他却藏得太深,他的喜怒从来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有时候,白玉书甚至都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陆渊只是清冷地说了句,“别多想,上车。”
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玉书在看他的同时瞧见了同样从大门口走出来的许奕欢…她真的来了!
只是她瘸着双脚,一路一拐一拐,身边还有佣人搀扶着。
陆渊绕过车头的位置,坐上驾驶位,等车启动,白玉书按下车窗按钮,将车窗关上。
许奕欢跟她道了谢:“阿姨,你回去吧!我家司机就在附近很快就会过来。”
“那您回去的路上小心。”
“好的,谢谢。”许奕欢笑了笑。
许奕欢带的外套还在陈叔的车上,她还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抱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脚尖。
倏然,下秒不知何时,有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身上也多了件大衣。
一件男士宽厚黑色大衣,紧紧裹在她的身上,许奕欢诧异的眸子,盯着他,睫毛微颤,怔了几秒,“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见有个笨蛋,走路不小心,扭到了脚,气急败坏的骂人!于是我就不放心,回来看看,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路边有只挨冻的小猫。”那双温柔琥珀的眸子,正一副好像的模样看着她。
原来他都看见了。
但是当时许奕欢并没有看到他。
“所以那瓶红花油也是你让别人送的吗?”
“脚好点了吗?”江裕树理所应当地抓起了她被冻僵的手。
许奕欢无所适从的抿着唇,抽开手,放到了身后,“我好多了,你其实不用过来的,陈叔很快就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着不远处开来的车,许奕欢 如负释重的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奕欢准备离开时,突然只感觉到手腕被强劲的力气抓住,她仓皇地去看他,只看见江裕树眼里的受伤,“奕欢,这么多天,消息,电话不回,你在躲着我?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叔的车已经停下,江裕树好像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就不会松手,许奕欢脸上没什么情绪地说:“没有躲着你,最近都在忙着复习功课,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碰手机了。”
说谎!
江裕树并没有直接戳穿她,看着她像是在担心害怕什么,江裕树松了下手里的力气,“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对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没有。”许奕欢心头一紧,眼神慌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在暗中好像有双炽烈的目光在凝视着她,像是在暗夜里窥伺的毒蛇,虽然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压迫的存在。
“裕树我们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好吗?真的很冷,有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学习压力真的很大,我不想把心思浪费在别的地方。”
她不知道江裕树这么做是为什么!
喜欢她吗?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这样吗?
几近病态的占有欲。
无时无刻地想把人控制在身边,想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难道另一方,就没有任何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