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小说乔烟张宗廷(长夜难眠)免费阅读-小说长夜难眠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时间:2023-05-12 09:56: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话仿佛一根刺,在蒋璐最脆弱的地方扎上一针,心脏痛得骤缩,她不可置信看着冷血至极的张宗廷,哽咽问,“廷哥,你要杀我?”
“我的规矩你清楚,谁也不例外。”
她愣怔了半晌,伏地时哭时笑,几分癫狂几分崩溃,苍白的面庞满是哀戚,“你不信我。这么多年,你宁可相信她,也不信我。”
她反复念叨着,越抓越紧,西裤被她拉扯得褶皱丛生,她不敢撒手,她怕一旦撒开,她就再也触摸不到这个男人,即使辜负了她的情,她的人生,她也无法抽离。
强烈的崩溃冲击着蒋璐的瞳孔,密密麻麻的血丝犹如朱红的胭脂,顷刻间涌了出来,“难道我的忠贞,一回过错便抹杀吗?廷哥,我和鲁曼要的东西不一样,我和她拥有的也不一样,你给过她一丝放纵,你明知她是沈良州的眼线,你也容了她三年,而我只做了这一次,唯此一次。我不过为了得到一个完整的男人,我不过是嫉妒你的情意不在我身上。我知道我透露的消息不会毁掉你,不会令你前功尽弃,否则我不做,我一定不做!”
她往前爬了几步,半副胸脯压在张宗廷鞋子上,“事实你没有遭殃,我听阿吉说了,货物在地下仓库,一切安然无恙,廷哥,你念在我看顾风月山庄的功劳,你饶恕我。”
女人泫然欲泣时,最令男人怦然心动,而张宗廷的回应,照旧无比凉薄,“究竟犯了什么错,让我不原谅你,还没有顿悟吗。”
蒋璐呼吸猛地一抽,目光呆滞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一滴滴泪珠翻滚飞溅,砸在四面八方的角落,她似乎一尊雕塑,一座风化的碑陵,在一点点枯竭。
张宗廷撇开她的身子,沉默俯视,“有些事,开始做的一刻,就该明白结果。这批货并不是我惩处你的缘故,而是你对乔烟生了歹念。”
他缓慢抬起右脚,鞋尖抵着她下巴,将她头颅最大角度仰起,“只是货物,我根本不会提。你动了我的底线。”
那口哽在喉咙的气,一下子蹿至头顶,炸裂了她的理智,尊严和颜面,蒋璐重重拍打自己胸腔,声嘶力竭大吼,“那我到底算什么?我为你做事,为你双手染血,为你丧尽良知,到头来却比不上别人的情妇吗?”
她掩面哭泣,削瘦的肩膀不停耸动,我从她嘶哑的哭声里,听到了最不可弥补、不可重拾的绝望。
张宗廷一言不发拿起桌角的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对那端说了两个字,上楼。
蒋璐的痛哭蓦地凝滞,她摇头说不,一连几声,甚至顾不得散乱的衣衫,顾不得狼狈的模样,挣扎着爬起,不甘和屈辱,执念和坚持,尽付她一双朦胧泪眼,她跪在那儿哀求许久,怎样悲悯的话也说遍了,张宗廷仍未松口,他的坚决和漠视打碎了蒋璐残存的幻想,她的手无力从他裤腿滑落,摔在地板,无助的弹了两下,像弥留之际的魂魄,一秒散去。
两个保镖很快走上二楼,我没回避,也无处躲藏,他们看到我在门口堵着,怔了几秒,旋即鞠躬招呼乔小姐,我侧身示意他们进去,顺带补充了句,“他现在气头上,就算你们支持蒋小姐,当前节骨眼不适合求情,以免祸及自身。改日他火气消了,我会亲自开这个口,比你们分量重。”
保镖又是一愣,“我们有数,多谢乔小姐体恤。”
他们进入书房不多时,里面的哭声便愈发加大,持续了一两分钟,张宗廷的耐心消耗到极致,没有容留蒋璐继续哭闹,他声音不高不低,足以听清楚,“送去吉林的宅子,未经我允许,不准踏入黑龙江半步。让阿炳安排人看守她。”
片刻的鸦雀无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便响起,房门推开霎那,蒋璐还在回头哀求,余光正好察觉我,死灰般的眼眸倏而燃起一丝光亮,她死命往我的方向挪动,保镖也不敢阻拦,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只是把蒋璐送去外省,让她消停一阵,看似惩处,也不算大难临头,绝非就此失宠的阵仗,谁也料不准风水怎样转,失势未必不能二度得势,只要活口,就有翻身机会,女人的沧海桑田男人一念之间。
她舔掉唇瓣咸涩的泪痕,“你满意了吗。”
我面无表情,语气极其淡漠,“蒋小姐里通外国,联手条子围剿自己男人,险些闯下弥天大祸,怎地还怪我头上了?”
