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程霖张宗廷长夜难眠全文阅读-长夜难眠已完结小说(程霖张宗廷)全集大结局小说

时间:2023-05-11 23:33: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马仔掂量得清轻重,张宗廷对我这样纵容,他自然不敢招惹怠慢,他顺从下坡,“担忧程小姐。”
我不动声色掀眼皮儿,假惺惺的拉长尾音,“他还在外面街口等吗。”
“是,车没走,等着送您。”
鲁曼身子又是剧烈一颤。
我笑了笑,“支会声,最迟十分钟。”
马仔应和,躬身退了出去。
鲁曼那一丝顽固不化的强硬,融泄成一滩再也拼凑不起的烂泥,不,更惨,是水,浑浊污秽的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幻化为虚假凉薄的泡影,饶是强大如她,也迈不过这道坎儿,换了旁人,只怕要疯癫。
“我可以保下你。除了我,谁也没这份颜面扭转乾坤,让张宗廷回心转意。”
我这句话,并非吹嘘,我确实可以保她,张宗廷之所以任由我处置,一方面祖宗不会留她,他没必要为一个败露且失去了价值的女人,与祖宗大动干戈,鲁曼的分量还没那么重,另一方面,他想给我个痛快,顺了我的意,俘虏我的一步棋。
可听在鲁曼耳朵里,讽刺又悲哀。
她的男人要除掉她,取悦另一个不曾完全得到的女人,是多么可笑崩溃的事。
“我对廷哥忠诚耿耿,要杀要剐,我问心无愧。程霖,你的嚣张,你的歹毒,总有一日,在他们对你丧失兴趣,丧失耐心时,是毁灭你的坟墓。”
我缓慢起身,朝她步步逼近,站在距离她不足三四米的地方,“你的忠心,愚蠢又廉价,将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该明白,红灯区是什么地方,进去那里的女人,依靠卖肉艰难生存,每天活在恐惧与蹂躏中,是何其悲惨,我是你最后的稻草,你不握住吗。”
我的身影,被窗外的黄昏晚霞吞噬,这才看清鲁曼虚弱的脸颊,再无昔日的光鲜亮丽,半点神采没有,她不甘心,不认命,近乎偏执攥着裙摆,试图感受温度,却一片冰凉。
我蹲下,轻轻勾起她下颔,“你只需用张宗廷一个秘密,交换即刻。这个秘密,对良州有利,对他有弊,足以在关键时刻,保良州一回,我就让你平安脱险。”
她一惊,那双晦暗的眼眸,比先前的死寂多了一分波动,憎恶的,怒意的波动,“你还想害他。”
“女为悦己者容,妻为夫谋划一切。我现在坐不到沈太太的位置,不代表以后不能,我提前做点准备,不应该吗?”
她咬牙看着我,看了片刻,复而偏头,望向破败的窗子,和窗子外腾空弥漫的尘埃,那尘埃,本是赃物,在夕阳下翻滚,尤其的美,她笑得眼泪鼻涕横飞,“廷哥,你到底喜欢一个怎样可怕的女人。”
我等了她一会儿,她咬唇闭上眼,再不肯吐露半个字,生死任由我豁出去的模样,我恼了,松手的同时,狠狠扇打她,极大的力气,她脸颊顿现五枚指印。
“鲁小姐,你既然放着生路不走,往后,我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转身大步冲向大门,抬腿踢了一脚,马仔闻声,急忙拉开,恭迎我走出,鲁曼突然在我身后大喊,“蒋璐,才是最阴险的人。扮猪吃虎,她玩得不比你差。”
我步子稍顿,扭头看她,她已经再度合拢眼皮,蜷缩在桌下,阴影笼罩住她,看不真切。
蒋小姐。
说实话,鲁曼不提醒,这几日我思前想后,也觉得不对劲,能在张宗廷身边忍辱负重,伺机联手外人扳倒头号情妇鲁曼,她怎会像她表现出那般犹豫不决,畏首畏脚。与我初次见她的干脆利落,判若两人。
这个节骨眼,鲁曼的话,值得相信。她恨我,更恨出卖交易内幕的蒋璐,她无法手刃仇敌,拉个垫背的,倒也说得通。
我没再回应什么,径直离开了那间憋屈得很的破屋子。
弄堂铺满细碎的夕阳,我走了许久,张宗廷依旧在车内等我,他十分安静沉默,我每靠近一步,他的轮廓便清晰一分,他抽离出血雨腥风,徘徊在尔虞我诈之外的模样,无法形容的温柔儒雅,风华动人,他肤色细腻白皙,长相也斯文,他若是垂着眼帘,不暴露他的险恶,真是很难将杀戮与黑暗联想到他头上。
可我是知道的。
我亲眼见识了他持枪的暴戾,他运筹帷幄的果断,这个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与他玩心,玩风月诡计,输家必定不是他。
我抵达后厢,隔着一扇窗,张宗廷透过玻璃似笑非笑打量我,眉目极其的慵懒恶趣味,“怎么,去了一趟,心情不好。”
