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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07 23:10: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许安晚一刻都没等,从沈宅坐车来到殡仪馆。
赶在工作人员将欢嫂的尸体推入焚尸房之前,见到了欢嫂最后一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欢嫂一脸惨白的躺在冰棺里,许安晚绝不会相信,那个将自己视为亲女儿般的欢嫂真的已经死了。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
许安晚跪倒在冰棺前,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童玥清的声音:“怎么样,你现在见到欢嫂的尸体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欢嫂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服毒自杀!!”许安晚眼泪遏制不住的流,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冰棺不让工作人员拖走:“是不是你,童玥清,欢嫂的死是不是因为你!”
“虽然那毒药是我在她茶水里下的,可是那杯茶可是她自己喝的,那是她该死,怎么能怨我呢?”
一句句犹如梦魇般的话,在耳边响起,许安晚打了一个冷颤。
不禁回想到前几天欢嫂为了维护自己,在童玥清面前说过要在张靳森那告发她的事,许安晚顿时恍然大悟……
“我要报警,我要将你这个杀人犯送进监狱,我要让你受到惩罚,童玥清,你不得好死!”许安晚护着冰棺,慌乱的推开制止自己的工作人员,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情绪及其激动。
“你报警啊,我才不怕你,警察已经开具了自然死亡证明,许安晚,你这辈子都别想斗过我!”
电话那头童玥清气势凌人的刚说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将情绪奔溃的许安晚狠狠拖开。
冰棺就这样,在许安晚的眼前越来越远,朝着焚尸房推去……
这一瞬间,许安晚犹如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钻心刻骨的痛意散布全身,她瘫软在地,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自己剧烈疼痛的左胸口,欲罢不能的看着冰棺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到二十分钟,带着温度的骨灰便放到了许安晚的手里。
许安晚紧紧将盒子抱在怀中,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心里的恨意逐渐扩大:“童玥清,我要你死!”

第十章 今天我们做个了结
曾经两小无猜,如今刀剑相向。
血海深仇埋葬了太多爱恨情仇。
许安晚因为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失去的太多,连累的人太多……
最终以沈氏夫人的名义,将欢嫂的骨灰从殡仪馆抱走安葬后,便带着满满恨意离开了墓园,径直回到沈宅。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安亦辰不断在给自己打电话。
许安晚将手机关机,内心及其平静的走进沈宅。
此时,她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童玥清同归于尽!
偌大的沈宅出奇的空无一人,除了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童玥清以外。
她看着进门的许安晚,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脸早就预料到许安晚会回来的样子:“怎么样,欢嫂死了,很伤心吗?”
许安晚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厨房,丝毫没有半秒的犹豫,将煤气打开。
许安晚从厨房回到大厅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童玥清,清冷的眼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怒恨:“童玥清,从你跟着你妈妈嫁进我们许家的那一天起,你就开始欺负我,任何时候我都忍着你,让着你,可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不但害我和我爸,还杀死我的孩子,如今欢嫂也被你……”
许安晚一字一顿,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变得哽咽:“今天,我们做个了结!”
“正好和我想的一样,许安晚,我们就来做个了结!”眼底满是阴狠的童玥清倏地咧嘴诡异的笑了起来:“我今天就送你和你那死掉的孩子,还有……你的爸爸团聚!!”
爸爸?
许安晚惊愕的脸,面色一沉,瞬间变得煞白。
“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爸在上次你怀着孩子逃跑的时候,就在监狱就被张靳森派人给活活打死了,只不过他一直在瞒着你罢了!”
“你说什么?”许安晚一脸的不可置信。
今天她和张靳森签离婚协议书里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把她爸爸放了……
童玥清刻意挑衅着许安晚,脸上仍旧是那副让人恨不得立马将她撕成碎片的笑意:“很早之前就死了,最后一面也没让你见,真是好可怜……”
上辈子她许安晚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爱她的人,为她而死。
她爱的人,一心想要她死。
如今许安晚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还要将她逼入绝境,如今再也回不来头……
恨意在这一刻无可遏止的,彻底爆发。
许安晚等不了煤气填满整个偌大的沈家大宅,她现在就想立马和童玥清一起去死,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朝着童玥清扑去……
童玥清还没来得及闪躲,脖子就被已经疯狂的许安晚狠狠的掐住,呼吸停滞般的难受。
“这是你逼我,童玥清,今我要带着你一起死,为欢嫂,为我爸,为我的孩子报仇!”