她脸部肌肉愤怒得抽搐,此时给她一把枪,她必定毫不犹豫崩了我,“沈良州精明,他养的马子,也是一只喂不熟的狼狗。”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同也有分道扬镳一日。蒋小姐为张老板鞠躬尽瘁,不也没享受应得的待遇吗。”
我说完向不远处落地窗走去,望向楼下波光粼粼的鱼池,那一方水纹格外澄澈清亮,洗涤了整座城市的阴暗。
“我和鲁曼相继败在你手上,我承认你手腕高明,我们百般部署,敌不过你借刀杀人,利用廷哥迷恋你的心思,狡兔三窟。她一败涂地,我还有转圜的余地,和你一决胜负。”
我撩了撩垂在肩骨的流苏耳环,“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幸而蒋小姐也习惯了,可惜你刚出来不久,又失算回去。”
我不屑冷笑,“我一向退避三舍,是你们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如今也算报应不爽,你的明天,取决于我在他枕畔三言两语的耳边风了。”
蒋璐被我刺激得浑身发抖,她几番想冲过来,奈何保镖死死按住,她无可挣脱,保姆收拾了她的衣物,由司机拎着,站在楼梯口等,我转身冷眼旁观,皮笑肉不笑说,“蒋小姐好走。”
她冷冷瞥我一眼,任由保镖架住下楼,迈出几级台阶,背对我驻足,“我们跟随的男人,他们所赐予的生活,就是一个绞尽脑汁的战场,睁开眼杀戮,闭上眼梦中也在争斗。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不由自己。我没输,他一句话,我也赢不了。”
她扭头张望书房半开的门,门里一片空寂,黯淡的光影那般微弱,触及不了她跟前便魂飞魄散,一如她握不住他。
世间有些男人,就是一味猛烈的毒药,沾染了难以戒掉。不戒掉又走火入魔,形同枯槁。
“乔烟,沈良州不会放了你,他在撒网,这艘船,绝对引发一场天翻地覆的血战。他最终势必让你死在他手里,他不要你,廷哥也不会耗尽所有交换你。这盘棋全部是假的。他们身边的女人,利用过后弃之敝履,一个个等来了自己的下场,惨烈,阴暗,崩塌。你还悟不透吗。”
她低低笑了好一会儿,“我该谢他,他送我远离漩涡,也算还我的情了。”
保镖见她越说越离谱,匆忙带她离开了别墅。我盯着蒋璐逐渐消失的轮廓失神良久,有些话我来不及深思熟虑,便一闪而过在脑海里湮灭了。她使我萌生一缕惆怅彷徨,我身陷这盘她所谓的全部虚假的棋局中,从未像这一刻,内心的恐惧如野草疯长,祖宗利用她的忌恨之心,张宗廷否决了她的深情厚意,男人倘若翻脸,当真是薄情似刀。
这薄情,凭什么不会轮到我头上。
我必须筹谋一条最好的路。
我眼前莫名晃过一个人,男人英姿飒爽清朗如玉的面容,他含笑定格了片刻,恍若石子打破一池静水,涟漪起,波纹尽。
我深呼一口气,斜对着的书房门,原本敞开的一半,摇摇晃晃开得更大,张宗廷的轮廓在门扉后若隐若现,他朝我伸出手,我故作不知,绕过桌子分开腿骑坐他胯间,指尖勾着皮带,春风满面问他怎么发这么大火,连蒋小姐也舍得送走。
他干净白皙的指节抚过我眼尾,娇俏的红痣嫣然夺目,像盛绽的玫瑰,“偷听多久了。”
我神情一僵。
他拔高腔调嗯了声,“鬼鬼祟祟躲在门口,以为我没看见吗。”