看出还废话,我冷笑,“张老板的马子被你宠得脾气够大,很不识抬举。”
他扣住报纸,推开车门,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腿上,我不肯坐,想翻下去,他牢牢抱着我,不许我挣脱。
“她气你了。”
我没理。
他又问是吗。
阿炳说鲁小姐性子倔,这点与程小姐很像,她自然不会给好脸。
张宗廷静默了数秒,“送去红灯区,让老鸨关照她,多给点苦头。”
他话音落下,继而看我,又是那一抹浅淡却纵容到骨子里的笑,“高兴了吗。”
我们以非常亲密而暧昧的姿势,严丝合缝,毫无空隙的紧贴私密部位,我扭动了几下,磨蹭得大约重了,他那玩意鼓了鼓,逐渐坚硬起来。
我脸色骤变,厮打他肩膀,“你铬疼我了!王八蛋!臭浑球!”
他淡淡嗯,指尖抚摸我时开时合的唇,他含着笑意,对我无可奈何的笑,“怎么这样刁蛮。”
我没完没了的往他身下爬,他偏偏不容许,他固定住我的头,在耳畔哑着嗓子诱哄我,“插进去好不好,我不难受,你也不会疼了。”
我呸他一脸,脑海猛地闪过一丝念头,这个念头,令我全身僵硬了几秒,在他有所察觉之前时,我笑眯眯圈住他脖子,“张老板玩嘴,玩上瘾了?我是不紧了,还是不湿了?”
我抓着他手,朝腿间探去,在挑破内裤边缘,触碰到那块凸起的肉包时,他猛地停了。
“别胡闹。”
我念头加深,面色不着痕迹,“莫非我让张老板如此提不起兴致?”
他回避这个问题,吩咐阿炳开车。
以张宗廷的性子,他牺牲鲁曼顺遂讨好我,如此良机他怎会不睡我,里里外外给我操瘪了才对,分明是他不碰。
他一定瞒了我什么。
而且是大事,关乎我身体的大事。
可我不懂,和做爱有何关联?
回去的路途中,我胡思乱想着,张宗廷一手抱我,另一手翻阅报纸,到达小区外,阿炳顾忌祖宗,没开进别墅,只是停在一条隐蔽的羊肠小路尽头,一棵巨大繁茂的树冠下。
阿炳绕过车头,拉开后门,我迈步走下,挪了几步,张宗廷喊我,“小五。”
他将玉扳指摘下,经由敞开的窗子,递给我,我一愣,“什么意思。”
“这段日子不论发生任何事,多么恶劣,多么惊慌,你来我名下任何场所,带着它。”

我装作一头雾水,心里沉了沉。

“我不需要。”
我二话不说,加快了步伐,他幽幽低沉的嗓音追逐着我,“身子不好,暂时老实些,这话我说给谁听,你明白。”
老实些。
我一个二奶,陪着金主良辰美景,颠鸾倒凤,是分内的事,除了床笫那点花活,还有什么能让他单独拎出提醒一句,让我乖点,别乱搞。
我还没跟他呢,他倒迫不及待干预祖宗搞我了。
之后那两日,我吐得愈发厉害,我理清思绪,基本断定那份报告有问题,造假了。
我偷摸瞒着所有人,包括保姆和司机,尤其是祖宗,托米兰的关系,找了一家私人机构,果不其然,我面临着一件非死即生的惊天波澜。
我怀孕了。
六周刚过。
前后差不多的日子,我和两个男人做了爱,都没戴套。
【096看不了的姐妹儿,清理缓存就好啦!明天是祖宗水妹主场!晚安。】

099 你怕什么
张宗廷那天绝口不提我怀孕的真相,即使我百般追问,他只字不言,我担忧报告不准,私下又联络了两家医院,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莫名慌了神,似乎有一场庞大的阴谋在席卷我,我被迫而不自知的深陷其中,成为了另一桩博弈的饵。
我风风火火赶到那家医院,凭记忆中路线,冲进为我查体的二号诊室,桌后穿白大褂的男人正逆光观摩一张片子,他以为是护士,随口吩咐了句什么,我毫无反应,他蹙眉,视线穿梭过厚厚的镜片,落在逐步逼近他的我脸上,他出乎意料的松开手,任由片子坠落,发出哗啦的声响,结结巴巴喊了声程小姐。
倘若不心虚,万万不会有这副表现。
果然他是张宗廷收买的人。
我皮笑肉不笑,抵达桌前,与他隔着半尺宽,抬手捏住他胸前扣住的标牌,我匆忙一瞥,唇边勾起奸笑,“原来是马医生,失敬,我们又见面了。”
他冠冕堂皇那番开场白,询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弹开他胸牌,若无其事擦了擦手指,“何止不舒服,有些疑惑,还请马医生指点一二。”
他闭口不言,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此时的紧张与彷徨,我笑眯眯撩拨耳畔的碎发,“我怀孕的图像,马医生的确认不出,还是装聋作哑。”
他瞳孔波澜闪烁,随即下移,扫过我小腹,装疯卖傻问,“有这样的事?”