童玥清面色逐渐泛紫,无力挣扎,她从未见过卑微好欺负的许安晚此刻脸上的神情。
童玥清这次,是真的怕了……

第十一章 烈火的永生ʟʟʟ
许安晚的恨意已经麻痹了神经,正当她手上更加用力的时候,倏地,耳边一声咆哮:“许安晚,你在做什么!”
而后,许安晚便被一脚踹开,摔倒在地。
回眸,是张靳森将童玥清护在身后,一脸涨红,心急如焚的样子。
许安晚额头被鞋底擦破,溢出鲜血,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今天要杀了她,谁也拦不住!”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只要我在,你休想动玥清一根汗毛!”
正当许安晚和张靳森在争论的时候,身后的童玥清被今天格外不同的许安晚吓到,神情慌忙的逃走,离开了宅子。
许安晚推开张靳森准备去追,却被他狠狠拽住。
“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许安晚猩红的眼中,愤恨半点没少,甚至变得更深,她奋力的挣脱着张靳森的手。
“许安晚,我忍你好久了,你再这样一次一次伤害玥清,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张靳森死死拽住许安晚,浸满怒火的眸子,当看到许安晚额头溢出的鲜血时,神情有一丝闪躲。
“不会让我好过?张靳森,我和你结婚三年,你有一刻让我好过吗?”
许安晚眼角挂满泪水,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决绝,看着他一字一顿:“欢嫂在沈家照顾你有二十几年,如今她死了,你却还在包庇童玥清那个杀人凶手。张靳森,你简直不是个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欢嫂是自杀,和玥清没有关系!”张靳森脸色徒然闪过一丝低落,欢嫂的死,他也难以接受,可是已经鉴定过,欢嫂是自杀。
“童玥清亲口承认她就是杀人凶手!张靳森你再这样维护她,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当许安晚说完这句,张靳森的身子不禁一颤。
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是乖顺热情,如今却说着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自己,张靳森心中的恼火逐渐放大……
瞥眼还看到茶几上的那份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的文件时,心中的那股烦躁更是强烈。
“许安晚,你想死的话,别拉上玥清,你要死就自己去死,绝不会有人半点阻拦!”
张靳森倏地松开了许安晚的手,愤恨的眼睛逐渐变得冰冷:“像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还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死不足惜!”
张靳森说完这一句如同噩梦般的话,迈着步子,转身就走。
“张靳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吗?”
身后响起了许安晚的这句话,声音很小,苍白无力,却好似抱着最后一丝不可闻的期望。
张靳森顿了顿,心头不自觉的一颤,他偏头,脸上故作镇定:“是,我巴不得你立马去死。”
话音落下,张靳森心口倏然泛起的涩痛,转身不再看那双目空洞无神,面如死灰,绝望的女人。
像是再多看一眼,那颗坚硬的心便会软下来。
……
摔门径直开车离开了沈宅。
傍晚时分,黄昏的金黄的斜阳透过车窗投射在张靳森的侧脸上。
张靳森手握着方向盘,漫无目的的开着车。
心中涌上一股突如其来的不安,这股不安不是来自慌忙跑掉不知去哪的童玥清,而是来自刚刚一脸绝望的许安晚……
张靳森回想着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今天许安晚的行为举过于奇怪,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张靳森越想越不对劲,还有,刚才自己回到沈宅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股及其奇怪的味道,那个味道很熟悉,那是……
倏然像是当头一棒,张靳森的心疙瘩一下,而后剧烈跳动。
那是煤气的味道……
车子在此刻,倏然一个急转弯,张靳森急踩油门,以飞快的速度调头往沈宅开去。
张靳森慌乱的将车子停在沈宅外面,刚迈开腿下车。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荡在耳边,随即传来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一股强烈灼热的气浪朝着张靳森扑来,以至于他都没站稳,身子往后一仰,翻滚在地上,身体各处被尖锐的物体刺伤,不断流出鲜血。
张靳森忍着身体传来的刺痛,满脸是血放入从地上爬起,抬头一看,只见整个沈宅爆炸,一片废墟中熊熊烈火正在燃烧,黑色的浓烟滚滚的升腾着……
“许安晚!!”

第十二章 失去
漫天灰烬在飘舞,烟雾弥漫。
偌大的沈宅,就这样在张靳森的眼前爆炸了……
许安晚那个女人,真的自杀了??