张宗廷不留情面戳穿我,我索性撒泼耍赖,将皮带扣一把从腰间扯了下来,举过头顶反复晃悠,像骑在马上威风赫赫的女将军,“当我乐意听啊,张老板薄情寡义的作为,早晚对我重演。”
他挑眉哦,“这么肯定。”
我说八九不离十。
他慵懒倚着靠背,只需一低头,颈口的春色明媚乍泄,“我如此迁就你,你还扣一顶无情的帽子给我。”
他饶有兴味拨弄着我锁骨下袒露的一点茱萸,“最毒妇人心。”
我嚣张跋扈推搡他,从他腿间起身,趴在宽大的窗台,探出手臂触摸窗口射入的一缕风,寒意融化指尖,无限空虚,这样低落的情绪伴随腰间缠住一条手臂戛然而止。
我懒得回头,耍无赖似的往后靠了靠,跌进他滚烫的胸膛,像是喝醉了,懒得独自抗争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只想什么也不管,贪图一时片刻的欢愉。
他炙热的唇舌弥散着低醇芬芳的酒意,落在我脖颈和肩头,拉链轻轻一划,大片脊背在他动情的视线中裸露,直白的,色欲的,猖狂的卸去全部遮掩。
“港口建了一座桥。”
我半张着红唇,发出急促难抑的喘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一面硕大的玻璃,玻璃上是我,是他,是两条蛇一般交织相溶的身躯,覆盖在上面的那一副,孔武有力贲张勃发,白皙潮湿的肌肉层层叠叠,夹住我发丝。
旖旎的鬓影后,是参差错落华灯初上的街头,是霓虹璀璨耸入夜色的灯塔,除此之外哪有桥梁的影子,我问他在哪里。
他的亲吻从小腹迂回而上,低哑挨着我耳朵说,“桥下有个傻子,她也瞪着眼睛这样问。”
他轻声嗤笑,笑得止息不了,蔓延我每一寸皮囊,每一寸娇怯的私密,我反应过来他戏弄我,正想张嘴咬他泄恨,可偏过头的霎那,恰巧是月光清幽洋洋洒洒,漾起他汗涔涔斑驳的脸孔,缠绵的幻影深处,我犹如被下了蛊咒,双腿情难自禁盘上他衣衫不整的腰腹。
明后天开始复兴7号的部分,是三男主的高峰部分,关要出场了

丝丝缕缕的发垂落在窗台,勾住摇曳的纱帘,一同忘乎所以,放肆交缠,仿佛一曲惊世骇俗的糜艳之舞,跳进了这夜色深重,满目风月里。

我原以为,再不会有谁带给我祖宗那样激烈的欢愉。
我在他身上尝到快乐的极致,哭,尿,失禁,颤栗,疯狂,那样的快乐,像世界毁灭一样。
米兰说男人吃药最恶心,好好玩得了,非要搞那一出禽兽不如,我笑了笑没吭声,那是她没见过祖宗,他居高临下俯视我一粒粒嗑药的野蛮,我特迷恋。
然而,更早些的时候,我在张宗廷面前,失守了。
我体会到绝望,体会到死神来临时的窒息,体会到四分五裂。我终于发觉,这世上还有另一种快乐——肉体的绞杀,深入骨髓的蚕食,他指缝的烟雾,是他幻化为成,钻入我的七窍,我的毛孔,拿绳索捆绑身体的每一寸,我可以呐喊,可以唾骂,可以仇视,他耐着性子,用游戏的方式等我一点点沦陷。
他似真似假的火热,麻痹了我一冷到底的神经。
我脑袋后仰,形成一道弧,倒着看向屋檐,屋檐遮住的天空,削瘦冰凉的十指穿梭在张宗廷头顶,凌厉刚硬的短发摩挲着指尖,我蓦地想起我们相遇那一夜,犹如迸发的雪山,铺天盖地的乳白、碎屑,湮灭了那一声改变我人生的枪响。
如果没有遇见他,我还是乔烟。
依旧痴迷又荒唐的爱着,爱着拿真情做诱饵,拿名分做谎言,迷惑我的沈良州。
爱着我孤岛颠簸,泥泞挣扎,烈火焚烧后解脱的模样,爱着他给我的重生,给我的安稳岁月,爱着他制服下英姿魁梧的风华,爱着他一声阿烟,溶蚀了我的心。
可惜我遇见了张宗廷,这辈子最不该触碰的男人。
