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前夕,
白簌缪受邀陪同慕星辰购买礼服。
慕星辰穿着绯色锦绣长裙,锁骨若隐若现,在淡淡的灯光照耀下,娇俏动人。
夜色蛊惑,有种朦胧地艺术感,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小姐,温婉中带着优雅。
白簌缪被惊艳到了。
“很好看。”白簌缪一眼不眨地盯着慕星辰,眼中似有水光滚动。
慕星辰掐着细腰,身上的长裙仅仅到脚踝,“是吗?我觉得这件还不够完美。”
从侧镜看过去,勾勒出让人移不开眼的身形比例。
白簌缪一脸严肃,如实回答:“这种程度已经很美了,再美下去宴会的男人都要盯着你了。”
慕星辰撩了撩头发,“哪有那么夸张。他们要是敢看我,我老公第一个不同意。”
白簌缪起身来到她身侧,替她将身侧的拉链拉好。
“你爱他吗?”
慕星辰嗯了一声,理了理衣服下摆,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转身进了换衣室。
白簌缪又坐回了沙发,神色平静如水,目光看向店外匆匆而来的男人。
乍一看,身形有几分像沈润祀。
“小姐,你就是星辰的朋友吗?”许泽洲漆黑的视线移向白簌缪,温和的开口。
店内一片寂静,都能听到呼吸的起伏声。
白簌缪是着实没想到,居然连性子都有几分相似。
可沈润祀的温柔只对她一个人,这人骨子里都是柔情。
“嗯,她在换衣服。”白簌缪指了指换衣室的位置,站着笔直。
许泽洲视线毫不避讳的审视白簌缪,好似对她很是好奇。
“星辰偶尔会说你,也会提到……一个男人,说那人和我很相似。”许泽洲谈的云淡风轻,眸子中的落寞却是一闪而过。
白簌缪仰头看向他,拎起后面的包,“既然先生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走的很干脆利落,可嘴边却是如鲠在喉。
许泽洲转身进了换衣室,映入眼帘的是慕星辰裸露在外的后背,他上前搂住了她的细腰,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你怎么来了?”
许泽洲弯了弯唇,眼底异常苦涩,“姐姐……我对你不好吗?”
“好想把姐姐藏起来。”
许泽洲紧紧抱着她,捏住慕星辰的下颚,俯身堵了上去,轻轻地撕咬着。
他卸掉了脸上温柔地伪装,身上透着颓废感,嗓音暗沉酸涩,“姐姐,你不许离开我……我明明那么温柔,那么像他。”
“许泽洲——你就是你。”
慕星辰心脏剧烈跳动,侧头看着他。
她确实第一面被许泽洲吸引是因为他像沈润祀,可后来她是真的放下了,只爱他。
“姐姐,你骗我,肯定骗我的。”
温热地气息撒在慕星辰的耳垂,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脸色微醺。
“没骗你,快放开我。”
许泽洲的手指勾起她的吊带,贪婪地俯身,“姐姐,你好美,哪里都好美。好想现在和姐姐行周公之礼,提前洞房花烛。”
“别,会有人听到的,呜……”
“姐姐,我是谁,快告诉我。”
慕星辰眼含水雾,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哼……姐姐为什么不说,是我做的不好?就算当姐姐的替身,我也是最合格的那一个,不要说不爱我。”
就算慕星辰让他当狗,他也愿意。
许泽洲声音愈发嘶哑,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慕星辰。
“不许离开我……姐姐……”
慕星辰脑子一片混乱,看着满是狼藉的更衣室,又往许泽洲胸膛里靠了靠。
“你把我最喜欢的礼服弄坏了。”
许泽洲幽黑的眸子里闪着坏坏的深沉,眉梢处笑笑微扬,“对不起嘛,姐姐原谅我吧。”
慕星辰脸颊微红,觉得丢人极了。
“还不快带我回家。”
可恶!根本一点也不温柔。
怎么她遇到的人,都那么会伪装。
她怕不是一辈子要识人不清了。
许泽洲抱着她往外走,无意的开口:“呃……姐姐,我真的很像你说的那个人吗?刚才你的朋友盯着我都出神了。”
他虽然说着漫不经心,但心里难受死了。
一想到姐姐和他说话,和他做,姐姐从他的脸上想到另外一个男人,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脸撕烂。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就是你。我朋友可能觉得你很帅。”慕星辰思考了片刻,语气带着几分挑逗。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
许泽洲又恢复了儒雅的模样,神色却是暗淡无光。
会把姐姐藏起来的……
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只要让姐姐开心,他变成那个人都可以。
许泽洲又低下头亲慕星辰。
姐姐、一想到你曾经喜欢过别人,我就好难受,好想吃了你。
……
“你居然回来了。”
“有时间回白家看看吧,奶奶很想你。”
白簌缪偏过头,不想看那张令她作呕的脸,敷衍地点了点头。
能让她烦躁的,也就只有白家了吧。
真是冤家路窄……
怎么就遇到白家的人了。
白思思笑嘻嘻地,眼神里带着嘲讽,“看来小姑留下的钱还挺多,还够你花霍在高级商场。”
“你话好多。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白簌缪脑中回想到白家的一切,神色愈发阴冷。
白思思走上去,挽住白簌缪皓白如玉的手腕,唇瓣微微翘起,“姐姐呀,太久没回来了,怎么连该有的尊卑都没了。”
“这太不像话了,奶奶知道你这样,肯定要责备你了。”
啪!
白簌缪一巴掌打在白思思的脸颊,很快一个红痕就印了上去。
白思思捂着脸,全身升起层层怒火,“你敢打我!”
她想反手,可看到白簌缪那张阴郁至极的脸,瞬间打了退堂鼓。
白簌缪挑了挑眉,冷笑出声:“想打就打了,还需要理由?不过是白家的一只狗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
“奶奶?兴许她快死的时候,我会回去看看。”
白簌缪踩着高跟鞋,绕过她,毫无留恋地离开。
真的以为她会稀罕?
不过是一个落败的家族,也配在她面前指手遮天。
不过,
刚才没再打一次,真是可惜。