顿时,张靳森没有片刻犹豫,爬起身子,就朝着那熊熊烈火正在燃烧,摇摇欲坠的房子冲去。
口中还一直不停大喊着:“许安晚,你在哪,快出来!”
刚刚靠近房子,张靳森皮肤就感受到一阵及其强烈的灼热感。
一股股冒出来的浓烟吸进肺里,不停咳嗽。
鲜血从他额头滑落,迷糊了双眼,张靳森却丝毫来不及顾忌,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要找到许安晚,立即找到许安晚。
火势燃烧的更加猛烈,张靳森双手像是感受不到痛感似的,推开一路上那些阻碍自己进去房子冒着火的家具,朝着宅子大厅的方向走去。
心中有一股执念,张靳森也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
在茫茫火海中,张靳森满脑子都是想着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那个自己巴不得她快死的女人……
“许安晚,你在哪?”张靳森弯着身子,忍着各处皮肤传来的灼烈烫感,撕扯着沙哑的声音:“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决不能这样死掉!”
浓烟熏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像是找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靳森心头传来一阵阵涩痛,他的眼睛不停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正当要走到客厅的时候,倏然眼前一黑,毫无知觉。
……
城中医院,VIP病房。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张靳森全身上下,多处烫伤被绷带缠着。
各处皮肤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痛感,眼睛一张一合,终于散开一缕眸光。
“沈总,您终于醒了!”
入眸的是,私人助手秦屿担忧的脸,还有站在一旁,神情愁苦的朱管家。
张靳森顿时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许安晚,许安晚呢?”
“少爷,前天火警赶到沈宅的时候,您因为吸入的有毒气体太多,晕倒了!幸好消防员在火海里找你找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问许安晚呢,找到许安晚没有!!”
张靳森整颗心都悬挂在嗓子眼似的,还没等朱管家把话说完,焦急的开口问道。
朱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吞吐,脸色一沉:“找,找到了……”
张靳森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一股心急:“她现在怎么样??”
朱管家默默的低下了头,黑沉的脸上满是愁苦,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靳森看着朱管家此刻的神情,心中疙瘩了一下,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袭来:“不是已经找到许安晚了吗?她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沈总,因为火势太大,消防队员在宅子里,只找到了你。”一向沉着冷静的秦屿站在一旁,平静的复述着事实:“灭完火之后,消防人员在废墟里找到了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
“现在尸体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需要您去确认,到底是不是夫人!”

第十三章 触目惊心
“你说什么!!!”
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
需要去确认到底是不是许安晚……
明明现在是白天,张靳森却好似在这一秒,陷入了一个暗无天日的万丈深渊,整个身子正在往下掉,好似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
他一脸不可置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口中极力否认着,像是在安慰着自己那颗不平静的心。
“绝不可能是许安晚,她那么懦弱,她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会去死的!”
说完这句,张靳森自己都有一丝质疑。
“沈总,您刚醒,先等身子恢复好一点,再去确认。”秦屿皱眉,他在张靳森身边好几年,他从未想过,这个冷静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许安晚心中有一丝不安。
张靳森一刻都不能等,他艰难的坐起身子,满是水泡的手僵硬的撩开被子,迈腿下床,身体四处传来一阵阵皮肤灼烈的痛感。
“少爷,您被火烧伤的伤口还在发炎,先休息一会,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朱管家也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他慌忙的搀扶着站不稳的张靳森,如今欢嫂莫名的死了,还不确定那具尸体是不是许安晚,如果张靳森再倒下的话……
张靳森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没办法做一秒停留。
他拖着各处都是伤疤,传来一阵阵痛感的身子,颤颤巍巍的朝着门外走去。
医院停尸房。
走到这里,张靳森停下脚步。
隔着一扇厚重冰凉的铁门,初秋夹杂着一股闷热的天气,张靳森却在此刻觉得有些冷。
倏然,张靳森竟没有勇气去面对里面的那一切,他杵在原地,呆滞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推开门迈一脚进去,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那具尸体真的是许安晚吗?
真相是许安晚真的死了吗?