康庄大道顷刻变为万丈悬崖,它向我招手,我禁不住它美好刺激的蛊惑。
“张宗廷。”
我喊他,喊脸孔上方咫尺之遥的梧桐叶,夜露滴入我的唇,是欲的味道。
“你爱过女人吗。”
他流连过一瓣嫣红,停了动作。
我捧着他汗涔涔的后脑,掌心一片濡湿。
“你猜我爱吗。”
他闷笑,我身子飞出窗外,又强横的拉扯回,汹涌澎湃跌进他怀抱。
“以后会。”
我意识涣散前的一秒,死撑着不罢休,“那你呢。”
他凶狠抵着我,将我搂住他脖子的手扣在心脏,那单薄的皮囊,那炙热的温度,无不吸引召唤着我,我抓得无比用力,学着他残暴动情的眼神,抓出粘稠的血腥,他尽数以猛烈的攻占还给我。
“我比你早一点。”
月亮隐匿在最高处树梢的霎那,张宗廷抽离出去。
我瞥了一眼,他没戴措施。
他抱着我离开书房进卧室,天窗的月色格外浓烈,我呆滞凝视着,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我打破了祖宗最后的底线,我和他这面镜子破碎,很难重圆。
张宗廷陪我躺了一会儿,床头手机的屏幕第三次亮起时,他推开我,为我掖了掖被角,“我要去一趟辽宁,阿炳留黑龙江照看生意。有事找他,我会叮嘱他对你尊重些。”
我玩弄他睡衣纽扣的手一顿,透过薄薄的烟雾惊诧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说凌晨。
复兴7号即将登陆哈尔滨港,正是张宗廷无法抽身的紧要关头,他无论如何不该在如此时机去外省,天大的事不会比举世瞩目的货轮分量更重。这是一笔非生即死的买卖,一旦曝光,反水,成百上千的马仔性命攸关。
张宗廷犯下十桩罪恶,条子动不了他,唯独复兴7号,揭开便是完败,他没道理临阵拎不清。
我忽然想到什么,笑眯眯翻了个身,托腮瞧着他,“听说大庆那边,张老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马子呢。”
他赤裸背对我,打开衣柜取出一套西装,也没隐瞒,“她在辽宁。”
张宗廷身边三个有名分的马子,被我搞垮了俩,如今就剩下一个,是时候接回他老巢了,堂堂的顶级头目,捡着高官的破鞋穿,有些场合名不正言不顺,我故作恍然,脚趾灵巧戳了戳他坚硬紧实的脊背,“怎么,刚才没吃饱?”
他掐着半截烟吸了一口,白雾沿着他薄唇渗了出来,他毫无遮掩转身,硕大的一坨来回晃,沉甸甸的压眼眶子,“半饱,乔小姐打算独占,不如想法子喂全饱。”
太久没光明正大的观赏了,难免生疏,我别开头,耳根子通红,嘟囔了句,“老不正经。”
阿炳子夜时分从皇城赶到别墅,汇报接下来几日的部署,我毫无困意,赖在床上看一本三国志,这是我从张宗廷书房拿来的,我大多看不懂,只是好奇一个土匪头子,看的书倒很高深。
后半夜两点,我听见一楼玄关传来动静,保姆敲门说张老板启程,是否下楼送一送,我犹豫了两秒,告诉她躺下了,懒得动。
车很快驶离庭院,窗外万籁俱寂,我蹑手蹑脚下床,发现走廊的灯熄灭,保姆大约也睡了,我光着脚抵达客厅迅速打出一通电话,对方只说了一个喂字,我便听出是谁,我掩唇压低声音,“张宗廷去了辽宁,他马子在大连。”
那端沉吟片刻,“他亲自出面接马子,不可能。”
我揪住衣角,松了紧,紧了又松,竭力保持平稳,“那批德国军火,在辽宁。”
良久的沉默,我五脏六腑都吓得翻个儿了,二力终于开口,“乔小姐探听的消息,属实吗?”