“哟,马医生从医前,想必是演艺圈的人,你比我还会骗人呐。”
我无半点征兆和分寸,掌心重重拍打他胸口,“马医生素日救死扶伤,看多了苟延残喘半死不活,这是眼馋了嫌命长,还是口袋瘪了,图财害命?”
我这顶屎盆子,他担不起,他脸色骤变,好半晌为难扶了扶眼镜框,“程小姐,您何必为难我呢。张老板在东北是什么样的人物,凡夫俗子怎敢和他抗衡,莫说我要保饭碗,医院谁敢不听他吩咐呢。”
话是在理,我十足的压迫性俯身,他下意识后躲,被椅背阻挡退无可退,僵挺着停下。
“马医生恶意私藏真相,知病情不报,我照样能让你砸饭碗,旁的不敢说,他张宗廷在我面前,如今谁让谁三分还不一定呢。除非你将功补过,坦诚告诉我,除了怀孕时间,还隐瞒了什么。”
他眼球转了转,没吭声。
我冷笑,“你还真是不识抬举,怎么,你当我没点势力,能站在他身旁?东北可不是他一人独大。你不妨猜一猜,在他下次用到你之前,你有多大把握,继续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我反手扯住他衣领,再度逼近一寸,“我只问你,他鉴定了吗。”
马医生舔了舔唇,犹豫不决说,“暂时查不出,不过,程小姐既然来找我,想必您心里有数。满三月时,羊水刺穿,可以断定一切。”
我警惕打量门外,走廊沉寂得很,我压低声音警告他,“不论何时,只要他带我过来,你给我记住,这个孩子,与他无关。”
我不愿听他推托之词,当即阻截他后路,“造假这事,马医生也并非做一次了,再加一次,有何不可?”
他并不知其中内幕深浅,只觉我的命令说不通,很无理,他张嘴想反驳什么,我抬手制止,笑得仁慈无害,又暗藏锋芒,“拖家带口,在世上立足并不容易,马医生忌惮张宗廷残暴,是否领教过女人的歹毒?”