瞬间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一股钻心的痛意,张靳森高大威猛的身子在此刻微微颤抖。
“沈总!”身后的秦屿好似看懂了张靳森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喊着他。
张靳森回过神来,刻意收敛起那一股不安,抬手,推开那一扇厚重的铁门,迈腿进去。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停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张靳森僵硬的步伐,在尸体旁停下,他深呼吸着,像是要将压在心中那一股及其沉闷的感觉,全都吐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张靳森像是使出自己全部力气,才抬起他那散布着深红色伤疤和水泡的手,轻轻撩开盖在身体上的那层白布。
当白布掀开落地的那一瞬间,一股烧焦味扑鼻而来。
入眼的是一具已经烧焦变成黑炭般的尸体,瘦弱的身子变得皱巴,面目全非。
尸体还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看得出当时被火焚烧的痛苦。
张靳森心头不禁一颤,这番情景,又何止是用一个触目惊心来形容。
他刻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还不确定这是许安晚,张靳森在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不是许安晚,绝不是许安晚!!

第十四章 面目全非
张靳森收敛起慌乱,镇定的用目光扫视着,尸体已经完全认不出样子。
他四处寻找着,证明这具尸体不是许安晚的痕迹。
可当床上的这个女人,手指上那闪闪发亮的光,刺进眼眸时,张靳森高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像是完全被击垮。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从心底窜了出来,而后蔓延全身。

张靳森隐忍着这种痛苦,伸着瑟瑟发抖的手,轻轻握住这个女人,已经僵硬没有一丝水分的手。
手指上的那一枚沾满灰烬的钻石戒指刺入眸中,鼻头趟过一阵酸涩,张靳森再也遏制不住。
这是三年前,他们的结婚戒指,也是张靳森送给她唯一的礼物。
这枚戒指戴在许安晚的左手的无名指上,从未取下来过。
眸中的热泪再也隐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划过张靳森冰凉的脸颊。
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张靳森觉得全身每个角落都好痛,剧烈的痛。
这个女人……真的是许安晚!
许安晚真的死了?!
他呆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这具尸体,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贯穿他生命十几年的女人,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许安晚。
心脏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洞,一呼一吸都牵扯着血肉神经,让张靳森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控制不住的握住这个女人,已经变成焦炭般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身子瑟瑟发抖。
此刻,耳边响起那天许安晚满是绝望的声音。
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满是绝望的看着张靳森,抱着对他最后一丝期望的问着:“张靳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吗?”
“是,我巴不得你立马去死!”
张靳森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那个绝望的女人的。
心痛的像是要窒息。
如果不是没有流血,张靳森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自己心脏上面插了一把匕首,为什么此刻他会这样痛,面对已经死去的许安晚,心会这样痛。
张靳森缓缓俯下身子,捂着发痛的心口,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许安晚,那天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从未有过一秒是真正想让你去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真的去死……“
张靳森那天说的真的不是他心底的想法啊,他从没想过真的要许安晚去死。
即便是他对许安晚恨之入骨髓,张靳森也没有一刻是真的想要许安晚去死,而且是选择这样及其残酷的死法……
悔恨在此刻一股脑不可遏制的窜了出来,可是如今却再也没有退路……
昔日威严冷峻的沈氏集团总裁,在这一瞬间,俯着身子,瑟瑟发抖,彷徨无助的像个孩子。
朱管家站在一旁也红了眼睛,他和欢嫂在沈家二十几年,看着张靳森和许安晚一起长大。
他看的到许安晚从小对张靳森的爱慕。
也看的到他们结婚后这三年许安晚的所有付出。
温柔善良的许安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付出给了张靳森。
可是得以回报的却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许安晚太爱张靳森了,爱的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所有,最后连性命都搭上了……
想到这,朱管家棕色的瞳孔中不禁落下眼泪来。
他走向张靳森,神情痛苦的看着这个此刻情绪有些崩溃的男人,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爷,节哀吧!”

第十五章 怎会痛成这样?