“我猜的,应该没差错,你也认为女人不值得他出马,眼下复兴7号登陆在即,众所周知目的地是哈尔滨港,什么要紧的事,能让他不分轻重缓急,自然是安排军火回老巢,以备恶战。”
二力说我转达州哥。
我挂断电话,两手死死按住,瞪着一堵墙壁喘了半晌,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压了回去。
双面间谍果真不容易做,情报要及时送,以免彻底失去祖宗,张宗廷的命我也要顾虑,真假参半,拿捏得当,简直是稍不留神送命的苦差事。
张宗廷走后的第三天傍晚,一切如常的哈尔滨,安静得诡异,米兰忽然找我,她婚事告吹后,拉皮条的劲儿更胜从前,用她的话说,男人鸡飞蛋打,老娘靠自己也得蒸一碗鸡蛋羹。
她说CoCo酒吧有个局,特阔气,八成是政府子弟,虽说老子职务不高,但风月山庄那么牛逼,一下子都凑不齐一打儿,能探听不少官场的消息。
当前对我而言,假消息都比眼巴巴等着有用,我说马上过去,她告诉我到了找前台,凯姐接我,那是她铁子。
哈尔滨的所有荤吧,就是比夜总会档次低的场子,凯姐是老鸨子里的大姐头,专门给土大款暴发户的公子哥儿送妞儿,千金送鸭,外号飘刀儿,黑话又叫一刀切,小场面大门道,最赚钱的就是这些局儿,一般姑娘想进都够呛,门槛儿极高,非雏儿要么特俊俏,要么绝技傍身,九曲回肠会伺候。
我到达CoCo时,正好凯姐在门口迎我,我讲了几句客套话,她没外界传得摆架子,估计也不敢和我摆,我跟着她上三楼,她一边走一边说,“米兰让我给你开312,中间的门儿别打开,是空的,311签单的是司法院公款。”
公款嫖娼,司法院的人物看来私下没少给土皇帝送礼。
路过311包房时,里面喧嚣混乱的声响吸引了我,我不经意望进去,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打扮花哨的男子,怀里左拥右抱两个出挑的俏鸭子,他下巴的瘊子我认得,东北的上流社会无非这么大点,长相特殊的人物架不住口口相传。
我隔着那扇时开时合的门打量良久,若没记错他是港丽的头牌鸭王,阿政。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但和这领域的客人沾边,实打实的名气,也算我半个同行。
圈里无人不知他是个双头儿,前后都能用,他原先当鸭子那阵,工作上男女通吃,常年药不离口,他陪过的富婆十有八九对他很难忘怀,说他花样闻所未闻,从头到脚每一块地方都会弄,不少鸭子纳闷儿他十几岁下海,服侍女人哪来的经验。敢情是当后座儿时从男客户身上学的。
后来傍上了司法厅副厅长的女儿,也是够励志,麻雀变凤凰,上层社会表象高贵,糜乱肮脏的内幕多了去。副厅长的女儿私生活不正经,官场公子哥儿背后喊她“小香梨”,一对梨形胸,长而尖,据说她这点事差点把老子拉下马,原本要提拔厅里一把手也泡汤了,她还追过祖宗,祖宗和文娴没复婚那几年,别看二奶一大票,仕途老头子凡是有女儿的,都恨不得送进沈家门,当沈国安儿媳,从此光宗耀祖,在东北横行霸道。
三司部门土皇帝门儿清,连帖子都没看,直接撕了。
我问凯姐阿政怎么重操旧业了,离了?
“哪呀,小香梨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好着呢。他现在得势了,当年怎么忍的,现在还呗,他来了好几个晚上,点的是之前欺负过他的,干得可狠了,有俩都裂了。”
别说,新鲜热乎的仕途丑闻除了下三滥地方,还真没处听。
我进了312,凯姐没陪我,她吩咐侍者安排果盘就走了,我坐在紧挨那扇空门的沙发,模模糊糊的听见阿政说,“复兴7号改路线了,凌晨四点半登陆了吉林港,条子一点风声没收到,连一直跟进这事的市检察院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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