他下巴抽了抽,眉骨也跟着跳,怎会不畏惧呢,四五十岁的男人,哪个不是家中顶梁,社会打拼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应付乱七八糟的纷争。
他厚唇仓促阖动,低哑问我要他怎样。
我垂眸饶有兴味的把玩颈间的红宝石吊坠,腔调颇具深意,“马医生是聪明人,何须我戳破。原本这一胎也和他无关,我防他使诈,你只要实话实说,绝不会惹火烧身。”
我为自己留了余地,我眯眼问他明白实话的意思吗。
他颤颤巍巍摘掉鼻梁上挂着的眼睛,细致涂抹蒙了一层薄雾的镜片,他借机思考权衡,好一会儿才抖着余音说,“程小姐,那张老板…”
“我压着他。你大可试一试,违背了我,我让你两边受累。”
我撂下这句,抽手狠狠一推,他连同那把椅子,晃晃悠悠滑向水盆,泼洒了半盆消毒液,浓烈呛鼻的气息辗转蔓延,我掩唇强忍作呕,跑出办公室,迎面拐角处碰见了阿炳,他带着两名马仔,步伐极快,侧头吩咐着什么,并没留意我,我止住呕吐,侧身一闪,藏匿在黑漆漆的楼梯口,直到他进了诊室,我才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大门紧闭,透过四四方方的玻璃窗,我看到阿炳拿着一支手指长粗的滴管,半筒鲜红的血放置冰袋内,递给了马医生,后者从容接过,显然早有准备,阿炳隐约的口型在说,这是张老板寄存。
我脑子轰隆一声,铺天盖地席卷的海啸惊雷一刹间焚得我失去方向和重心,险些跌倒撞向墙壁,砸得魂飞魄散。
张宗廷下手够快,已经开始筹备鉴定的事宜了,他一贯精明,能让他搁在心上的事,必定是他有些把握的,我哪怕没长脑子,也知真真假假,各占几分了。
我完全不知自己怎样离开医院,浮沉在缺氧窒息的浑噩中,随时会砰然倒塌,我明白,这一劫,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了。
那几天,祖宗忙得抽不出空,文娴生了场大病,关彦庭打入省委,和沈国安并驾齐驱,明争暗斗,而市检察院又新收到一批关于张宗廷在河北省的加密档案,祖宗几乎寸步不离,他察觉了风声,张宗廷要亲自出马搞他,他抓紧时机先下手为强,一场波及黑白两道,覆盖辽阔东三省的血雨腥风,正在悄无声息拉开序幕。
鲁曼被送到红灯区后,并未销声匿迹,张宗廷马子这个头衔,足以让她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就连那儿的客人,老鸨,娼妓,也对她充满好奇,再加上阿炳的“关照”,鲁曼日子过得非常狼狈,短短几天,她房间用过的避孕套搜刮出了几十枚,不少都是张宗廷昔年的仇家,特意跑去光顾生意,拿他马子肉体泄恨。
有一晚她扛不住了,光着身子哀求老鸨给张宗廷送个信儿,老鸨也不敢怠慢,到底是几年的正主儿,就应下了,然而石沉大海,消息送出,半点回应皆无。张宗廷去了一趟吉林,待了一天一夜,对鲁曼的处境置若罔闻。
而后阿炳揣测着他心意给了回音,鲁曼是红灯区的妓,外界的任何人与她再没牵连,老鸨何其聪明,加大了接客量,照这个架势发展,鲁曼不出一月,非被折磨得扒层皮不可。
曲曲折折,我捏住了这个消息。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庆幸我还没来得及对这个辛辣无情的男人动了全盘念头。东北世道艰辛,正与邪波诡云谲,稍有不慎粉身碎骨。或许我所接触的所有权贵,他们在风流的表象下,都有一颗除了权势什么也装不进的心。
鲁曼失宠,蒋璐上位,摇身一变成为了张宗廷身边最得势的马子,我和她在美容院碰过一次面,我本想装不认识,倒是她,竟主动上前和我攀谈,而且不加掩饰,这一点我钦佩,鲁曼没骗我,扮猪吃虎的蒋璐,才是真正难缠的那个。
她既然开口了,我也犯不着藏着掖着,我笑得狡黠又通透,让她明明白白,“蒋小姐,好一出借刀杀人,玩得漂亮极了。我不想我程霖,也有走眼的时候。”
她面不改色,端庄而干练,再不见她央求我同盟那日,柔弱与可怜,“程小姐,各取所需的道理,普通人尚且清楚,你我这样的身份,活在如此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不更应该玩得玲珑娴熟吗?我们都没亏,各有收获,铲除劲敌,我得以高枕无忧,你也得以保住沈检察长,足矣。我到底是怎样的人,这盘棋局往后谁与谁为敌,我们都无法保证。”
我意味深长打量她,她不及鲁曼俊俏,祖宗挑选的女人,都是万里挑一,极出色的尤物,蒋璐能得张宗廷垂怜,在鲁曼盛气凌人的打压之下无虞,她的两把刷子,恐怕不是脸蛋这么简单。
换做祖宗,我一定觉得她床上活儿好,至于张宗廷,他不会为这个。
“蒋小姐,我不得不问一句打破成人游戏规则的话。你的劲敌,是我吗?”
蒋璐漫不经心整理裙摆,“程小姐何以见得?”
我笑而不答,良久,她主动说,“算是。”
我点头,“也好,强有力放在最后,我们都能全神贯注一拼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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