节哀吧……
这句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张靳森上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在十年前,父母去世的时候。
那个时候,张靳森还在上高中,得知爸妈出车祸的消息,张靳森在上英语课。
当在太平间看到爸妈血肉模糊的尸体时,那是张靳森哭的最伤心的一次。
朱管家也是这样,站在他的身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少爷,节哀吧!”这几个字……
张靳森记得,那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
那天下着小雨,他倔强的蹲坐在停尸房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爸妈的尸体,久久不愿离去。
即便是他家财万贯,即便是他什么都不缺,但是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无家可归。
那时,倏然传来一阵脚步身,一簇瘦小的身影笼罩在眼前,张靳森缓缓抬头,泪眼看去,入眸的是许安晚一脸心疼的脸。
许安晚得知这个消息,偷偷的翘了一天的课,从学校后院梧桐树那边的栅栏,翻墙偷摸摸的逃出了学校,只为来看张靳森一眼。
她白色的校服上留下了翻墙后的一层层黑色的泥印,还有划破的膝盖上那一条条泛红的ๅๅๅ伤疤。
可是许安晚却毫不在意,她撩开胡乱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缓缓蹲下,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紧紧的将蹲在地上的张靳森抱在怀里:“哲楠哥哥,你别伤心,伯父伯母去了天堂,那里没有伤心和痛苦,你以后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会永远爱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她说她会永远爱自己,她说她永远不会离开……
在那一瞬间,张靳森像是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看到了一束耀眼的光芒。
许安晚走进了他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许安晚是他那一刻最强大的安全感。
他就那ʟʟʟ么趴在那个温暖瘦小的怀抱里,肆无忌惮的哭出声音。
可是如今……
张靳森缓缓低眸,看着身前这一具烧焦的尸体,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坍塌似的。
“许安晚……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离开吗?”
“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的吗?”
张靳森紧紧的捂着自己剧烈发痛的胸口,整个身子都在痉挛,怎么会痛成这样?
为什么,此刻他会痛成这样?
“安然……”
倏地,身后传来童玥清尖锐刺耳的声音。
张靳森回头,就看到童玥清和张雪晴两人,朝着这边走来。
“哲楠,这……这真的是安然吗?”童玥清看着一脸悲痛的张靳森,神情有一丝诧异的在他身边蹲下。
而后童玥清眼睛瞟着床上那具烧焦,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隐隐一阵得意。
为了确认许安晚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亡,她特地赶来。
那天童玥清本身就已经策划好请人弄死许安晚,没想到这个女人自行了断了,倒是还替自己省了心思。
终于了结了一桩心愿,童玥清眼透着得意,现在许安晚死了,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张靳森,她想得到的一切,终于即将到手了。
想到这,童玥清止不住的开心,看向神情及其悲痛的张靳森,她却刻意挤出几滴眼泪:“哲楠,你别伤心了,既然已经确认尸体是安然的了,现在赶紧送去火化,早点安葬,让妹妹入土为安吧!”
童玥清看着那具烧焦是尸体,眼底满是厌恶和狠厉。
她巴不得许安晚快点消失在她眼前,连尸体都觉得碍眼。

第十六章 陌生的张靳森
“三年前,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许安晚为了嫁给我唆使许国辉派人打掉的吗?”
张靳森倏然站起身来,一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质问。
童玥清愣住,脸色青白,过去几年,张靳森从未对这件事有过质疑。
“欢嫂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安晚自杀那天,你们说了一些什么?”
张靳森一下一连串质疑,句句刺在童玥清的心口,以至于她徒然的心慌起来。
许安晚是不是和张靳森说了什么……
童玥清片刻迟疑后,迅速收敛起脸上的慌乱,反应过来,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三年前我亲耳听见安然要她爸爸将我们的孩子打掉,欢嫂从小就对我很好,她死了我也很难受,警察已经证实她是自杀,哲楠,你怎么会觉得她的死和我有关呢?”
说到这,童玥清握着张靳森的手臂,哭的更加厉害。
“没错,安然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以前她就嫉妒我陪在你身边,但是我从未有过害她的心,那天,她原本是想拉着我一起去死,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现在我也已经死了!”
往日看到童玥清哭的这么委屈,张靳森一定会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
可是这次他没有,甚至在这一瞬间听见她的哭声有那么一丝厌倦。
张靳森此刻视线仍旧停留在病床的那一具尸体上,一眼都没有挪开。
他收回被童玥清握着的手,站直身子,心头的痛感已经麻痹。
张靳森挪了挪僵硬的步子,起满水泡,伤口灼痛的手一把抱起床上的尸体,面无血色的看向身旁的秦屿:“安排下去,我要给许安晚办一场葬礼。”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秦屿立即应道。
说完他们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一旁的张雪晴倏地皱起眉头,焦急的拦住张靳森:“哲楠,你再考虑一下,许安晚是自杀,死相这么惨,你还给她办葬礼,这太晦气,对你和玥清都不好。直接拖去火葬场烧了就行了,许安晚做的亏心事那么多,这么死都便宜了她……”
“我张靳森要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吗?还不闭上你的狗嘴,我就杀了你!!”
张靳森紧紧抱着手里的许安晚,没等张雪晴说完,倏然开口一阵咆哮。
声音过大,以至于空荡的房间里还有回音。
童玥清神情一丝诧异,而后变得惊慌,她看着眼前面色赤红动怒的张靳森,心疙瘩了一下。
这是张靳森第一次吼她的妈妈,也是第一次替许安晚说话。
她倏然觉得此刻的张靳森好陌生,心里一股及其不好的预感……
童玥清杵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张靳森抱着病床上许安晚的尸体离开了这里,将泪流满面的她抛在了脑后……

第十七章 最大的错误是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城中殡仪馆。
沈氏集团总裁替总裁夫人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全城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个消息,各界政商名流的人士前来参加。
黑白布置的灵堂,四处都是清香淡雅的白玫瑰。
灵堂中央的冰棺前,摆放着一张黑白遗像,照片上的许安晚黑色长发,浅浅一笑,一副及其美好的样子。
张靳森一身黑色西装,如同傀儡般的站在冰棺前,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双腿已经发麻没有知觉。
双目无神的看着照片上的许安晚,脑中一片空白。
自始至终,张靳森都不愿意相信,许安晚死了。
许安晚是真的死了……
“你满意了吗?”
倏地,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
张靳森抬头,安逸尘一身黑色西装,一脸低沉,布满血丝的双眸冷冷的看着自己。
他开口的这一句,满意了吗,张靳森听得心头一颤,而后心中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
安逸尘将手里的鲜花轻放在冰棺前,静静的看着那张黑白色照片,高大的身子徒然在这一瞬间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良久后,他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痕,转头,猩红的双目狠狠的盯着张靳森,随即挑嘴狠狠的嘲讽:“你应该很满意才是,那个你恨之入骨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眼了。”
说完这一句,安逸尘笑了,笑得眼中泛泪。
“你该多高兴啊?张靳森,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和童玥清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你终于除了你的眼中钉了!”
安逸尘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刀,刀刀刺在张靳森的心头上。
高兴吗,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
此刻的张靳森已经痛的快要失去知觉。
可是安逸尘说的半点没错。
许安晚本就是自己的眼中钉,如今,这颗钉子没了,他终于可以和童玥清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自己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张靳森却觉得痛的快要窒息了……
是的,曾经只想狠狠折磨许安晚的那颗心,此刻却在为她心痛。
那颗坚硬冷漠的心,也有一天会为这个女人心痛,如此的痛。
安逸尘和张靳森他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许安晚心里想什么,大家都明白,可是张靳森陷入其中却不自知。
安逸尘也深爱许安晚,可是他心里明白,在许安晚的心中只有张靳森一人。
她说张靳森是她的心头肉,是她所有美好的期待,是她的整个青春。
安逸尘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拱手相让,却被张靳森折磨,摧残,毁灭!
安逸尘嘴角仍旧一丝嘲讽的笑意。
“许安晚这辈子,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唯独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这样的男人!”
“爱的她千疮百孔!爱的她一无所有!你杀死了她的孩子,伤害她的爸爸,你让她身边疼爱她的人一个个受尽折磨,甚至一个个死去,到最后,她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第十八章 要你不得好死
安逸尘的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一颗颗子弹,朝着张靳森的胸口射来,每一颗都直入心脏。
“许安晚爱了你十几年,她掏光所有付出给你,你却弃之以履,万般折磨。十几年,是条狗都有感情了,张靳森,你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这句,安逸尘再也按捺不住,他脸色涨红,拧紧拳头,狠狠的朝着张靳森砸去。
张靳森僵硬的站着,丝毫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
安逸尘像是将所有怒气都归集在了这一道力气上,张靳森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嘴角一股腥甜,一阵撕裂的痛袭来。
肃静的灵堂在此刻变得议论纷纷,一簇簇黑影将两人围在中央。
张靳森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无力反驳,因为安逸尘没有说错一句。
他怎能不知道,许安晚深爱了自己十几年。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也是他内心里最温暖的一束光。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那个温暖善良的女孩,突然变得不择手段,变得蛇蝎心肠。
安逸尘手背发麻,顿了顿,收敛起悲愤的神情,猩红的眸中燃起一阵凉意,冷冷的看着张靳森。
“张靳森,等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后悔和难过,我愿你到那个时候,也能过得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没心没肺!”
“我祝你和正真恶毒的女人在一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说完这句,安逸尘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黑白照片,将那一抹残留的美好收进眼底。
转身离开,不愿多看一眼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张靳森愣在原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似乎一时之间,觉得安逸尘说的每一句都对的,可是他口中的真相水落石出是什么意思……
倏然脑海里闪过一张张许安晚的脸。
三年里,她一次次痛苦的做着无谓的解释。
她说她没有害死童玥清的孩子,她说她没有唆使许国辉侮辱童玥清……
高大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张靳森身子一阵发软,双手伏在灵台上。
透过散满雾气的玻璃,看向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眼泪遏制不住,从眼角划过一丝温热。
曾经模样清秀漂亮,张靳森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许安晚会死掉,那个被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也从未ᴸᵛᶻᴴᴼᵁ离开自己的女人,会就这样死掉。
还是选择这番残忍的死法。
“许安晚……”
干皱的薄唇拨动着,苍白的喊着冰棺里的女人。
可是她再也不会回答自己。
“许安晚,你醒来啊,你再好好的解释一遍,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听你说完,我给你再解释一遍的机会,我给你好好将当年说的话再复述一遍的机会。”
这一次,张靳森一定不会一下打断许安晚的话。
这一次,他一定会耐心的把许安晚的话听完。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羞辱和折磨她……
然而,这一次是许安晚不再给张靳森机会。
她已经走了,她永远的走了……
许安晚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这样。
她要张靳森难受,她要张靳森不得好死,她要张靳森这辈子都活在悔疚中……

第十九章 灰色铁皮盒子
转眼已是三天后。
一切流程结束,张靳森带着许安晚的骨灰离开殡仪馆的时候,城中迎来今年秋天的第一股寒流。
车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暗黄色的梧桐树叶堆积在地上,厚厚一叠。
城中墓园。
张靳森坐在副驾驶上,紧紧的将还有一丝温热的骨灰盒抱在怀中。
他及其疲惫憔悴的脸,抬眸看着窗外的雨,今天是许安晚下葬的日子。
许安晚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оазис鬼。
张靳森要将她安葬在沈家祖坟里。
“沈总,不要误了吉时,我们该下车了。”
张靳森抱着骨灰盒已经在车里坐了许久,迟迟不愿下车。秦屿一身黑色肃立的西装,手握方向盘,看了一眼手表后,轻声提醒道。
张靳森收回呆滞的看着窗外纷纷小雨的目光,回过神来,看向手里的盒子。
倏然一种及其强烈的剥离感从心中油然而生,抱着骨灰的手更紧,若有所思的脸:“现在回沈宅,通知其他人,今天的下葬取消。”
秦屿顿了顿,脸上一丝不解,随即仍旧拿出手机联系完工作人员,通知手下送走前来送行的宾客后,将车径直往沈家大宅开去。
车子在一片废墟旁停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
淅淅沥沥的雨仍旧在下。
张靳森将骨灰盒轻放在座椅上,没拿伞便走进那纷纷细雨中。
张靳森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愣住。
原本富丽堂皇的沈家大院,如今变成一片被火烧的漆黑的废墟,只剩下仅有的一点儿建筑孤独的伫立在那里。
秦屿从后面跟了过来,举着雨伞,安静的站在张靳森的身后。
“那里是厨房,许安晚每天会在我上班之前,会亲自把早餐做好,虽然我从来不吃她做的饭菜!”
张靳森手指着一块已经坍塌的地方,撕扯着沙哑的喉咙,低沉的说道。
“那里是客厅,我半夜回来的时候,她都会等我等到躺在沙发上睡着。”
“那边是花房,许安晚没有别的爱好,她只喜欢养一些各种各样的好好草草,她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高三她生日那年,我送过她一次。”
“上面去一点,是我们的卧室,我曾和许安晚同床共枕三年……”
天色渐黑,秦屿看不清张靳森此刻脸上的表情,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手指着一个个方向,发出的低哑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张靳森鼻头微微泛酸,他慌乱的迈着步子,看向废墟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泥土石块里,在残破的家具里,不停的翻找着。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也没找到。
不知道找了多久,张靳森全身已经被雨水湿透,整个身子瘫坐在地上。
在此时此刻,张靳森才深刻的体会到,许安晚死了,许安晚是真的已经死了……
她带走了她全部的爱恨情仇,带走了全部曾经爱过的痕迹,带走了所有回忆。
她将关于张靳森的一切东西全都割舍断,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她跟随着沈宅一起坍塌,变成废墟,变成灰烬……
一股寒风袭来,张靳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从脚跟开始蔓延全身最后钻入心中的冷,前所未有过的冷。
夜色苍茫,张靳森瘫坐在地上,他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倏然若有所思,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随即他走向卧室的方向,四处寻找,在一堆瓷砖石块底下,找到了许安晚平时视为珍宝的一个灰色铁皮盒子。
张靳森将盒子抱在怀里,坐车离开了沈宅。

第二十章 星海
车子到达星海别墅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沈宅再也回不去了,张靳森在他众多的房子中,选择了这个欧式海景别墅,准备常住。
“这儿能看星星,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我好喜欢这里,哲楠。”
张靳森记得许安晚曾经讲过这句话。
他抱着许安晚的骨灰,和那个铁皮盒子刚走进别墅大厅的时候,就看到神情有些不耐烦的童玥清正坐在白色沙发上。
“哲楠,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今天的下葬为什么突然取消?”
童玥清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张靳森手里紧紧抱着的骨灰盒子,心头顿时燃起一阵涩意,而后变得怒恨。
好一个许安晚,死了还要碍她的眼!
童玥清今天参加许安晚的葬礼时候,突然被通知下葬取消,原本以为只要把许安晚骨灰埋掉,所有一切将重新开始!
可是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即便是死,也要阻碍自己!
张靳森顿了顿,他全身被雨水湿透,身子及其疲惫,他一脸憔悴的看向童玥清,不想过多解释:“手机放在口袋没有注意,不早了,玥清,我让秦屿送你回去吧。”
送她回去?!
如今许安晚都已经死了,他们两人不应该好好的在一起吗?
童玥清心里一阵及其不爽的感受,看着张靳森手里的骨灰盒,更是刺眼。
“哲楠,这几天你为了妹妹的丧事辛苦了,我今晚想好好陪陪你,以后我都要好好的陪你。”童玥清走向张靳森,一脸心痛和委屈的握住他的手臂,眼底透着阴狠,直直的盯着张靳森手里的盒子。
“不用了,我好累,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张靳森不自觉的将身子侧了侧,毫无征兆的将手收紧护住怀里的两个盒子。
而后吩咐身旁的秦屿:“秦屿,你送玥清回家吧,还有公司最近几天都交给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打电话通知我。”
“哲楠,你这样我担心,让我陪着你吧……”
童玥清话还没说完,张靳森已经转身上楼。
此刻在他中只有那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子,丝毫没有看童玥清一眼。
童玥清气的脸色泛红,她攥紧拳头,面目狰狞。
许安晚死了也来碍事,好好等着,别让她得到机会,她一定会将许安晚的骨灰倒入马桶ๅๅๅ,冲进下水道!!
童玥清心中满是怄火,拒绝了秦屿后,便自己开车回家。
对于许安晚的死,张靳森的反应太超乎自己的预料,童玥清以为张靳森会和自己一样,像是了结了一桩心愿,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竟会如此难受?
对,就是难受,张靳森得知许安晚死后这个消息,他的神情就是难受。
他像是丢失了一件及其贵重的宝物似的,整个人都近乎崩溃。
他抱着许安晚的骨灰盒,不舍得下葬。
更可恶的是,他现在眼里根本看不到自己……
想到这,童玥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心中的那股恼火一直消散不去……

第二十一章 沉重的日记
夜色缭绕,没有半点星光,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
张靳森洗了一个热水澡,穿着睡袍,坐在卧室偌大的落地窗前。
身子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在凌晨两点,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橘色的壁灯投射在书桌的紫檀木盒子上,张靳森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灰色铁皮盒子上。
这个盒子许安晚平时放在沈宅卧室的床头柜里。
盒子密封,上面还扣着一把小锁,张靳森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嗤笑出声。
许国辉既没有留给她家财万贯的财产,也没有价值不菲的宝物,不知道上锁的含义在哪。
“许安晚,这里面你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张靳森隔着空气,朝着那个紫檀木盒子,自言自语。
空气一片死寂,海风透过窗户,徐徐吹来。
张靳森泛起一阵苦涩,他打算将盒子打开来看看。
找到一把手钳,小锁一下就被掰开。
这是许安晚留下来的最后一丝痕迹,张靳森倏然觉得心中莫名的紧张,屏住气,缓缓打开盒子。
入眼的那一瞬间,空气像是在这一瞬间凝固。
张靳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中顿时涌上一股湿热。
里面装的全都是自己的照片,厚厚一叠,装满整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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